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海大富虽然鄙夷过她,也不大瞧的起她,可海大富无时不刻不为李辰着想,慕言倾城也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自然明白忠仆可遇不可求的道理。
李辰笑道:“好好好,今日就看在爱妃的面子上,朕不缝他的嘴,朕打断他的腿,让他下次来的慢一点。”
说着,他挑着慕言倾城的下巴,坏笑道:“爱妃想在这里躺多久,是要让朕将海公公叫进来看我们翻云覆雨吗?”
慕言倾城猛然睁大眼睛,这才想起来,这里是养心殿不是她的百花宫,慌忙坐起来,边整理衣襟,边红着脸道:“不了不了,臣妾这就起来。”
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李辰放声大笑:“哈哈哈,怕什么,朕不过开个玩笑而已。”
开玩笑而已?
之前在城楼上,在刑场,在马车里,你都忘记了吗?
当着大魏百姓,御林军还有锦衣卫和她翻云覆雨的事情,你忘记了吗?
慕言倾城心中腹诽,嘴上却不敢 说,赶忙整理好衣服爬下床,羞涩的拜道:“陛下,您好好休息,臣妾这就去通知皇后娘娘您醒过来的好消息。”
说着,她就要往外面跑,可是跑到门口又停住了脚步,单手扶住门框,害羞道:“陛下,臣妾名人
煎了最好的补血药,您一定要喝。”
说完,就像个打开心扉的俏皮小娘子,慌里慌张的跑了下去。
李辰咧嘴一笑:“这丫头,又不是第一次了,还这么害羞。”
说完,他轻轻靠到后面的床榻上,对着外面喊道:“进来,还杵在外面做什么?又出了什么坏事,一次性说完。”
海公公整个人匍匐到地,颤声道:“陛下,嬷嬷和小伽罗出事了!”
“什么?”李辰脸色骤变,猛然坐了起来:“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
海公公身躯一颤,吓得冷汗直冒,道:“都是奴才不好,奴才该死,不该将她们藏在人群里,奴才疏忽,奴才太该死了。”
“你现在说该死有什么用?谁将消息送进来的,让她来见朕!”
“回陛下,是林姑娘将消息送进来的,可是她已经出宫了。”
海公公艰难的说完这句话,又更佳艰难的继续道:“林十二在救伽罗的时候遇害,她禀报后便回了北区杂耍班子。”
说完,他整个人已经抖成了筛子,要不是他没有处理好,也不会害的嬷嬷惨死,伽罗被抓,现在林十二又死了……
林雨清可是陛下的女人,林十二是她爹,也就是未来的国丈,这下他这个东厂督统的
脑袋怕是保不住了。
果然,李辰气的咬牙切齿,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一阵风似的冲到他面前,一脚踹在他的肩膀上,龇牙欲裂:“你这个废物!跟了朕这么久,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留你何用?”
天威震怒,大殿内外所有宫人御林军齐齐跪地,一个个见鬼般低着脑袋,不敢发出一丝违和的声音。
海公公被踹的人仰马翻,重重撞击到后面的门槛上,纱帽摔落,狼狈不堪。
可是面对震怒的陛下,他一个屁也不敢放,重新跪倒在李辰脚边,无比悔恨的扇着自己的脸颊,直扇 的啪啪直响。
“是!都是奴才失策,奴才该死,请陛下赐死,请陛下责罚!”
“赐死你就能换回嬷嬷和林十二的命吗?”
李辰彻底怒了,真是气到想一个巴掌呼在他的脸上,直接将他杀了。
可李辰忍住了,他并不是真的暴君,也知道海大富尽力了。
在那样动乱的情况下,又有瘴气祸害大魏百姓,海大富保护各宫嫔妃的同时,将嬷嬷和伽罗藏在百姓里,确实是最安全的办法。
只是没想到,落月教手眼通天,将他的计谋看透,不仅抓走了伽罗还杀了林十二。
不对!
林十二是和武乾坤一起,带着江
湖中人保护百姓后退的,若是林十二出了事,那武掌门怎么样了?
况且武乾坤和落月教可是有十年恩怨存在的,他要是被落月教围攻,绝对不会有生还的余地。
想着,他猛然向前,将海大富整个人从地上提起来,爆喝道:“叫上锦衣卫,跟朕出宫去北区!”
一声令下。
海大富才彻底从梦魇般的惊骇中回过神来,忙不迭的点头:“是是,奴才这就去。”
北区。
最大的戏耍班子,失去了往日的喧嚣吵闹,此时挂上了白色的灯笼,不管是窗户还是门口,就连石台和家具上也贴上了白色的画纸。
远远看去,整个戏耍班子都笼罩在悲痛中,就算是白天,都能让人感受到无尽悲凉。
诺大的院子里跪满了杂耍班子的艺人,还有那些平日里相处的好的亲朋好友。
林雨清穿着孝服,带着白色的纱巾,跪在灵堂里,泪水顺着她的脸缓缓滑落。
“爹,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落月教最后的杀手替您报仇!”
王大锤也跪在旁边,边往火堆里扔纸钱,便哭道:“班主,您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替您照顾好小姐,不让任何人欺负她!”
“我们还会帮助陛下,将那些贼人找到,将他们大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