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谁敢在苏家地界上撒野?”
清脆悦耳,却又不失威严的声音传来。
循声望去,一道靓丽的身影,从苏家绸缎庄缓缓而来。
不同于寻常女子。
这女子身高足有一米七五,高挑婀娜,前凸后翘。
肤色胜雪,五官精致,不施粉黛,却天生丽质,艳绝八方。
长裙飘飘,英姿飒爽间,已经来到了人堆里。
“苏夫人,小的赵志诚有礼。”
刀头直接停下了打斗动作,对着女子拱手抱拳。
李辰虽然不认识这名女子,但听到刀头称呼,便也知道了她的身份。
苏家绸缎庄的大老板苏婉娘。
当真是个美人。
想着,眼神便在苏婉娘的身上来回打探了几眼。
“赵志诚,你既然是护送皇粮,就应该赶紧将差事办好,怎么跑到我的门口闹事,耽误了时间,是不是最后还要嫁祸到我们苏家?”苏婉娘凛冽无比的问道。
随即,她瞟了瞟不远处昏迷不醒的赖猛,眉头微皱,眼底的嫌弃乍然而出。
“苏夫人莫怪,小的也不是故意挑事,是这伙子贼人先……”
刀头全然没有了刚才的嚣张跋扈,见到苏婉娘如同老鼠见了猫,怯生生的解释。
“不要再说了,
赶紧办你的差去吧。”苏婉娘冷厉开口,没有给刀头半分面子。
说完,她看了看一旁的络腮胡子和李辰。
只是看向李辰时,她的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不过很快就消失不见,然后快速垂下眼眸。
“不知道赖管家和赵刀头什么意思,这两位是我的客人,那两位是我们绸缎庄的合作商,他们哪里得罪了你们,你们要如此刀剑相向!”
突然听到苏婉娘话锋一转,赵志诚当场脸色大变。
连忙拱手赔礼,忙不迭的道歉:“误会,全都是误会,苏夫人见谅,我们马上就滚!”
说完,哪里还顾得上苏婉娘有没有发话,冲着两个官兵使了个眼色。
那两人连忙会意,麻溜的冲到赖猛身边,将他提死狗一样提了起来,扔进马车里。
转眼间,长龙一样的车队就动了起来,像逃命一样的往前冲,逃离苏家地界。
别看张王两家粮商在京城也很有名气,可对于苏家这样的首富来说,他们不过是一群小弟。
虽然这次,苏王两家是在为李辰筹集粮食,可是苏家的绸缎,瓷器,甚至是茶叶,都是常年供应皇宫大内的。
苏婉娘这样的商界泰斗人物,谁敢在她面前放肆。
“快点,死兔崽子们!”
赵
志诚一边驱赶着马车,一边催促道。
可他的车队刚过苏家地界,就在拐弯处,被一群便装锦衣卫拦了下来。
“是哪个狗东……”
赵志诚刚准备开口喝斥,却立马惊的目瞪口呆,失魂落魄的滚下了马车。
“是杂家这个狗东西,赵刀头这是有什么意见吗?”海公公挽着拂尘,眼神一冷,阴阳怪气道。
赵志诚一屁股摔在地上,吓得赶紧跪地,颤抖着声音道:“小人瞎了狗眼,冒犯了公公,还请……”
“哼,是了!就你们这群不长眼的东西,还得本公公亲自跑上一趟。”
海公公吹了吹手指甲里的灰渍,斜眼看了看赵志诚,冷笑一声。
赵志诚浑身一颤,不明所以道:“小人不懂,还请公公明示。”
海公公阴恻恻的勾了勾手指。
赵志诚虽吓得魂不附体,却还是硬着头皮爬了起来,将耳朵凑到海公公面前。
“杂家是东厂的都督海大富,刚才那位,是杂家的主子。”
“东厂……主子……”
赵志诚只觉得两眼一黑,两腿之间一股凉意瞬间奔流而出。
“来人,将这两个目无君上,大逆不道的狗杂碎,大卸八块,扔到乱葬岗喂狗!”
一声令下。
几个锦
衣卫嘴角一咧,阴狠无比的走上前来。
“哗啦~”
大刀出鞘,寒光一闪,两个人还来不及看清来人的脸,便彻底绝了气息。
苏家绸缎庄内门口。
苏婉娘缓和颜色,对着李辰微微弯腰,拜道:“不知公子大驾光临,民女苏婉娘有礼。”
“无妨,起来吧。”
李辰浅笑一声,可眼神却一直都没离开过苏婉娘。
不得不说,二十五六岁的年纪,真美好啊。
这样想着,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能做出不合礼数的举动,于是默默收回目光,看向别处。
“这位小哥,你便是岭北来苏家供货的行商,来给苏家送皮子的?”
“你的皮子我全要了,以市场价格三倍之数收购,你去找一下绸缎庄的掌柜,让他给你结算银两。”
“现在我同这位公子还有事谈,就不多做挽留了。”
听完苏婉娘的话,李辰猛地回头。
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行商居然是岭北子民。
岭北苦寒,条件极度恶劣,他们那里的子民大都体型健硕,体力也比大魏子民强很多。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