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能喘气的猪狗鸡鸭,都不可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活着。沈奕川这次去看,无非是认清世道残酷。
她也跟了进去,越过后院,踏进敞开门的屋子里。
这一次,她还没看清,沈奕川的手已经覆上她的眼睛,哥哥像是深呼吸了片刻,才声音嘶哑的开口:“原来稚子无辜四个字,才是最大的笑话。”
“哥哥……”
“走吧,哥哥带你回家。”
沈奕川回过身来拥住她,强忍着呕吐的冲动,不去想墙壁上层叠密布的血痕。
在一众烧杀抢掠里,沈奕川再没去管两方抢夺的人马孰对孰错,只是带着宋楚烟回到人丁寥落的营地,慕思晚已经清醒了很多,见两个孩子踉跄着撞进怀里,一齐埋进她的怀里,像是累到极点。
慕思晚抱紧两个孩子,嗅到淡淡的酒味,也嗅到两人身上散不去的炭火味道和血腥味道。
她不知道村庄混乱到什么程度,也不知两个孩子经历了什么。
她只紧紧的将两人拥紧,不耐其烦,一遍又一遍的低声哄着:“回家就好,回家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