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那么麻烦。”
段蓉蓉瞥了沈越一眼之后,转身回到了城门前。
沈越微微一怔,段蓉蓉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她有办法现在就让王伍长开门?
“王德,今晨进去的那个家伙,是首告汜水亭亭长沈越当众杀人的。”
“我不管你是否清楚这一点,但此事与我县尉府息息相关,本大小姐也是极为关切。”
“若是你现在不放行让我进去的话,我保证今日之后,县尉府上下几十口人会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你全家人都会变成这沛城的过街老鼠。”
段蓉蓉站在大门前,没有再大声叫门,甚至连声音都压低了不少。
但是从她最里面说出来的内容,让人不寒而栗。
这种威胁,简单粗暴,却是相当行之有效。
尤其是对于王伍长这种小角色来说,更是如此。
“段大小姐,您是何等人物,段县尉是何等人物,怎么能跟我这等小人物一般见识,小的……”
王伍长在门内,声音明显降低了不少。
之前的嚣张气焰彻底消失,取而代
之的则是一种谄媚音调。
甚至于,后面那几句话,沈越听了都觉得有些肉麻。
然而王伍长的谄媚,并没有换来什么好话。
段蓉蓉的声音,依旧冰冷。
“十息之内,你要是不开门的话,我们也就不进去了。”
不进去,不代表着原谅王德,而是代表着最后通牒。
果不其然,门内的王德听到这句话,二话不说就指挥着几个门卒拉开了门栓。
随后,这城门就是缓缓打开,露出了一张满是笑容的脸来。
沈越之前来沛城的时候,跟王伍长朝过面,自然也能认得出这个家伙。
看着王伍长那张大胡子脸,竟然强行堆出了一副谄媚的笑容,沈越没来由的感觉到了有些油腻。
他转过身牵上了马车,跟在段蓉蓉身后进了城门。
王伍长从头到尾都恭顺的站在门边,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再说。
沈越拉着牛车进了大门后,叹了口气。
不得不说,在这种封建王朝,有钱的确是能使鬼推磨,但真正有用的,其实还是有权。
有
钱只是能使鬼推磨,但是有权能使磨推鬼啊!
外面本来正在等门的百姓,听到大门响动,立刻就朝着这边跑了过来。
这念头,百姓都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眼下天光大亮,大家的时间都宝贝得很。
眼看着城门已开,他们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然而一众人才簇用到城门口,就被王伍长的一张冷脸给拦下。
“你们跟着凑什么热闹?都给我回去。刚才我的话你们都没听到吗?县衙法令要半个时辰之后才能开门,都给我退后。”
王伍长的话一说出来,下面那些人顿时就炸开了锅。
“王伍长,事儿不能这么办,刚才那两个怎么就进去了?是不是他们给你们钱了?”
“平日里你在这里吃拿卡要,我们的过路费也有不少。今天怎么就翻脸不认人了?”
“王伍长,前两天我还给你送过酒,难道你都忘了?”
这帮人每天在城门口进进出出,跟王伍长都算是个脸熟。这会儿眼看着已经有人先进了门,他们却进不来,顿时全都急了。
开口闭口,一个个的都是有点儿口没
遮拦。
不过随后他们就切刷刷的闭上了嘴巴,因为与此同时,王伍长毫不客气的把自己腰间的配刀给抽了出来。
看着那明晃晃的刀刃,一众人人全都是哑巴了。
“格老子的,你们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刚才进去的那个是县尉府上的千金。至于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若是老子再听到谁呱噪一声。一会儿入门的费用直接翻翻。”
两句话下来,外面的人一张脸全都绿了,随后二话不说齐刷刷退了出去,谁也不敢再往前拥挤。
王伍长朝着地面啐了一口,随后冷冰冰的命令人把城门关上。
“格老子的,老子老虎不发威,就被你们当成病猫了。惹不起县尉家的人还惹不起你们这帮杂碎?”
他又啐了一口之后,转过头看向了城内大街的方向,此时那辆牛车已经离远去。
但王伍长看过去的时候,眼神之中还是心有余悸。
“王伍长,上面的人好像说要拦下的就是他们,咱们把他们都放进去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王伍长冷笑了一声。
“
县衙里发生的事,就让他县衙里的人操心去吧。我们可不知道谁放了他们进去。”
“就算知道又能怎么样,等他们闹完我们这里有没有放人也就没必要去纠结了。”
能在这个军头的位置上待这么久,王伍长也算是摸透了一些县衙里的门道。
这会儿说出来的话,算是字字珠玑。
周围的几个士卒连忙称赞了王伍长几句,紧接着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沈越和段蓉蓉的牛车也已经到了县衙大门口。
正如他们所料的一样,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