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中,沈轻音娇颜玉臂,昏昏欲睡。
周宁海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隔着一道帷幔,看着床榻上婀娜性感的皇后,生生咽了咽口水。
可想起沈轻音的喜怒无常,他不敢上前。
只能跪在床榻外,隔着一道帷幔轻声唤道:“娘娘,皇后娘娘。”
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呼唤,沈轻音浑身一颤,猛地坐了起来。
她胸口剧烈起伏,紧紧拽着被子,惊魂未定道:“谁?谁在那里?”
隔着帷幔,模糊的影子一动不动,她竟紧张到冒汗。
脑海中闪过李辰色眯眯,急不可耐的样子。
不会是他又来轻薄自己吧?
“皇宫娘娘,是奴才。”
周宁海见惊了沈轻音,连忙恭顺谦卑的答话。
“你!三更半夜来本宫这里做什么?”
沈轻音的惊慌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无比愤怒和嫌恶。
想起面前的太监是个假阉人,她又有些紧张起来,赶紧挪了挪身子,靠到最里面的墙壁。
“娘娘,陛下今日去了天牢。”
“天牢?他去哪里做什么?”沈轻音不解却也不是很在意道。
周宁海却十分郑重道:“陛下去那里见了一个人。”
“什么人?”
“赵又廷。”周宁海眼底闪过一丝冷意,沉声道。
“怎么是他?”
听到这个名字,沈轻音的脸色大变,眼底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惊慌。
要知道,赵又廷被先帝下狱,之所以不能出来,就是他们沈家在背后暗中操作。
现在李辰居然去了天牢,难道是发现了什么?
想到这里,沈轻音唇瓣一动,连忙问道:“你还打听到什么?”
话落,沈轻音居然发现周宁海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她立马眼神一冷,凛冽道:“快说!”
见沈轻音要发火,周宁海连忙低下脑袋,悻悻道:“是,娘娘!陛下让他去平定陇西民变。”
“呵,让他重回陇西?千真万确?”
“千真万确,奴才若没有打探清楚,也绝不敢三更半夜来叨扰娘娘。”
“哼!如此机密的事情你也能打听得到,当真是不容小觑。”
沈轻音戏谑一笑,缓缓起身,探出脑袋,伸出玉臂。
婀娜性感的身姿,全然落尽了周宁海的眼底。
他的眼眸骤然一亮,可还不等细看,他就猛地张大了嘴巴,惊谔的喘不上气。
沈轻音狠狠捏住了他的喉咙,掐的他几乎断气。
“将这个消息,尽快通
知到我的父亲,若是你办砸了,就别怪本宫让你脑袋分家!”
说着,她嘴角一勾,冷厉的眼眸猛然一瞪,猛地松开了手臂。
“咳咳……娘娘,娘娘放心!奴才一定办妥,绝不会出现半分差池!”
周宁海如获新生般的喘息,身躯发颤,吓得不轻。
他没想到沈轻音会如此狠辣,杀人不眨眼。
不过,他本就是给沈镇海和四皇子办事的,没有不从的道理,所以忍着愤怒和惊惧,恭敬领命,准备退下去。
刚起身,他又想起了一事,连忙开口道:“娘娘,陛下出了天牢,又去了七山书院。”
“七山书院?”沈轻音眼眸一眯。
“是啊,那里有谁,您知道的!所以……”周宁海阴恻恻的开口。
“没用的东西!全都是废物!”沈轻音怒骂一声。
随即,话锋一转:“你下去办好你的事,这边的事,本宫自会处理。”
“是,娘娘。”
周宁海低着头,眼底闪过一丝阴狠,躬着身子退出了寝殿。
他走后,沈轻音惊魂未定的站了起来。
刚才,她也是使出了浑身胆力,才震慑住了周宁海。
如若不是周宁海心生忌惮,在这夜深人静的深宫,他若真想
对自己做什么,自己的清白肯定不保。
还有那个赵又廷,当初的事情,都是经过自己的手,才将他永远困在了大牢。
可现在,陛下放他回陇西。
若是他重新调查当初的事情,那自己岂不是岌岌可危?
这一切的一切交汇在一起,沈轻音便将罪责,全都归咎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沈梦儿!
贤福宫。
“娘娘,这是宫里新进的胭脂,还有新培育出来的凤仙花,奴才给您试试。”
一堆采买局的小宫女,手里拿着奇奇怪怪的胭脂水粉,毕恭毕敬的围在沈梦儿旁边,
虽然她的宫里都是沈轻音的人,可这些新进宫得小宫女不一样,她们热情,真诚,笑的跟花儿一样。
沈梦儿喜欢将她们唤来,一是可以打发时间,二是可以学习打扮化妆的技巧,博得陛下的欢心。
突然,一道凛冽无比的声音响起。
“哼!还真是热闹非常啊!”
沈轻音凤袍款款,莲步婀娜的走了进来。
只是美艳绝伦的脸上,清冷孤傲,眼神冷厉到几欲杀人。
沈梦儿闻声一怔,连忙起身,匍匐跪地:“皇后娘娘万安。”
采买局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