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两个年轻人脸色阴沉,一左一右探手抓向陈怀瑾。
看似轻飘飘的,实际上封锁了对手所有两侧腾挪的路线,陈怀瑾如果要撤就必须松开胡斐。
“哟,高手?”
陈怀瑾眉头一挑,也没多废话,空着的左手迅若闪电般向左右两侧探出。
后发先至,恰好挡在了两人的攻势上。
两个年轻人对视一眼,目中有些惊讶。
正准备边变招,却见陈怀瑾抬腿便踢,速度极快,在两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踢在他们的膝盖上。
双腿一软,两人直接跪在了陈怀瑾面前。
“不错,胡公子的手下很懂礼貌,刚见面就行大礼。”
陈怀瑾淡淡一笑,平静的话落在两人耳中却是说不出的羞辱。
二打一,居然还被人打得直接跪下。
丢人!
胡斐已经看傻了。
他难以理解道:“你们不是高手吗?”
两下就跪了!
这是哪门子高手?
“说,谁让你来的?!”陈怀瑾淡淡地说道。
胡斐满眼怨毒,咬牙切齿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就是看不顺眼你……”
啪!
陈怀瑾反手就是一巴掌抽在他脸上,声音清脆响亮,回荡四方。
胡斐尚未消肿的脸,再度红肿起来,连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陈怀瑾卡着他的脖子,拉到近前,冷笑道:“胡斐,你说我要是在这里宰了你,你爹敢不敢帮你报仇?”
闻言,胡斐眼中顿时掠过一抹惊恐,口齿不清地含糊道:“陈,陈怀瑾……你想当众杀人?”
陈怀瑾直接以行动回应他,一抹银光掠过,刺得众人微微闭眼。
回过神时,长刀已经架在胡斐脖子上,四周的宾客倒吸口凉气,纷纷后退,生怕把自己牵连进去。
“陈怀瑾疯了吧?”
“戴姑娘的诞辰宴,他还敢这么嚣张?”
“三年前便是如此,没想到三年后更加飞扬跋扈!”
“他要是不嚣张就不是陈怀瑾了!”
低沉的议论声从四方八面传来,声音里带着些理所当然之意。
长安第一纨绔嘛,他不嚣张谁嚣张?
“咕噜……”
胡斐喉头滚动,脖子上顿时出现了一抹浅浅的血痕,先前的怨毒的神色尽退。
“少,少国公……我,我只是想和你打个招呼……”
陈怀瑾将刀换到左手,顿时引得胡斐一阵心惊。
慢悠悠地踱步,来到胡斐身后看不到的地方,眼神冷漠:“三
番两次来挑衅我,当我陈怀瑾是软柿子?”
“少国公,我,我没那个意思……”
“十息,谁让你来的,说不出来脑袋搬家!”
说着,手上便又加了三分力,冰凉的刀锋直接陷入皮肉之间。
胡斐顿时慌了神,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呜呜……少国公,我,我知错了……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
“哭?哭也算时间啊!”
“我……”
就在这时,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在一楼通往二楼的台阶上,缓缓行下。
“少国公,还请手下留情!”
戴远秋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轻声笑道:“少国公,今日乃舍妹诞辰,有什么矛盾,不如改日再谈?”
话语虽然矜持,但目中却有着隐隐的傲色。
作为国舅家唯一的男丁,他有这自傲的资本。
胡斐看见有人你给自己站台,差点直接哭出来了:“戴公子救我……”
戴远秋抬手捻住薄薄的刀片,与陈怀瑾直勾勾地对视:“少国公,你意下如何?”
一位是当朝最顶尖权贵之后,一位是世袭罔替国公之后。
“嘿,这可真是……针尖对麦芒啊!”
许安之站在人群后,嘴角勾着冷冷的笑意。
吴胖子嗤笑一声:“王八对绿豆吧!”
两人相视一笑,目光中是说不出的意味。
在众人的注视下,陈怀瑾面无表情地上下打量一阵,忽然手腕一翻,长刀翻了个花径直落在戴远秋脖子上。
右脚顺带勾住胡斐脚脖子,往后甩去。
胡斐“哎哟”一声,跌坐在地上,顾不得撂狠话,惊慌失措地连滚带爬往后跑去,躲在人群背后。
吴胖子与许安之适时地迎了上来,进行关切地慰问。
“胡少,你没事吧?”
“胡少,这家伙太嚣张了!咱们待会儿一定要让他好看!”
胡斐用力深呼吸,目光冷冷地看向两人:“事不过三!”
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自己被人当了枪,还险些掉了性命!
吴胖子尴尬一笑,勉强道:“胡少,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如果你们俩再在后面当缩头乌龟,别怪我退出!哼!”
说完,胡斐用力扯了扯衣襟,拂袖离去。
今天被陈怀瑾当众这样羞辱,他自然没脸面继续再待下去了。
感受着脖子上的冰凉,戴远秋笑容微僵:“少国公,你这是何意?”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