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怀瑾,你特么干什么?”吴胖子眼眸赤红,暴怒不已;“你真以为还是三年前那个长安第一纨绔?我告诉你,你们陈家迟早要完!”
“完不完你说了不算。”
陈怀瑾淡淡地开口,右手扣住吴胖子的手肘,反方向一拧。
伴随着清澈的“咔嚓”声,整条手臂直接成了扭曲的形状,见者无不心惊。
“我的手!”
吴胖子哀嚎一声,直接躺倒在地上,满脸痛苦之色,翻来覆去的打滚。
陈怀瑾起身,一脚踩在他身上,缓缓伏低身子,“啪”得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这一巴掌,仿佛将吴胖子给打清醒了。
他咬牙抬头,刚好对上陈怀瑾的双眼。
那双眼中是熟悉的冰冷杀意,仿佛没有任何感情的野兽,只要自己再多说一句话,立马就会死!
这种生死之间的恐怖,让他如坠冰窟,没来由升腾的怒火骤然熄灭。
那特么是陈怀瑾啊!
自己刚才为什么要招惹他?
“我……我现在就走。”
吴胖子艰难地低下头,咬牙切齿地说道。
见对方老实下来,陈怀瑾松开手,附耳低语道:“死胖子,我是你的话……就回去查查,今儿是谁建议你来
的杏花楼。 ”
吴胖子闻言,眼珠转了转,似乎明白过来什么,沉默着起身。
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咬牙道:“你……为什么?”
陈怀瑾挑眉,轻笑道:“我讨厌有人在背后偷偷摸摸。”
两人的声音都很小,并不为外人所知。
旁人只看见,陈怀瑾拧断了吴胖子的手臂,吴胖子屁都没放,灰溜溜地走了。
一场闹剧就此停歇,陈怀瑾起身,掸了掸衣袖,轻描淡写道:“张姐,你这姑娘有点本事呀。”
老鸨深知自己得罪不起陈怀瑾,连忙拉着顾明月站到他身前,惊惶不已:“陈公子……今儿招待不周,还请您多多担待……”
这可是长安第一纨绔!
真要是把人惹火了,自家这杏花楼有多大的后台也撑不住的呀!
顾明月轻咬红唇,似乎鼓起了莫大的勇气,柔声道:“陈公子,您要是不嫌弃的话,还请上三楼,小女子亲自向您赔罪。”
说话间,眼眸如水,随意一暼便似有万种风情在其中,看得人骨头都得酥了。
陈怀瑾像是沉醉其中般,轻笑道:“既然如此,那在下便却之不恭了。”
老鸨见事情有转机,当即便狂喜点头,赶紧
叫人将三楼的包房准备好,诚惶诚恐地将两人给送了上去。
直到亲手关上房门,老鸨这才长出口气,心头卸下一块大石。
“这死丫头……以前怎么没觉得她唱曲儿这么好听。”
想了一会儿,没想出来个名堂,老鸨摇着腰肢便下楼去了。
至于顾明月会怎样,她并不担心,这里是青楼又不是大牢。
赔罪嘛,无非便是以色侍人。
走到一半,老鸨忽然想起来什么,叫来一个丫鬟:“去准备点姜糖水,烧好热水,等陈公子走了,送到明月房里服侍她洗漱。”
要是真能搭上陈怀瑾,日后吃喝不用愁了!
怀揣着美好的幻想,老鸨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陈怀瑾进了屋后,便在桌旁坐下,给自己倒了杯酒,眼中带着些痴迷地:“明月姑娘,您的曲儿可真是……让人难以忘怀啊。”
顾明月微微低头,掩去自己眼底那一抹浓烈的恨意,柔声道:“陈公子若是还想听……小女子再唱一次给您听。”
“好,好,好!那本公子就等明月姑娘一展歌艺!”
陈怀瑾半靠在桌旁,好整以暇。
顾明月双手抬起,袖袍掩面,薄纱下一双眼眸如秋月。
轻
柔的歌声在房中响起,比起在楼下时要更加诱人魅惑,好似有双手在耳中挠动。
陈怀瑾端着酒杯,靠在桌旁,喃喃道:“明月姑娘,传说中东海之上有海妖,它的歌声可以引诱来往的船员,然后吃掉他们。”
空灵的声音,仿佛从四方八面传来:“陈公子的意思是…小女子是海妖咯。”
“呵呵,你比海妖更魅人。”
陈怀瑾仰头灌下一口酒,摇摇晃晃地起身,宛如已经酒醉的浪荡子,伸手抓向顾明月。
顾明月闪身一躲,轻笑道:“陈公子,别急呀。”
身形飘忽,宛如林间仙子,让人捉摸不透。
歌声越发空灵,从四方八面传来,顾明月的声音真如一只海妖般,彻底迷惑了陈怀瑾。
看着神情已然露出痴态的陈怀瑾,顾明月不再掩藏眼底的恨意,声音逐渐冰冷:“陈公子,你还记得小女子吗?”
“当然记得……皎皎明月,如华如水。”陈怀瑾一扑未果,靠在窗框旁,轻笑道,“明月姑娘的歌声,就如山间清泉,怎能不让人忘怀。”
“陈少爷谬赞了。”
顾明月见他似乎彻底沉醉,不再继续歌唱,缓缓靠近陈怀瑾:“陈少爷,那您愿不愿
意……与小女子一起共赴巫山呢?”
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