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麓镇下辖有上溧、下溧、鄱阳、梨下四村,镇中心位于仙山脚下。
云麓镇由镇首负责,主要职责下达仙府命令,处理镇上事务及治安管理。
其西面有一条河,唤作溧河,河宽约莫一百尺。
上溧、下溧村十万人,便是靠着这溧河开展农业、渔业生产。
镇首在溧河上开通了一条水路,绕过仙山,直通东面的梨下村。
东面与西面村庄便以水路交换农产品。
镇上治所坐落于镇中心,里面建筑青瓦白墙,飞檐斗拱。青石板路上人来人往,或手持竹简,或手抱绢帛,一片繁忙之象。
“镇首大人,仙府令牌今日传来了消息。”
镇首杨平抬起头,放下手中的玉简。
“呈上来。”
下人微微低头,身体略微前倾,将双手捧着的令牌呈到案桌前。
杨平摆了摆手,挥退下属,从案桌笔架上取出一支素白色毛笔,在令牌上点了两下。
只见令牌上缓缓发光,浮现出白色字体。
【仙府侍卫林秦,疑为妖术所惑,勿让其通过仙门,进入仙山。】
进入仙山,需要有镇首专用的羽檄。若是没有羽檄而擅闯仙门,会被认为与仙府为敌。
练气境修士除外。
“这是仙府哪位大人下的命令?”
杨平在镇首这个位置坐了三十年有余,对于仙府内部斗争有着自己的理解。
如今仙府传人之位还未定,悬念起伏,他自然不会做出得罪任何一方的动作。
走错一步,可能就会落得个家破人亡。
“这林秦随田咏翎大人下山除妖,回府后唯独他一人获赐仙法,想来定是得到了大人的重用。”
“不过近日仙府频频派人下山,专为那除妖之人而来。一人被带走后了无音讯,一人将家眷屠杀后被仙府秘密处理。”
他在大堂上左右踱步,眉头紧锁。
“林秦也是除妖之人,难道他也中了那妖术不成?”
“还是先写封信给李莽,了解下情况再作决定不迟。”
“婶子这做桂花糕的手艺,当真精湛。”
林秦拿出一块糕点尝了起来,由衷赞美道。
比起自己那个世界工业流水线造出的桂花糕,这种纯手工的糕点味道已经消失很久了。
“还有几盒呢,慢些吃。”
林怡然眼神灵动如水,嘴角上始终挂着一抹笑容。
林秦准备用手擦嘴,一只纤纤细手带着白色手帕递了过来。
“都是仙府侍卫了,要讲究些礼仪!”
林秦目光终于放到林怡然脸上。
“小妹,今天你这是怎么了,与昨日相比可是大不一样了。”
闻言,林怡然俏脸微红,别过脸去,“哥,你不打招呼便来了家中,随后还昏迷在了床上,这教我如何像今日这般安心?”
林秦闻言哂然一笑??:“倒是我的不对了。”
“是极!”林怡然俏皮答道。
“叔父说,今晚上漓村要社戏酬神,庆祝仙府庇佑村子除掉妖兽,你要去看看吗?”
“哥,你难道不想去看吗?”
“原本想在屋中练功,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既然没有回去的办法,他也不想生活过于沉闷,决定还是去看一看。
月亮刚爬出山头,村子中央的戏台便挤满了人。
戏台的飞檐斗拱上挂着红绸与彩球,在微风中轻轻晃动,台面以朱红颜料精心涂抹,周边绘着祥瑞图案。
台下,村民们从家中搬来长凳,早早围坐。
老人们坐在前排,手持烟袋,目光中满是期待,妇女们挽着竹篮,里面装着为孩子准备的零嘴,孩童们则在人群里嬉笑穿梭,追逐打闹,笑声如银铃般清脆。
戏班子从幕后缓缓走出,乐师们奏响了欢快又庄重的乐曲。二胡的悠扬、铜锣的洪亮、鼓点的激昂交织在一起。
演员们粉墨登场,身着五彩斑斓的戏服,衣袂飘飘。那唱腔或高亢激昂,诉说着仙府除妖的壮举,或低回婉转,演绎着壮士们的英勇献身。
与此同时,村子的祠堂里香烟袅袅。长桌上摆满了丰盛的祭品,猪头圆润饱满,猪鼻上插着鲜嫩的芹菜,羊腿色泽诱人,旁边点缀着娇艳的花朵,还有一篮篮新鲜的水果,桃子粉嫩、苹果通红。
林怡然看着戏台一阵出神,林秦没舍得打扰她,独自一人从座位上溜到了长桌旁。
“欣赏不来唱戏,还是这吃的最实在。”
说完,他挑了个又红又大的桃子塞进嘴里,随后又看向前方。
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者身着长袍,神情肃穆地站在祭桌前。他们口中念念有词,祈祷着仙府继续庇佑村庄平安繁荣、风调雨顺。
“大学以后,我好像就失去了很多生活的乐趣。倘若没有中那一千万,而是直接来到了这个世界,我还想回去吗?”
到底是有钱才会幸福,还是有人关爱陪伴才会幸福?
随着戏台上剧情进入高潮,台下的村民们爆发出阵阵喝彩声,掌声如雷,叫好声此起彼伏。年轻的小伙子们兴奋地吹起口哨,姑娘们则红着脸,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