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铁柱心知自己这次难以善了了,心里盘算着怎么脱罪。
心思急转之下,他还真的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这件事本来就是王媒婆理亏在先,自己打她也是情有可原。
只要一直咬住这点,就算是公安和居委会的来了也不会过分的惩罚他。
更何况自己只要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出来,相信王媒婆也不敢过分追究下去,最多自己赔她点钱就是了。
想到这里,吴铁柱大声喊道:“王媒婆干了亏心事儿,活该挨打,你们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站在她那边,是不是想要合起伙来欺负我这个外人?”
那个老头本来还想着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收拾一下吴铁柱,向院子里的住户展示一下他的手段,让院子里的住户以后都听他的。
可是听了吴铁柱的话之后,他心里也开始犯起了嘀咕。
按说王媒婆这个人秉性也不算坏,平常能说会道的,在哪里都混得开。
再加上有媒婆这个身份,一般没人愿意得罪她,尤其是像吴铁柱这样的年轻小伙子,更是被媒婆掌握着婚姻大事,当亲娘供着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打成这样?
他感觉这事儿有点蹊跷,害怕事情另有因由,等公安来了他陷入被动。
于是就问吴铁柱:“既然你觉得冤枉,那你说说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要把王婆打成这样?”
吴铁柱正等着这句话呢,听到老头发问,赶紧说道:
“我实在是冤枉啊,大家都来评评理。
我是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的吴铁柱,在轧钢厂当采购员。
我们院子的一大爷是轧钢厂的八级钳工张大海张师傅。
我这眼看也二十多岁了,就想着找媒婆给说个媳妇儿。
听说你们院子的王媒婆在媒婆这一行里有口皆碑,于是就找了过来。
我前前后后光给王媒婆送的米面粮油就值二十多块。
上个月还给了王媒婆五块钱让她多操点心,帮忙给介绍个条件好的姑娘,还承诺事成之后给她二十块钱谢媒礼。
我本来想着我条件不差,又给了王媒婆这么多钱和东西。
这王媒婆不说给我找多好的姑娘,哪怕是条件中等的姑娘也行呀。
可是我万万没想到呀,这王媒婆给我介绍的姑娘竟然是个八大胡同出来的窑姐儿。
可恨的是她还没跟我说实话,骗我说这姑娘是从外地逃难过来的,无父无母,连彩礼都不要。
我当时还真心动了,就差要带着那姑娘开介绍信领证去了。
各位街坊邻居呀,要不是那姑娘自己说漏了嘴,我这辈子就要跟个窑姐儿过下去了。
你们想想到时候我哪里还有脸活下去呀。
你们自己说说王媒婆干的这是人事儿吗?我打她一顿该不该?”
吴铁柱越说越生气,越说越委屈,最后竟然带上来哭腔,听得周围的邻居都同情起他来了。
“嘿嘿,没想到王媒婆还挺会玩的,收了人家那么多,还把个窑姐儿介绍给人家,忒缺德了,人家不打她打谁?”
“你还能笑得出来,你不想想你儿媳妇儿是谁介绍的?”
“卧槽,王媒婆这老东西该不会也坑了我吧,不行,我得回去问问去。”
“哎呀,我家儿媳妇儿也是王媒婆介绍的,挨千刀的,可别被坑了呀。”
一时之间好几个老头老太太脸色紧张的拉着自家儿媳妇儿往家里跑去。
那个管事儿的老头也是听得头皮发麻,他家儿媳妇儿也是王媒婆保的媒,那姑娘也是乡下逃荒进城的。
他此时心里慌的一匹,但是他作为管事大爷是要面子的,不能跟别人一样家丑外扬,闹得鸡飞狗跳的,只能装作冷静,想着等晚上儿子回来了再说。
他也知道此时不能让院子里乱起来,否则等会儿公安和居委会的人一来,他丢脸可就丢到外面去了。
“都住口,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咱们不能光听他一家之言,等王媒婆醒过来再说。”
这老头多少还是有点威信的,再加上大家也都不想在别人面前丢脸,于是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就在这时,王媒婆也在几个妇女的照顾下醒了过来,只是她双脸肿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嘴巴也跟两根香肠一样,状态极差。
那管事儿的老头看到王媒婆醒来了,急于挽回不利局面,就直接问道:
“王婆,我问问你,那吴铁柱说你收了他的钱还给他介绍了一个窑姐儿,有这回事儿吗?”
王媒婆一听就急了,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吴铁柱这个王八蛋,自己什么鸟样子自己不清楚吗?
名声都臭大街了还想要什么好姑娘,你在想屁吃吗?
既然你先坏了我的名声,砸了我的饭碗,让我在媒婆这行混不下去了,那你也别想好过。
“吴铁柱,你这个狗东西,我哪里对不起你了?
你自己跟你们院子里的秦淮如不清不楚的,早就传遍了半个四九城了。
你自己出去打听打听,看看有哪家的清白姑娘愿意嫁给你?
别说是黄花大闺女了,就连寡妇都嫌你脏呢,你以为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