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迟迟无人应答。
漼泽之犹豫片刻,随即离开。
屋内。
谢不尘身上的青袍不过湿了些,却将明悦剥得干干净净。
明悦颈窝处,全是他留下的星点般的殷红。
理智被谢不尘的吻搅乱,加之被热水泡了许久,整个人无力软在谢不尘怀中……
任由谢不尘帮自己擦干身子,抱到榻上。
对方作乱的大掌并没有就此打住。
带着薄茧的掌心拂过一寸寸肌肤,从胸前,再到腰侧……
引得明悦一阵颤栗,她有气无力道:“谢不尘……你别动。”
榻上之人眸色迷离,透着妩媚动人,明明是阻止的声音,在谢不尘听来,更像是邀请他来品尝。
喉结滚动。
说起来,自从落水之后,他好久没碰她了。
起心动念时——
“姑娘,净室的花瓣用完了,奴婢去别处找了些。”
云堆捧着花瓣,推门进去。
一眼看到榻上情景之后,一时愣在原地。
世子殿下蕴着杀意的眸光扫过,吓得她连连跪下,额头贴地,“奴婢该死!”
“滚。”
撞破主子情事,不被追究,已是大幸。
云堆想着快离开,脑海里又想起世子殿下身后,姑娘委屈的表情……
这种地方,这种情形。
她知道,姑娘是不愿的。
她鼓起勇气道:“世子殿下,此处不比侯府,还请殿下为姑娘留一点体面。”
清风入屋,明悦呼吸了新鲜空气,力气恢复了一些。
恨恨咬上谢不尘的手。
她越用力,谢不尘似浑然未知。
只是丫鬟的话提醒了他。
来找这个女人,是因为生气漼泽之抱了她。
现在气消了。
该放过她才是。
她面皮薄,自是不愿在这种地方,若真强来了,反而伤她的心,到时候又得哄。
更麻烦。
如此一番考虑,身上的火去了一大半。
“罢了,让她好好休息。”
说完,谢不尘离开。
云堆忙起身,找了衣服给明悦穿上。
明悦握住她正在系腰带的手,低声道:“云堆,多谢。”
畏惧谢不尘,却敢为自己出声。
这份勇气,已属难得。
云堆微笑,“奴婢的主子是姑娘,为主子着想是应该的。”
又叹了声气,“都是女子,世子殿下如此乱来,实在太折辱人了。”
“乖乖待在淮南院,忍受谢不尘,还要应对侯府中人的刁难,只为了能有个遮风避雨的栖身之处。”明悦直直看着她,“这样真的值吗?”
“奴婢自小就被管事买进府,长在侯府,除了侯府再没到过别处。”
云堆收拾骑装,语气失落,“姑娘离了侯府,又能去哪儿?”
“天下之大,总有容身之处。”
“草原,雪川,大漠……”明悦眸子里闪着光亮,“不该固步自封,要多去见见外面的天地。”
云堆从未听明悦说过这些。
心中一热,“姑娘,我信你,到时候,记得带上云堆一起。”
未等谢卿卿和谢芜。
明悦提前离开。
才到马车处,就看到漼泽之立在一旁。
手中拿着檀木盒子,想来就是长公主和国公夫人的谢礼。
漼泽之一见她,笑着上前,“明姑娘,四处找你,她们都说没见着,我只能在此处等着了。”
将檀木盒子递给她,“你忘了谢礼。”
云堆忙上前接过。
明悦冷淡道:“劳烦小公爷送来,多谢。”
说完,便上了马车。
漼泽之却仍立在原地,挡着马车离开,似是在斟酌什么。
明悦被谢不尘的警告搅得心烦意乱,而今,漼泽之又堵着她。
心中压着一团火,久久消不去。
不光为自己,也为了原身。
一场溺水……
她虽改头换面活了,可原身却因这个公子爷的恣意妄为丢了性命。
实属冤枉,不值得。
她掀着竹帘,语气生硬,“小公爷请回吧”
漼泽之微微皱眉,“明姑娘,我知道你在躲我。”
“小公爷想多了。”
“对不起……”
明悦面无表情,问,“小公爷为何道歉?”
“都怪我!”漼泽之面带歉意,“上次春日宴,若不是被同窗拉去喝酒,谢三姑娘推你的时候,我就能好好护着你,不至于让你受了风寒,吃那么多苦头。”
“确实应该怪你。”
漼泽之怔了一瞬,没想过明悦会如此回答。
明悦眸中泛着冷光,“小公爷是不是以为,你开口道歉,我扭捏接受,你再将长公主和国公夫人的谢礼送给我,我便会对你心存好感?”
“……”
漼泽之显然不知如何作答。
“春日宴,你明知京中贵女会为你争风吃醋,却仍旧凭自己喜好,借着恩情为由头,在众人面前献殷勤,惹心仪你的谢卿卿不快,让我成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