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似乎马上就要跪不住,要瘫在地上一般。
高梦鸾这会也已经回来了,高胜、高雅兄弟两个一眼看到她,就想要扑过来求救,但是高梦鸾以目光制止了他们的动作,站在人群之中,也是一言不发。
“您是我的舅父,既然您开了口,那我不能不听,但是……。”丁立话音一顿,随后历声道:“我只给他三个时辰的活命时间,从现在开始,让他马上给我滚,过了三个时辰,我就会派人追杀,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的造化了!”
高焉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连连叩首,感激涕零的道:“多谢主公,多谢主公!”
苏定方虽然叫着不怕死,但是能不死哪个愿意死啊,虽然丁立没有说放过他,但是三个时辰,他自认也能逃出生天了,紧张的神经一松,脚下发软,险些倒在地上。
高焉从地上爬起来,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向着苏定方道:“贤弟,快走吧!”一边说一边暗中塞给了苏定方一颗丹药,高梦鸾的金丹他没有,但是他手头也有一些好药,虽然不能完全治愈苏定方的伤势,但是压制住还是不成问题的。
苏定方向着高焉深施一礼道:“公置兄,小弟能有这条命在,都是公置兄所赐,这份大恩大德,小弟绝不敢忘,日后必当补报!”说话间把那颗丹药塞到嘴里,压制住伤情,然后快步跑到了自己的马前,拉过自己的豹花骢就要上马,丁立突然道:“姓苏的,虽然我舅父求情,可是你就这么大着脸说无走就走了?”
苏定方恶狠狠的看着丁立,叫道:“你还要怎地?”
丁立指了指那匹豹花骢道:“把马留下!”
苏定方站在那里不动,心里直恨不能把丁立拉过来,生撕了才解恨,这豹花骢是他费尽心力得来的好马,他实在不舍得把马送出去,而且如果把马给出去,三个时辰,以他受伤之后的脚力,
根本就走不远,丁立派出追杀之后,那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丁立看着苏定方抓着豹花骢不肯走,脸上露出阴阴的笑意,缓缓伸手向着苏定方指了过去,这个时候高梦鸾突然道:“德方,请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他离去吧。”
丁立讪讪的看了一眼高梦鸾,沉声道:“滚!”苏定方这才扳鞍认镫,上马离去,李鑫恨极了苏定方,叫道:“大哥,我几时去跟着他。”
丁立翻了翻白眼,心道:“这话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我要是让你现在就去追,那不是明摆着我要不守诺言吗,只是要过了三个时辰,那家伙仗着宝马,还怎么能追得上他啊。”
丁立无奈的哼了一声,道:“让他走就是走了,还真的去追啊,大家收了,只当跑了个臭虫就是了。”
李鑫恨极,但是又不敢不令丁立的命令,只得暗自发恨,等到日后在沙场相见的时候,一定要斩这苏定方与马下,岂不知丁立正暗暗祷告,只盼着军中有人不管不顾的追上苏定方,把他给宰了。
丁立这会伤势痛了起来,强自忍着向高焉道:“舅父,您可是说了,要到我的军中来,甥儿这会伤了,只盼着你不要食言才是。”
高焉恭谨的一礼,道:“主公放心,高焉这就收拾家财,跟您北上。”
丁立又向着高梦鸾看去,嘻皮笑脸的道:“姑姥娘,您当如何啊?”高梦鸾无奈的一笑,道:“你放心,我也和你回并州就是了,你现在还是快点去休息吧。”
丁立有气无力的向众人拱了拱手,然后就由着慧梅把他扶回了大帐,苏定方那一掌端得好生历害,丁立还没有走回到帐中,就已经神思倦怠,眼皮都睁不开了,一进大帐,就倒在了胡床之上,昏睡过去。
慧梅小心的把丁立的衣裳除去,只见丁立内里贴身穿着的皮甲,胸正中的位置,打出来一个手掌印痕,在那上面轻触一下,立刻掉下来巴掌大一块皮子,慧梅不由得再次流下眼泪,随后急忙伸手,把嘴捂上,生怕哭出声来,惊动了丁立。
丁立昏睡了一天,好在有林黑儿的保命丹,连吃了三颗,这才缓解过来,而伤势明显重于他的周泰却只在当天吃了一颗,就再也没有服用,第二天就能起来,又蹦又跳了。
高焉回到寨子里之后,立刻把钱粮甲马都收拾了,然后一把火烧了寨子,和丁立的人马并在
一处,这高焉手下有五千喽罗,其中一千,是高焉在上谷带回来的亲信,都是东胡族人,快马长枪,弓箭精熟,其余四千是到了这里之后,招慕来的,虽然只是普通百姓,倒也训练得有些样子,丁立军马一下就增加到了一万,声势大震,徐州刺史陶谦又惊又怕,调大将曹豹,率军出徐州向北布防,这葛峰山离着徐州治所下邳城只有不到一天的路程,真要是丁立调头南下,陶谦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守住这里了。
只是曹豹的人马才刚离开徐州,就得到消息,丁立率军进入彭城国了,奔袭一夜,拿下了武原,陶谦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自此就当朝庭把彭城国从他手里给割出去了一般,再也不打彭城国的主意了,同时派人打听,丁立怎么就转头进袭彭城了。
原来依着刘繇、是仪等人的意思,还想在葛峰山停留几日,让丁立养伤,只是李波部下传回来消息,高一功、高览二人大战留县,和袁宏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