情,我信明闻老兄,他不屑做假药的勾当,就连我偶尔想省下一道不起眼的工序,被他察觉也是毫不留情训斥。”
朱有昌想起午门血染的看台,叹息道:“若我不怕被牵连,替他在朝中疏通,没准能为他保住明家的一点血脉。”
明悦冷笑,“世人皆趋利避害,你这又算什么过错。”
“你为明家而来,就当替明闻听听我的忏悔,和人说说,我心也安。”
朱有昌望着黑暗中的人影,“我心中有一股直觉,你是为明家昭雪而来。”
“你想多了。”
“就当我胡言乱语罢了。”朱有昌继续道:“往后,若有什么需要,尽可来找我。”
明悦没再回他,翻窗离开。
回侯府的路上。
云堆见她一脸心事,不敢打扰。
明悦指甲狠狠掐手心。
将朱有昌的话在心里过了一遍又一遍。
黄芪药行和明家商号是长期合作的关系,父亲不可能因药材一事,同朱有昌争执过后,便翻脸不认。
朱有昌说回话的是伙计赵田。
到底是谁指使的赵田?
那批造假的伤药究竟出自谁手?
明悦不自觉呢喃道:“要怎么找?”
云堆问,“姑娘,找什么?”
明悦皱眉,“找人。”
如今,她人在侯府中困着,今晚这样的行迹已是冒着极大风险。
沉吟片刻,她道:“云堆,明日替我去槐花巷口找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