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心头一突,他万万没有想到,程易居然已经猜透了他的心思。
眼见大汉满头冷汗,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程易嗤笑一声,便也不再说话。
不一会儿,那獐头鼠目的男人,得意洋洋抱着年轻妇人还是个婴儿的儿子,从店铺中走了出来。
只是,他刚一出门,就看到与自己同来的大汉,眼下居然跪在了地上!
“你这是做——”
“把孩子交出来。”
他这厢话还没有说完,一道冷冰冰的声音,便已经在他耳边响起。
男人不由自主狠狠打了个颤,而后缓缓扭着自己僵硬的脖子往旁边看去。
随即,他便看到了正笑眯眯朝自己伸出手来的程易。
“程将军?!”
男人瞬间瞳孔放大,两手一颤,原本被他抱在怀中的小婴儿,便直直朝着地上掉了下去。
“我的儿子!”
年轻妇人尖叫一声,却又来不及却接住自己的儿子。
程易飞快弯腰下去,一手将掉落途中的婴儿接住,而后小心抱在了怀中。
“连个孩子都抱不住,废物!”
程易说着,直接飞起一脚便将那獐头鼠目的男人踹飞了。
男人惨叫一声向后飞去,直直砸到了那仍旧跪在地上的大汉身上,两个人瞬间摔做一团,引得围观的百姓连连大笑。
程易几步走到年轻妇人身边,把怀中的婴儿还了回去。
“说说吧,
你们是那个赌坊的。”
程易搬了条板凳,大马金刀坐在了两人面前。
大汉和男人还起仰八叉的叠在一切,却又连半点痛呼都不敢喊出声。
“跪好了!”
程易皱眉冷喝道。
两人连忙忍着身上各处传来的剧痛,飞快在地上跪好。
“说!”
又一声断喝出口,跪在程易面前的两个人,又不禁狠狠打了个寒颤。
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居然会遇到程易!
“是……是斗金坊……”
獐头鼠目的男人一边瑟瑟发抖,一边终于开口。
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当今之际,最重要的还是得保下自己这条小命才是!
“斗金坊?”
程易哼笑一声,转头看向周围围观的百姓。
“劳驾,哪位去大理寺跑一趟,将这里发生的事情告诉匡寺卿,让大理寺来拿人。”
程易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
他吐出一口气白气,来到那年轻妇人身边。
“放心,以后再不会有人来生事了。”
年轻妇人抱紧自己的孩子,哆嗦着想要给程易下跪磕头,却又被程易拦住。
“外头天冷,快带孩子回去吧。”
程易对她说道。
“是、是……”年轻妇人忍不住再次涕泗横流:“多谢程将军、多谢程将军!”
程易笑着摆摆手,道:“举手之劳而已。”
不一会儿的功夫,匡书来便亲自带着大理
寺的人赶到了。
也直到这个时候,众人才知晓,原来那年轻妇人的男人,早在刚一出城的时候,便已经失足掉入护城河中淹死了。
“真是报应!”
“可不是?这小那陈家小娘子也算是解脱了啊!”
“对啊对啊,没了那狼心狗肺的男人,她往后的日子也能好过些了。”
听着周围百姓的议论声,程易与匡书来一道离开了。
“没想到,你还会管这种事情啊。”
匡书来捋着胡子,一脸惊讶地看着程易。
看着对方惊诧的模样,程易不由失笑:“匡大哥这是哪儿的话。”
匡书来笑着摇摇头,又道:“也是,依着你的性子,又怎么会对这种事情视而不见?”
两人一路说话,一路往将军府走去。
就在两人刚准进将军府的时候,程易忽然停下脚步猛地回头,锐利的目光射向他们身后的一个阴影中的角落。
冰冷的杀意随之迸发。
“程易?”
眼见程易忽然停下脚步,匡书来疑惑回头。
听到匡书来的声音,程易又瞬间回头,神情也重新归于平静。
“怎么了?”
匡书来朝着方才程易看去的方向扫了一眼。
程易摇摇头,拉着匡书来进了将军府:“没什么。”
匡书来虽然仍旧一头雾水,不过见程易不想说,便也未再多问。
至于方才那个被程易发现的人,虽然距离伤远
,却仍旧被那凌冽杀意吓出了满身冷汗。
未免程易再察觉出些什么,在程易与匡书来进府后,也马上离开了。
……
是夜,将军府。
书房内,黎锋与沈子和同程易相对而坐。
“大人,可是出了什么事?”
黎锋开口问道。
程易微微蹙眉,说道:“我今日回府时,察觉到有人在盯着将军府。”
一听这话,黎锋和沈子和都不由瞪大了双眼。
“居然有人如此胆大妄为?”
沈子和忍不住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