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时二老爷上官宏辰也走了进来。
“大哥,大嫂。哟,两位弟妹也在啊。”自己的亲生母亲他反而没招呼。
他很少在公开场合叫他的亲母。
叫侧母妃,二老夫人又不是老王爷的侧妃,只是个滕妾。
叫姨娘又觉得很丢面子,二老夫人很不愿意听。
久而久之,在这样的场合,他们母子都形成了一种默契:不叫。
私底下,他直接叫母妃。
实在避不过,他也叫二老夫人。
“二弟,把你院里没生过孩子的小妾都打发了。”王爷一看到这个不成气的二弟,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
就知道玩女人,迟早有一天会死在女人肚皮上。
“大哥,怎么突然朝弟弟发火?那些女人又没碍着什么事儿。是不是你到大嫂面前瞎咧咧?一会儿回去再收拾你。”
二老爷哪里舍得把他的爱妾们解散。
不敢和王爷顶嘴,就冲妻子发火,就是个窝里横的主。
“夫君,我没有,我只是来向王妃多要些聘礼,再过十天就是子峰下聘的日子,可是到现在也只有十八台聘礼,实在是拿不出手。”苗络英一边说一边又抹起了眼泪。
“你已经三十九岁,到现在一事无成,你枉为上官家的子孙,如果你再这么荒唐下去,以后出门别说自己是荣王府的二爷。
你不嫌丢人本王都没脸见人。明天你就随本王去军中,让王将军给你安排个做军械的事做。”王爷训斥道。
“那怎么成?大哥,您看二弟这身板哪里是能做军械的料。”二老爷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突然不干了。
做军械的活儿又累又脏。而且还不能每天回府,必须住在军营里,半个月才能回府一次。
“这事由不得你,明天就跟本王去,不然你就把你房里的女人都打发了。”王爷恨铁不成钢地一锤定音。
这个弟弟被二老夫人给宠得一点不成气。
二老爷一副生无不恋的表情,但他又不敢违逆兄长。
大不了他见机行事。能溜就溜。
“王爷,子峰的婚事还请王爷拿个主意吧。
王府的子弟娶妻不是小事,不能那么寒酸,王府也丢不起那脸。
离下聘只有十天时间了,到现在还没有个像样的聘礼。”二老夫人又把话题引回正题。
二房的情况,王爷当然清楚,这个弟弟他管了多次都没用,二弟妹也是个撑不起家的,两人把二房的日子过得一团糟。
王爷扫了众人一眼。
“王妃什么意见?”
王妃没想到他会问自己。他才是一家之主,只要王爷同意,她自会照办。
“妾身自然公事公办。不能厚此薄彼,上官家的子弟可不止子峰一个。”
“嗯,王妃做得对。”王爷很赞同王妃的做法。
“大哥,可是子峰是你亲侄子,而且二老夫人还是你姨母,这关系能和别的子侄一样?”二老爷意见很大。
“哼,你来当这个王爷?”王爷一句话压得他不敢再说别的。
“王爷,女方可是宁安侯府的嫡女,如果我们的聘礼拿不出手,这婚事恐怕有变。”邵芷若站出来主动把事情往严重了说。
同时她也是在为自己的儿子筹谋。她的儿子比子峰还大几个月,说了人家,但也没下聘,她就在等子峰的结果。
她早就知道二房拿不出像样的聘礼,就等着从王妃手里拿。
而二老夫人不选早点来谈此事,非选在还有十天就下聘的日子,这就是在逼王妃。
“现在准备了多少聘礼?”王爷问。
“只有十八抬。”苗络英很不好意思地小声回道。
听得王爷直想打人。
二房被二弟给挥霍得连份像样的聘礼都拿不出。
老王爷去世前可是给了二房五个铺子,就是怕这个二儿子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二弟妹也有三个嫁妆铺子。三弟都没这么多财产。
王爷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子峰是本王看着长大的,作为大伯,本王从自己的私库里拿一万两银子给他新婚添彩,但从下月起,二房的用度减一百两银子。”
王爷给个大大的甜枣又轻轻打一棍子。
“多谢王爷,多谢王妃。”二夫人立刻喜笑颜开,上前向主位上的两人行了一礼。
另两个妯娌脸色就不太好看了。
没有从公中拿,而是王爷从自己的腰包里拿。
这就是个人行为,也是个人感情。
她们的儿子成亲,王爷想给是人情,不给是本分。
每月少给一百两银子的用度,一万两银子那就是一百个一百两,估计要不了多久,王妃又会在二老夫人和二夫人的纠缠下给补回来。
两人失望地对视一眼。
“子津本王给三千两添彩,以后子律本王也给三千两。”王爷又接着说道。
上官子津是隔房长孙,上官宏祥的大儿子。
上官子律是隔房次孙,上官宏运的大儿子。
邵芷若和沈妙宜两妯娌一听王爷也给她们的儿子,虽然没有给子峰的多,但至少有三千两。
总比一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