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统制官的命令起到了作用,而是孟银屏指挥若定,杀入禁军包围圈之后故意略做停顿,同苏南雁、杨妙真说上几句话,顺便将队伍整顿一番。只待整顿完毕,便立即发起了第二次攻击。
这次攻击的突然性丝毫不逊于第一次,将同杨、苏等人接战的禁军全部杀退。至此,那个拆了半座青龙镇外围棚户,才苦心搭建起来的包围圈,竟在工人警卫队的两次冲击之下,眨眼之间便彻底破产了!
郭守明就在一旁,仗着身高的优势将战局看了个十有八九,见禁军虽还没有彻底崩溃,却也是败局已定,尤其是柴安风最精锐的两百亲兵护卫尚未出动,让他在惊诧之余忍不住暗暗叫骂:“叫你们不知天高地厚。现在禁军都被柴安风打败了,看尔等回去如何交代!”
另一边的柴安风看了则是心花怒放,笑着说道:“好家伙,这些工人警卫队平时就爱吹牛,说什么一对一打起来,不比老子的亲兵差。现在看看还真有说这话的本钱。将来拉出去,也能派大用场呢!等这场风波平息,老子要重重赏赐他们!”
侍立一旁的耶律楚材却道:“柴兄,如今局面占有,还应未雨绸缪。红袄军杨妙真身陷阵中,要是被人抓住把柄,这笔账未必算得清楚。依学生之见,应该立即派人过去,让她立时脱离战局,先回避一下为好。”
柴安风思考了一下,心想:杨妙真武功卓绝,手下二十来个弟兄也都勇力不凡,对于战局而言是一个重要的补充。可现在工人警卫队已经投入战斗,并且展现出了毋庸置疑的战斗力,这个时候再留着杨妙真所部只能
算是锦上添花,已不算雪中送炭了。
于是柴安风迅速做出了决定:“好,先让妙真姐姐退避一下也好。”
消息传到耳中,杨妙真当即点头答应下来:“好,我等暂避片刻。柴兄弟要有事情,我自会过来接应。”
反倒是不明意图的刘天雄道:“姑姑,这样不好吧。柴大官人正被官军围剿,我等要是离他而去,岂不会在江湖上留下贪生怕死的名声?”
“你懂什么?我们在这里碍手碍脚的,柴兄弟反而不能施展身手。我们走了,他才好大开杀戒。”杨妙真斥道,“少废话,还不快走,武林里的名气是天长日久积累起来的,并不靠一朝一夕的作为。”
杨妙真在红袄军中虽然不是说一不二的独裁者,却也是威望崇高,她把话说得这样死,刘天雄也不敢反驳,便带着手下弟兄虚晃几招逼开面前的禁军之后,便乘乱退走了。杨妙真武功卓绝,手中又有一根使得精熟的钢棍,脱身而走便更加轻松惬意。
倒是黄有功见了一惊,大叫:“杨头领,你倒是把我的钢棍还给我啊!”
原来杨妙真方才使用的棍子,本是从黄有功手里“借来”的。她这么一走了之,就连棍子都带走了,似乎是忘了还给黄大个子了。
大敌当前,这也算是个事?
“瞧你这副小气的样子!”苏南雁嗔了一句,“杨姐姐走了,我们留在这里也没意思。也先退出去,喝口茶、喘口气,再慢慢理会……”
“那我那根棍子呢?”黄有功皱着眉头说道。
“什么棍子不棍子的,脑袋留着还怕没有棍子吗?等回去了,我叫相公再送你一根就是了。”
苏南雁领着黄有功,在孟银屏所率工人警卫队的掩护下,从容杀回到了柴安风的身边。
还没来得及“喝口茶、喘口气”,姐姐柴念云的埋怨就来了:“南雁啊,你也老大不小、成家立业了,怎么做起事情来还是没个数码?这么匆匆忙忙就跟着杨妙真去救人,万一出个什么三长两短,或是被禁军捉住,你叫你相公怎么办?”
要是被别人这么指摘——哪怕是柴安风在内——苏南雁这个暴脾气当场就会发作起来,轻则对骂上两句,重的就要动手了。
可偏偏现在出面“教育”她的乃是柴郡主柴念云,她在柴家的地位
就跟太上皇、老太后一样,说话分量极重,让苏南雁这样的女子,也只得低头认错,唯唯诺诺地说:“是,是,姐姐教训的是,下回我改了……”
苏南雁难得这样低调,柴安风原本心情就不错,眼角瞥见之后,更是止不住地掩嘴暗笑。
得救了的许欣进、老钱头赶紧过来打个圆场:“郡主奶奶息息怒,就别怪三夫人了。要不是夫人出手,我们早就被官军杀死了。等缓过今天这事,我们再来报答夫人的救命之恩!”
“我还没说你们,你们倒还有脸来劝我?”柴念云插着腰呵斥道,“就你们有能耐,自作主张就敢去找禁军的麻烦。找啊,找啊,到头来还不是我们出面给你们平事?”
许欣进、老钱头两个人,一下子就被柴念云这番气势给镇住了。
瞧着柴念云一身的凤冠霞帔,浑身都是天潢贵妇的样子,可说起话来却是句句在理、毫不留情,同往常那位慈眉善目的“女菩萨”简直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他们不知道的是,柴安风穿越之前,整个老崇义公府就是靠着这位柴郡主才支撑下来的,某种意义上讲,眼下这副泼辣豪爽的样子,才是柴念云的真面目呢!
“好了,好了。”柴安风赶忙打个圆场,“老姐你就别吓唬他们了。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