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孟面色也说不上来是不满还是冷淡，说出来的话也没什么不对，但方新南就是莫名的感受到了一股隐隐的危机。
离开前又忍不住好几次回头，可看到的都是那个咋呼小子脸上的痛楚，什么不妥都没发现。
终于送走了方新南，两人一躺一座，久久的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戴孟先开了口，声音里带了三分沙哑和失望，“头儿，您说，做人怎么可以这么无耻呢！”
陈锦年本来还想着劝几句，可听了他这话所有的言语都卡在了喉咙口。事到如今他还能说什么？告诉这个才二十出头的孩子，这些人是迫不得已吗？告诉他这个世界是光明的吗？
人总要成长，可这样成长的代价未免也太大了些！
看着此时的戴孟，就像看到了当初的自己……
陈锦年终究是叹了口气，给他盖好被子，说了句“你再睡会儿”就出去了。
本应疲惫睡去的戴孟睁着眼睛，没人知道这一整夜他都想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