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不离十,不过论拉胯程度可要比黄有功低得多了。
上限低而下限高,也已经算是个很难得的人才了。
因此听了柴安风的问话,孙家康自己心里也没底:“十个人……是少了点……主公……”
谁知杨玲娇却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当即接话道:“不妨事的,只要柴大官人能够打退李全这几个恶贼,我水寨兄弟大官人尽管去指使……”
从不多的接触之中,柴安风已然知道杨玲娇的性格极为强势且倔强,能够让她把手下弟兄的交给柴安风指挥,这已是对他极大的信任了。
这让柴安风不得不有所触动,对这样的信任便愈发重视和谨慎起来了:“孙家康,我问你,再给你拨些太湖水寨的人手,你有几分把握能够击败李全?”
孙家康蹙眉道:“要是带着火枪在身边,我敢给主公打保票。可现在只有刀剑盾牌……”
“少卖关子,实事求是地说,只要说得在理我绝不怪罪。哦,杨寨主也是不会见怪的。”柴安风给孙家康打气道。
有了这根主心骨,孙家康顿时有了底气:“不怕杨寨主怪小人说话无礼,太湖水寨兄弟好像没有作战的经验。不过好在他们十分勇猛,又不怕死,只要我们柴家的弟兄冲在前面,水寨弟兄紧跟在后,冲出对手一点破绽,肯定能够克敌制胜!”
“好,我等的就是这句话。”柴安风知道,以孙家康神枪手的性格个性,是轻易不会下决心、做承诺的,但只要一开口,那就是一口唾沫一颗钉,说到必然做到,“这话说得踏实,是我柴家的人!”
杨玲娇也道:“是条汉子,我信得及你,拨手下两百弟兄供你指挥,够用了吗?”
孙家康沉吟了一下:“勉强
够了,要是还有水寨的精壮弟兄来了,还请杨寨主指挥他们立即跟上来,人越多越好、多多益善!”
说罢,孙家康又向柴安风请示了两句,便招呼起手下九个弟兄,互相检查了一下刀枪盾牌等武器,又招来听命支援的两百水寨弟兄向他们仔细吩咐了两句,便按照孟银屏传授的兵法,排好了结实紧密的阵型,一声令下就要冲向李全的磨齐山部众。
柴安风听了,心中惊慌,举起手想要叫住孙家康再叮嘱两句。
然而他话尚未出口,就被杨玲娇伸手止住了:“大官人,我虽然不识字,却也知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这位孙壮士和他的兄弟士气正旺,要再跟他多讲废话,不就是在给他们泼冷水吗?”
理是这个理。
可柴安风还是觉得不放心,再想开口之时,孙家康已领着其他九个同伴并两百来个太湖水匪,同李全的手下交上了手!
李全手下士气正旺,也已意识到了对面这些太湖水匪的战斗力远不及北方金军的战斗力,同他们战斗,就好像砍瓜切菜一样——刀砍钝了以后或许砍不动人了,但瓜和菜是绝对不可能伤到厨子的。也就是说,战事发展到了现在这个局面,自己已然立于不败之地了。
正当这种士气和信心达到最高点的时候,忽从斜刺里杀出一票人马来——人数不多,不过十个人左右,后面跟着的也还是太湖水匪那些老瓜老菜。然而这十个人衣着打扮、兵器装备却大不相同——身上穿的,都是用十分结实细密的麻布,精心印染上了漆黑颜色的统一装束;手上拿的,都是明晃晃、闪亮亮、寒森森的战刀;另一手上却不起眼,只携带了一块乌漆黑黑的盾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