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崇祯皇帝听闻曹化淳投敌献城,导致闯贼大军杀入外城,急火攻心,当场咳血昏迷。
一应宫中的权贵,周皇后,袁贵妃,田贵妃,太子朱慈烺,福王朱常洵,长平公主,昭仁公主以及宫中禁军统领福桂,司礼监秉笔太监王承恩,“东厂”督主太监王德化,“监军”太监高起潜等全集结在这里。
在乾清宫外,亦集结有很多的侍卫,禁军,东厂的爪牙,他们在勤王护驾,封锁消息。
在内宫里面,年仅三十四岁的崇祯帝步入他人生的尽头,奄奄一息的躺在床榻上面,观其神色,分明有“油尽灯枯”之兆。
“”
一位太医院的御医正在问诊,他的头上尽是密密麻麻的汗珠。
一脸的惶恐。
担忧。
如今生病的乃是当今圣上,一旦有所差池,不只是他,还有他的家人,怕也将没有好果子吃。
不死,也是一个流放。
“王太医,陛下的身子骨如今到底什么情况?”
“从实说来。”
“如果你胆敢隐瞒半个字,本宫今天定将你抽皮剥筋,剁了喂狗。”
“懂吗?”
周皇后不禁冷喝起来。
极尽威严。
皇后周氏,一国之母,仪态万方,天生威严,在宫中威望极高,仅次于崇祯皇帝。
如今崇祯帝病重之,她自然出面主
持宫中诸事务。
“皇后颜如玉,不事涂泽”
此乃史书上的记载之词,其大意为:皇后,皮肤洁白如玉,当乃国色。
一言而喝之,这位王太医立马吓得越发的哆嗦起来,头上的冷汗更盛之。
一应的众人,观之,心里都不禁咯噔起来。
一抹不祥在心头萦绕不去。
“皇后娘娘,琮请饶命。”
“这个”
“陛下脉象,【如浮数之极,至数不清,又如釜中沸水,浮泛无根】”
“此乃,此乃”
王太医在说到这里,整个人哆嗦的越发的厉害起来。
惶恐,不安。
“王太医,你是说,父皇,他?”
“怎么会?”
“不,不可能的。”
一边年轻的太子朱慈烺径直瘫软的坐在地上,一脸六神无主的说道,他没有办法想像,在当前内外交困的情形下,如果崇祯帝此时殡天,他们又当怎么办?
一应的烂摊子又当由谁人来料理?
一念到他们闯贼杀入皇宫,他们的凄惨下场,这位皇太子呜呜的放声痛哭起来。
懦弱!
怕事。
“父皇!”
长平公主和昭仁公主,还有福王朱常洵亦全都伤心的哀嚎起来。
“”
王德化、王承恩、高起潜以及福桂,亦是脸色阴沉起来。
如今本来大明风
雨飘摇,一旦崇祯皇帝驾崩,大明怕将真的没有立足的地方。
亡国,然也。
“你们在哭什么?”
“今大明内忧外患,闯贼攻城日盛,你们身为大明的子孙,在这里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成何体统。”
“你们的父皇还没有死呢?”
“闭嘴!”
“烺儿,你身为当今的太子,又是当大哥的,如今你的父皇病重,你自当承担起一切的重责来。”
“懂吗?”
周皇后狠戾的说道。
“这个,母后,我,连父皇都没有办法,儿臣能有什么好办法?”
“再者说,我又不是当大哥的。”
“父皇不还有一个罪女所生的儿子吗?”
“他是大皇子,如今江山倾覆在即,一切让他来扛。”
“儿臣不稀罕。”
朱慈烺连忙反驳起来。
如今这烂摊子,他才不会接过来自寻烦恼,一个弄不好,有可能小命也丢了。
“啪!”
一个耳光扇在朱慈烺的脸上,这个十四五岁的少年立马懵了。
“母后,你?”
他有些傻眼的看向一边正在愤怒的周皇后,不晓得为什么挨这么一个耳光。
一直以来,周皇后都特别的疼爱他。
今天,扇他?
为什么?
“一个不成器的东西,你方才在胡说八道什么?”
“你不担责,谁担?”
“你当太子之位为什
么会这般的荣耀,只因为代表的是江山社稷,是责任。”
“看来,这些年来,全都是本宫和你父皇将你给宠坏了。”
“难堪大任。”
“还有”
“什么罪女之子?”
“母后,我跟你说过多少次,那是你们的大哥。”
“你们应当尊敬他,他年长你们几岁,这些年来,又受了很多的苦,未来你们这些兄弟姐妹,一定要互相扶持。”
“懂吗?”
“如果再让母后听到你们这样大不敬的言词和行为,母后一定打断你们的狗腿。”
“听到了吗?”
周皇后严厉的训斥起来。
“可是,这明明就是事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