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算是一个聪明人。”
宋徽宗拿起桌上的茶水,给武值递过去了一杯。
“谢陛下。”
武值接过茶杯后一饮而尽,心里松了口气。
通过这件事,武值也发现宋徽宗将探子安插在了自己身边。
身边多了双眼睛,日后做事怕是得缩起手脚。
若有把柄被宋徽宗攥在了手里,武值将会寸步难行。
“知道朕为什么要叫你提拔起来吗?”宋徽宗问道。
“臣不知。”武值这个时候能做的,就只剩下了装傻充愣。
宋徽宗起身,将脚下的蹴鞠踢到了不远处的球门里。
“不,你心里是知道的。”
武值沉默不语。
宋徽宗继续说道:“你是一个聪明人,有些话不用朕说的太明白。”
“哪些事情应该做,哪些事情不应该去做,应该都不用朕提醒你吧?”
武值明白了宋徽宗话里的意思。
最近这段时间,他和高俅走得有些近,宋徽宗他会和高俅联合在一起。
说这些话是在提醒他。
武值连忙单膝跪地:“臣愿为陛下,愿为大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宋徽宗俯身拍了拍武值的肩膀,沉声道:“朕能让你从一介草民摇身一变,坐在中
侍郎的位置上,也能让你从中侍郎位置上滚下去。”
说罢,宋徽宗便转身离去。
武值缓缓起身,他的后背已被冷汗打湿。
刚才在与宋徽宗的交流过程中,武值表现得异常小心谨慎。
生怕哪句话没有说好,惹恼了对方,使得自己小命不保。
武值面色凝重,他发现宋徽宗也是一个有野心的家伙。
有点野心,但却没有与之对应的能力。
想要玩帝王心术,宋徽宗还差了些许火候。
如此长此以往,最终只会导致宋徽宗玩火自焚。
大宋风雨飘摇,这艘漂泊在海上的战船,不知还能够支撑多久。
另一边,高俅刚刚回到家里就大发雷霆。
大厅里所有的东西都被他砸了个稀巴烂,侍女远远站在一旁,身体瑟瑟发抖,不敢言语。
“这个武值,是铁了心要和我作对!”
“你到底是怎么办事的?不是说武值已经站在我们这一边了吗?为何在今日的早朝上,他会突然反咬我一口?”
高俅大声质问不远处的许午阳。
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今天早上武值竟然和蔡京联合在了一起向他发难。
差一点他就被迫离开京城,带兵出去剿匪了。
许午阳脸色也十分难看:“大……大人,这我也不清楚啊!”
“我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按您的吩咐去做的,钱也给了,宅子也送了,马车也给了,就我就差把我夫人也送给他了!”
“我实在是想不明白,武值他究竟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难不成这家的胃口和无底洞一样,根本填不满?”
把东西砸了一通后,高俅心里的怒气算是平息了一些。
“竟然在关键时刻反我!”
“武值,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高俅的牙齿咬的搁哒作响,恨不得将武值抽筋拨骨。
许午阳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高俅脸色阴沉道:“既然得不到,那就将他彻底毁掉。”
许午阳知道,高俅是真的动怒了。
“大人,辽国的使者又在催促,问我们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签署同盟协议。”许午阳开口道。
高俅拿起手边的杯子,将其扔到地上摔了个稀巴烂。
“告诉他,给我老老实实的等着,有消息我会告诉他的!”
高俅坐在椅子上,胸前剧烈起伏,显然被气得不轻。
“大人,武值那边现在要怎么处理?”许午阳沉声问道。
高俅想了想回答:“抱月斋的生意和后宫有联系,明日你找些人去酒楼闹事,让他的生意做不成。”
“要是后宫没了银子进账,我就不信陛下还能继续罩着他。”
许午阳点了点头:“知道了大人,我立刻就去办。”
高俅沉思片刻后继续说:“另外给我盯紧财经那边。”
“这老东西最近怕是不会太安分,心里不知又在打着什么鬼主意。”
“要是有什么风吹草动,记得随时向我汇报。”
今天的早朝,高俅真的是被吓到了。
倘若这段时间离开汴京,他所经营和积累的一切都会渐渐脱离他的掌控。
许午阳答应下来,立刻转身去办。
与此同时,蔡京回到府上却是红光满面,并让厨房多炒了俩菜。
“大人,今天高俅那小子怕是被我们给吓的不轻。”
一个年轻的大臣向蔡京端起了酒杯。
年轻人名叫何安,是蔡京最初的追随者,如今也是蔡京的左膀右臂,现在担任吏部侍郎一职。
蔡京脸上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唯一比较可惜的是,没有将他调离京城。”
何安开口道:“皇上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