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茶水被韩天霸喝完,春嫣眼底的颜色更深了。
突然,
卧房内传来两道撕心裂肺的惨叫,紧接着就看到几个大夫惊恐万分的冲了出来。
“韩将军,朕不是老朽们无能,这东西已经彻底废了,就算是接上了也用不了了。”一个须发皆白的大夫战战兢兢的跪到地上,喊的门牙直漏风。
“一群废物!”
一声嘶吼,所有人齐齐匍匐。
韩天霸猛然起身,一把抓起桌上的茶盏,狠狠扔到几人面前的地板上。
“砰!”
茶盏应声落地,摔得支离破碎。
青花瓷片四下飞射,划破了几人的手背,脸颊和脖颈,鲜血丝丝冒出,却没有一人敢发出一丝声响。
“老爷,您消消气,您的身体……”
春嫣心中痛快,却捏着丝帕在眼底装模作样的擦拭了几下,看起来像是真的在为两个少爷担忧心痛,那样子尤其的我见犹怜。
韩天霸双拳紧握,青筋爆出,恶狠狠的瞪着几个大夫,爆喝一声:“来人,将这几个废物拖出去砍了!”
一声令下,几个大刀侍卫凶神恶煞的冲了进来,提起地上的大夫就像提小鸡一样,拖着就要往外跑。
为首的老大夫吓坏了,一把
老骨头重重摔倒在地,声嘶力咧的哭喊:“不要啊,将军!我们是无辜的啊,求您网开一面,网开一面啊!”
“求将军开恩啊,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不足三岁的孩童,还有一条养了五六年的老狗需要照顾,请将军绕小人一命,求将军饶命啊!”
“……”
顿时,房间内惨叫声,嘶吼声,哭喊声混成了一片。
声音之大,几欲冲破整个厢房屋顶。
韩天霸怒火逆流,双眼猩红,没有半分心慈手软的意思。
眼看着几个人就要被拖出去砍头,一个年纪较轻的大夫,实在不甘心,拼命挣扎着,咬着牙,恶狠狠道:
“将军,冤有头债有主,两个少爷的伤又不是我们弄的,你怎么能乱杀无辜?你有本事就去找行凶之人报仇啊,拿我们出气做什么!”
一番话,直接将韩天霸从山呼海啸中的怒潮中拉回现实,瞬间,他就像只发了怒的狮子,牙齿猛然要紧,双手用力一摊。
就见虚空中寒光一闪,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虎头宝剑便从远处的架子上呼啸而出,直接抓在他的手心里。
众人还未来得及惊呼,一捧热血飞射三尺来高。
“咚!”
刚才说话的年轻小大夫,表情
还凝滞在脸上,人头却已经在虚空中旋转了好几圈,重重砸在了门槛上。
最后顺着阶梯,滚出一条猩红乍眼的血痕,停在了阶梯下的凹坑里。
双眼凸出,嘴巴张的老大,死不瞑目的惨状,瘆人无比。
原本还唯唯诺诺不敢反抗的大夫们,皆被这一幕吓得双腿发软,齐齐瘫倒在地,鬼哭狼嚎似的尖叫。
卧房内外顿时混乱一片。
就连韩家跪地匍匐的小厮侍女们,也被老爷着狠辣血腥的手段惊的瑟瑟发抖,冷汗簌簌,谁也不敢动弹分毫,更没有一人敢发出一丝违和的声音。
韩天霸双眼猩红,宛如魔鬼般,恶狠狠的踢在小大夫尚有余温的尸体上,将他直接踢出了厢房,在地上滚动数圈,停在头颅旁边。
他才越发咬牙切齿的爆喝:“你们几个废物要死,那个暴君更要死!老夫要将他五马分尸!”
众人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早已经吓得魂飞天外,痛哭失声。
眼看着整个韩大将军府就要血流成河,一个身穿黑色斗袍,带着黑色面具的男人,不紧不慢的踏进房间,冷声笑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将韩兄气成这样!”
来人头发半白,可声音低沉,气息雄厚,一听就知道是个内
力深厚的高手。
韩天霸瞬间变了脸色,赶忙扔掉手里的宝剑,一改刚才凶神恶煞的模样,恭顺的像只小绵羊般起身迎接了出去。
“大人,您怎么来了?”
“让他们回去吧,吵得鸡犬不宁的,有失身份。”黑衣人扫了一眼院落,眼神中满满的嫌恶,就好像这些凡夫俗子,不配跟他站在一处。
韩天霸闻言,哪里敢怠慢,对着门口猛然一挥衣袖,冷声喝道:“全都滚出去!将这几个大夫每人重打十大板,扔出将军府!”
话音落下。
侍卫们一刻都不敢停留,拖着大夫们麻溜的退了下去。
顿时,几个年老的大夫又是一阵痛哭嘶吼。
十大板,对于年迈体弱的他们来说,简直就是要命啊!
小厮侍女们看到这一幕,谁也不敢放一个屁,早已逃的无影无踪,唯留下大槐树下那具脑袋分家的尸首,瞪着毫无生气的眼睛。
凛冽的寒风吹起他鬓边的碎发,鲜血淋漓,瘆人无比。
“吱呀~”
卧房的大门重重关闭。
韩天霸忙不迭的跪到鬼面人面前,恭敬无比的叩拜:“天佑神道,韩天霸拜见玄武长老。”
“起来吧。”黑衣人缓缓踱步,冲他摆了摆手,直
接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