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犹豫之间,这会听了,不由得有些意外的道:“你如何见过?”
孔彦舟笑道:“小的张扬部下的时候,董卓的使者封张扬为河内太守的时候,这个人就随着董卓的使者一起去的上党。”
陶升本来还有的一点怀疑,立刻全都消散了,笑逐颜开的道:“那好,你回去转告冯将军,我们今夜必然过河!”
那使者得了保证和赏钱,立刻离开了,陶升下令,全军造饭,饱餐一顿,然后把劫掠来的舟船都给准备好了,这湫水河不可十来丈宽,这会若不是冬季,淌也淌过去了,所以河上的舟船都是小的,一艘上面也坐不了几个人。
陶升下令,郭大贤当先,自己和李大目居中,留了孔彦舟断后,安排停当之后,只等三更到来。
夜色浓处,陶升的人马都到了河岸边上守着,耳听得三更鼓响,就见对面王琰的大营里杀声四起,再过一会,火光冲天,本来守在河岸边的兵士纷纷向着营寨退去,不由得放声大笑道:“诸位,冯芳果然夜袭王琰大营了,我们也不要等了,立刻过河!”
郭大贤要见功劳,带着人马抢先渡河,果然前面没有一点阻拦,待到了河岸之上,郭大贤一面命人拨开拦路的鹿角,一面下令各船回去接应。
陶升焦急的等着船都回来,急着率军上船,向着对岸使去,孔彦舟目送陶升走了之后,嘴角漏出一丝不屑的冷笑,低声向着自己的亲兵头目道:“看来我们跟着丁公,是跟对了。”
那亲兵头目笑嘻嘻的道:“您的眼力,自然是好的。”
陶升冷哼一声,下令道:“传我的将令!把所有黑山军留下的人,都给我宰了!记住,别弄出太大的动静来,惊动了姓陶的。”
陶升的船驶到河中心的时候,对面一声巨响,一团烟花升起,却是丁立研制出来爆竹,被王浑用来做信号了。
陶升他们还在纳闷,不知道那天上的是什么呢,就听耳边奔雷一般的巨响一股大水顺着上流疾冲了下来,眨眼就到了他们身边,那小舟如何撑得住这样的大水,立刻被打翻了十之七八,北
方兵士少有会水的,一离了小舟,只一个浪头就都被拍到水下面去了,连呼救声都没有能叫得出来。
陶升怕水,虽然冒险过河,仍然是最后一批下水的,这会离着河岸还不远,眼看着李大目在前面身影一晃,然后就被拍到水里去了,不由吓得心胆俱裂,大声叫着回去,只是大水过来了,小船根本就不能掌控方向,就在河水里滴溜溜的打转,陶升急得不住的斥骂,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浪头过来,把小船拍翻在水里,陶升立刻沉到水下去了。
好陶升,当真是个人物,虽然不会水,但是到了水下竟然镇定下来了,他估算了一下,知道自己离着岸边不远,于是就在水里抓了两个兵士,把他们的脖子拧断,抱着两具尸体向下潜去,一直到底,然后闭着一口气,就在河底下向前走,一步一步,随着氧气的变少,脑子越来越不清楚,眼看憋死过去了,脚下猛的向前一步,立时脑袋从水里钻了出来。
陶升站在水面上面,不由得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向天祝祷,谢天谢地,总算是逃过一劫了。
陶升走上河岸,站在那里四下一望,不由得惊慑的眼睛都要凸出来了,河岸之上,孔彦舟的部下正在四处追杀那些从河里逃出来黑山军将士,陶升就是再傻也知道,孔彦舟是诈降的了,不由得深恨无比,但是这会军器马匹全无,他也不敢过去,只能是潜形藏踪的逃了。
大水起处,郭大贤还在懵懂之中,就在这个时候杀声四起,王浑在左,邓升、夏昭在右,向着他杀了过来,而王琰在上游坐了大船,向着河里的黑山军冲击,郭大贤情知走不得了,挺着长矛恶狠狠的向着王浑杀了过去。
王浑挺浑金枪与郭大贤斗在一处,两个人实力相当,斗得不可开交,只是郭大贤处处拼命,王浑不由得有些畏手畏脚,就在这个时候,邓升、夏昭二人杀到,三个人拼一个郭大贤,那郭大贤如何拼得过啊,一个不察,被王浑一枪搠进了肋下,跟着邓升、夏昭双刀齐下,把他剁成了三段。
郭大贤的部下都是流匪,根本没有战心,打打顺风仗还行,这会眼看主将死了,不是望风而逃,就是跪地请降,片刻工夫就都被控制住了。
段煨的人马这会才到湫水河边上,正沿河而走就见上游大水冲了下来,急带着军马向高处避开。
看着那滔滔黄水,段煨沉声道:“这个时候不是发水的季了,只怕这里有事
了,速派探马去打探!”
赵融派了人向上游去探看,连派了七、八个探马,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回来,赵融还要再派人马,段煨沉声道:“不必派了,我们立刻南走,寻路去南县!”
赵融还问道:“那我们不去接应陶升了吗?”
冯芳苦笑道:“我的哥哥啊,我们的探马要是能回得来,那这水就是陶升攻打王琰的,可是现在我们的探马回不了,那这水就是王琰攻打陶升的了,只怕他们这会已经被水淹了,我们若是不走,也要跟着被陪进去了。”
段煨脸色铁青,向天长叹,随后带着立刻南走,寻路向南县去了,埋伏在王浑军营附近的高顺这会也发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