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一改高高在上的帝王姿态,吊儿郎当的跳下龙头宝座,慵懒的走到他前,将他扶起,意味深长道:“皇叔快起来,地上凉,跪坏了朕心疼的很。”
白鹤微微一愣,心中瞬间泛起一阵恶心,可偏偏为了拖住时间,而不得不挤出一抹假笑:“陛下厚爱臣不甚感激,多谢陛下。”
“谢什么?待会看完这场好戏再谢也不迟啊!”
说着,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将她整个人拖到自己的龙椅旁边,按坐在龙椅一头,兴奋道:“皇叔你看,他们在演鸿门宴,你瞧瞧演得如何?”
白鹤被拽的生疼,却不敢表现出一丝异样。
尤其是被他强行拉坐在龙头宝座上,心底更是莫名生出一丝不安。
靠在他的身边,感受到他的体温,呼吸到他的气息,那一日在监牢中被狠狠蹂躏的画面,忽然间浮现在脑海。
愤怒羞耻感席卷而来,白鹤强忍住怒火,咬牙起身想要逃离:“陛,陛下!此举甚为不妥,臣怎可和您坐在一起。”
李辰咧嘴,露出一抹假笑:“怎么不妥?皇叔跟朕同为皇族,这椅子你怎么就坐不得?”
声音不大,却如雷贯耳。
李辰紧紧拉着她的胳膊,脸上带笑,可眼底的颜色却极其复杂,如九月飞雪寒意料峭。
白鹤被他这死神般凛冽冷厉的眼神看的身躯微颤,竟不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颤声道:“陛,陛下,臣不敢!请陛下不要说笑,臣惶恐。”
“皇叔怕什么,朕不过开个玩笑。来,我们看戏!”李辰重新将她按在龙椅上,大手还有意无意的捏了捏她的肩膀。
温软爽滑,果然一如从前。
白鹤被这轻佻放荡的举动惊了一跳,气的咬牙切齿,却又不敢露出一丝不悦,只能紧紧攥着拳头,藏在衣袖里,直攥的雪白粉嫩的指尖发红发青。
李辰却如阴谋得逞般,将她整个人挤在龙椅的角落里,时不时的磨蹭一下她的大腿,生怕旁人看不出来两个人的关系有多好。
文武百官坐在下一层,虽然看不见楼上的小细节,可看到李辰笑的如此浪荡,一个个心中腹诽,议论纷纷。
”南岐王和陛下坐在一起!我的天啊,那可是九龙宝座,这是何等殊荣啊!”
“反正陛下对待南岐王的态度,我是看出来了!活佛就是活佛,不管做错了什么,人家终究是王爷,是皇族,最终都是最得宠的那个
!”
这个时候,一个四品大员突然挤了进来,神秘兮兮道:“那我们之前对他那样,岂不是。。。”
瞬间,文武百官如遭雷击般齐齐噤声,看向龙椅上笑的疯批猖狂的两人。
就在这时。
广场上传来一阵震天掌声。
一群人熙熙攘攘,热闹异常。
诺大的表演场上,正在表演白马钻火圈。
林雨清一如往昔,带着圆形西域花帽,手拿火把,在场地中间的铁圈上点上了火,铁圈瞬间变成了一个火圈。
这时,一匹白马从后面的马厩中极速窜出,宛如身穿铠甲的战士神采奕奕。
只见它翕了翕鼻翼,轻轻嘶鸣了一声,后腿一蹬,前脚一抬,轻盈地钻过了火圈。
场下,立马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呐喊声,口哨声。
紧接着,就见林雨清如疾风般奔跑上前,一把拉住了缰绳,飞身上马。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竟没有半分拖拉。
伴随着白马剧烈颠簸,她竟身躯绷直,直立于马背之上,一手持弓一手持箭,单眼微眯红唇微张间,就听到一个单音节“啪。”
“嗖~”
长箭如闪电般,划破长空,直击天堂殿八角屋
顶处,东南角的一个靶心。
白马铁蹄铮铮,冷风凛冽,她却稳如磐石,没有丝毫偏差和犹豫。
四周,瞬间寂静一片。
猛然间,所有人齐齐拍手,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声音之大,响彻整个杂耍场。
几个抓奸卖乖的妇人,却在观看精彩表演的同时,一个劲的捻酸拿醋,议论纷纷。
“好好好,小姑娘当真是表演的好啊……”
“这位就是北区戏耍班子的林雨清?听说是林十二的独生女,当真是马技一绝啊!难怪能勾得住皇帝,听说皇帝已经下旨要封她为妃了。”
“当真吗,一夜之间飞上枝头变凤凰,真是羡慕死人了!我怎么说也是南市出了名的豆腐西施,怎么就没她那么好命呢?”
林雨清骑着马,从一群百姓中间穿梭而过,听到几个妇人不知廉耻的议论,顿时俏脸通红,鲜血险些从马背上摔下来。
高台之上的李辰哪里知道这些,看到表演到了精彩处,也同那些身穿粗布麻衣的百姓们一样,吹着口哨,拍着手大声欢呼。
还一个劲的往白鹤身上挤,顺便大手一拍,直接拍在了她的大腿上。
“啪。”
白鹤整个
人都变成了红色,气的脸颊像火烧过一样,猛然站了起来,低着头,咬牙切齿的拱手:“陛下,臣先去更衣,还请陛下莫怪。”
更衣?
只要不是尿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