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很少有孕育子嗣的,因为修为上去后,自身的防御机制太强,便难以孕育子嗣了。
但万万没想到,身边这个看似不简单的朋友真的很不简单,她竟是隔壁宗宗主的老来女。
“可是心心,我们就这样直接进去吗?不用跟他们说一声?”
江晚流被木欣心带着绕路越过了好几道门岗,感觉自己跟做贼似的,心头突突的挺忐忑。
虽然这从侧面说明了木欣心对望日宗很熟悉,但哪个正经人回家不走正门去翻墙的?
“我们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她委婉地表达了一下自己内心的慌张。
木欣心却道:“他们不认识我,从门口走会更麻烦。”
她带着她穿越最后一道禁制,解释道:“我自小离开望日宗,很少回来,而小时候也都是自己一个人住,极少在宗门内走动,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我。”
这条经验源于她小时候有一次在宗门内迷路,被人当作误闯山门的外人抓起来了。
所以对于走不走正门她并不是很在意,只要能达成目的,哪个方法简便就用哪个。
“噢噢”,江晚流点点头,未置可否。
“到了吗?”估摸着过了许久,她问道。
“快了”,木欣心带着她走入一条隧道,隧道里面昏暗暗的,但能看到隧道尽头明亮的光。
江晚流紧紧盯着前面的亮光,半点也不看两边的黑。知道她怕黑,木欣心紧抓着她的手。
走了不到十分钟,终于出了隧道口,眼前一片豁然开朗。
只是有点“开朗”过头了。
“心心,这里怎么寸草不生的?”
江晚流看着脚下大地一片光秃秃的景象不由得发出疑惑。
一整片荒芜的黄土地,似乎无边无际,也似乎了无生机。
然而这一片荒芜之上,却又有一抹绿意坚挺地屹立其中。
“显得这棵杨树怪突兀的”,江晚流随着木欣心走到那棵唯一的大树下。
“这里是我小时候为数不多经常待的地方,”木欣心伸手抚摸着粗糙的树干,眼中难得流露出一丝温情来。
然后江晚流就看到她直接席地而坐,开始——
讲故事。
“从前有户人家,家里后院种了一棵很大的树,有一天夜里……”木欣心开始一本正经地讲起不知从哪儿道听途说的神鬼故事来。
江晚流一脸疑惑,四下看了看,心里忍不住嘀咕:这一片就她和木欣心两个人而已,她讲故事给谁听?
心心莫名其妙带她到这儿来,又莫名其妙开始讲故事,难不成,她是专门带她到这儿来给她讲故事的?
啊,这……
江晚流越想越觉怪异,忍不住往后稍了稍,犹豫片刻,迟疑着问道:“心心,我们来这儿干嘛呀?”
这时木欣心终于讲完一则小故事,她抚摸着树干,笑了笑,道:“来陪陪大黄。”
“大黄?”
“嗯,我第一次见它的时候,它整棵树都是枯黄枯黄的,便给它取名叫大黄了。”
“哦哦,这棵树呀。”江晚流莫名松了口气:原来是给树讲故事。
修真界不乏开了灵智的百年树精,这倒没什么稀奇的。
“其实我后来还给它另起了一个新名字,但认识你后,觉得叫大黄也挺不错的。”
“啊?为啥?”
“因为那段时光是为数不多的开怀时光。”
“哦哦,”江晚流挠挠头,憨憨笑。
姐们儿怎么还把回忆给整上了。
俩人在树下静坐,木欣心又讲起另一个小故事,讲到中途,大树忽然晃了晃树杈子,头顶一片“簌簌”的声音。
“不喜欢这个人?”木欣心一手触摸大树,似乎读懂了它的情绪:“确实,他太坏了,不应该为了那锭银子就把大树砍掉的。”
头顶树杈子又是一阵扑欶欶。
江晚流见她俩一来一回,煞有介事的模样,不由得也伸出手去。
这样就能听懂树语了?
她轻轻碰了碰树干,没发觉有什么异样,于是整个手掌贴了上去——
嗯……啥也没感觉到呀。
只除了掌下树皮粗糙的手感。
江晚流收回手掌,再次贴上去,反复几次,还是啥也没感觉到。
看来她和这树不够熟。
木欣心见她来来回回地伸手缩手,不由得失笑,道:“这是我们望日宗的守护神树,只有与之结契的人才能听到它的话。”
“这样啊,”江晚流尴尬挠头,随即意识到一个问题,惊道:“守护神树的话,我这个外宗的不能随便来看吧?”
“没事,这不算什么机密,甚至,”说到这里木欣心顿了顿,神情有些落寞,她接着道:“甚至,我们还希望能有人来恢复神树。”
“恢复神树?”
“嗯,你也看到了,这里除了大黄之外,几乎没有其他生命存活。这个状况已经持续了上百年,在我契约它之前,甚至更糟糕。”
“但我们始终没弄清楚它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木欣心轻声叹息,又道:“这次望日宗争取举办仙门大比也有这一层原因,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