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案郡郡守陆伯昭小声地对徐牧说道。
“北凉王慎言啊,我们兵少将寡,不如先稳住卢潜再说……”
陆伯昭话还未说完,徐牧一挥手,浑不在意。
“陆大人,兵少将寡又如何?外面的那群人虽多,吾视之如土鸡瓦狗!”
徐牧招招手,挑衅卢潜。
“卢大人,别丢了你们范阳卢氏的脸,拿出你的本事来,哎哟!”
他拍了拍脑袋,故作恍然大悟。
“本王忘记了,卢大人没有范阳卢氏血脉,乃入赘改姓罢了。”
李白在一旁跟着起哄。
“王爷,这种人在我们乡下,叫‘数典忘宗’、‘两姓家奴’!”
哈哈哈哈哈!
守备王府的亲卫们一阵哄笑。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卢潜入赘改姓之事就是他人生污点。
卢潜五官扭曲,大手一挥。
“杀!北凉王府内无论男女,杀无赦!”
卢潜麾下的亲信,以及之前跑掉的西山贼寇一拥而上,围攻王府。
徐牧与西山三贼搏杀,耗费了不少气力。
徐牧再难催动小叶紫檀剑匣,卢潜见状更加兴奋。
“诛杀北凉王者,赏赐千金!杀了他!”
轰!轰!轰!北凉王府的门被撞得摇摇欲坠。
就在卢潜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义子卢健慌张地跑来。
“义父!后方有敌人!”
后方有敌人?
卢潜往后方望了一眼,长夜漫漫哪来的敌人?
“你没看错?”
卢健猛点头。
“义父,孩儿从小耳聪目明您忘了?是骑兵,大批的骑兵!”
卢潜傻眼了,青案郡的两千陌刀军已经去了凉州,哪里来的骑兵?
卢潜薅住卢健的衣襟,面容狰狞。
“为父不管来的人是谁,你领三百人过去拦住,今晚北凉王不死,你我父子将死无葬身之地!”
卢健咬着牙领人顶上去。
轰隆!轰隆!轰隆!
马蹄声越来越近,卢健死死盯着长街的尽头,忽然,一队骑兵倏然出现。
为首的大将身着黑鳞甲,手持陌刀,杀气腾腾。
见北凉王府起火还被围攻,大将一声暴喝。
“吾乃北凉陌刀军都尉马雄!休伤吾家王爷!”
见到马雄的瞬间卢健的心就凉了半截儿。
他猛然意识到上当了!陌刀军离开青云城,就是一个幌子!
徐牧这个浑蛋,自始至终都在演戏,设局!
“义父!我们中计了!”
卢健怒吼一声,朝着马雄杀去,无论如何卢健要用血肉之躯,为义父卢潜争取一点时间。
马蹄铮铮,陌刀军冲锋起来连马带人何止四五百斤力道?
卢健与马雄交手的瞬间,就被战马撞了一个正着。
卢健手中的长刀更是被陌刀直接斩断,顺势削下卢健的脑袋。
陌刀军好似一股洪流,从贼军的后面杀入,一直杀到了北凉王府门口。
“主公可无恙?!马雄来也!”
马雄喊了一声,北凉王府的大门忽然打开,徐牧在众人簇拥下走出来。
徐牧虽气力消耗得厉害,却依旧神采奕奕。
“马都尉来得正是时候!除贼首卢潜之外,其余的贼人能抓就抓,不能抓的就地格杀!记住,不可放过一人!”
马雄见徐牧无恙才放下了心,高喊一声。
“末将得令!”
陌刀军四处追杀残军,将对方杀得哭爹喊娘。
安州刺史卢潜扮作普通的叛军,依旧被陌刀军生擒。
嘭!
卢潜被迫跪在徐牧的面前,仍旧不服气地挣扎。
“徐牧!你这狼子野心的混蛋!我不服!不服!”
徐牧坐在椅子上,饶有兴致地望着卢潜,道。
“成王败寇,卢潜,别丢了范阳卢氏的骨气。”
卢潜闻言好像泄了气的皮球,喃喃道。
“你为何知道我会今夜动手?莫不是有人告密?”
卢潜思来想去,他身边极有可能出了内奸,泄密。
徐牧身边的陆伯昭也好奇,问道。
“王爷,这一切到底都是怎么回事?”
“您的修为又是怎么回事?剑骨不是取出去了么?”
卢潜也想起此事,死死地盯着徐牧,想求一个答案。
徐牧微微一笑,说道。
“剑骨当然是取了,为救皇太子命岂能儿戏?”
“众所周知,剑骨取下后百日,新的骨头就会长出来。”
“不过,新骨不是剑骨,武者会失去所有修为。”
“然而在剑骨之上,还有一种骨,尔等可知是什么?”
陆伯昭想了想没什么头绪,卢潜却脸色突然大变,脱口而出。
“天道剑骨?取下剑骨之后,还能再长出一块剑骨!”
“你居然是天道剑骨?!此剑骨往上数一千年,也只出现过三人啊!?”
天道剑骨在剑道方面的天赋比普通剑骨更胜一筹。
更加神奇的是,天道剑骨就算被毁掉一次,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