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还是来了!”
吕公后脑一沉,险些晕了过去。
老年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这该有多悲哀啊!
“先生说,他毁了白狐的道基,这是白狐的命;白狐身死,但怨魂未散,必将报应,这是泽儿的劫,一切皆有定数啊!”
婚事第三天,吕家就由喜事变丧事,整个吕府的气氛都哭丧着脸,谁能想到,大少爷刚刚还威风跋扈,转眼间,就已经成为了一具尸体。
白布悬挂在吕府周边,灵堂也布置在了中堂。
当天夜里,吕媪哭天抹泪,哀嚎声响彻整个吕府,她瞪着刘季,怨恨道:“刘季你这个灾星,我们吕家一向顺风顺水,就算被仇家追杀至沛县,也不曾少一个家人,但是你刚入赘第三天,我儿子就夭折了,我要你偿命!”
吕媪朝着刘季扑过来,冲过来就要掐刘季的脖子。
“泼妇,你到底还想闹到什么时候?”
见吕媪如此不讲道理,吕公抓住她的手,愣生生把她推倒在地上。
此时的吕媪,蓬头垢面,就像个疯子。
她之所以变成这样,吕泽的死也只是一部分原因,绝大多数还是因为审食其,自从那天抢亲失败,审食其天天逼她,如若不拆散夫妻二人,他就把
私通之事公之于众。
所以,吕媪把一切都记在了刘季的头上,恨不得跟他以命换命。
“儿子都被他克死了,你还护着他?姓吕的,你到底还有没有人性!”
吕媪大闹,让吕公的心更乱了。
刚好此时,刘季淡淡的说道:“那只白狐属阴,岳母大人你也属阴,想必那白狐下一个要动手叫的人,就是您了,您还是……”
“呸,乌鸦嘴,老娘才不信你那一套!”
尽管她这么说,但不难发现,她双腿在打摆子,很显然有点心虚了。
见此情形,吕公难免有所怀疑,所以狐疑的问道:“刘季,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记得咱们初次见面,你还不懂这些啊!”
“岳父,实不相瞒,那天我与张龙坠崖,有些奇遇,我遇见了当初活跃于商周的姜尚,他教会了我一些道家法门,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得生存,虽然我实力不济,但还能看懂一些门道!”
毕竟那天坠崖没死,已经是奇迹,相信只有这个理由能说服吕公了。
“姜尚?那可是著名的仙家啊!不知……”
“吕家大难,是吕家的劫,哪怕是姜尚出手,也无能为力!”
刘季一眼就看出吕公的想法,所以下意识的打断了他的话
。
开玩笑,姜尚的残魂已经与自己融为一体,想出马也不太可能啊!更何况,这秘密刘季打算烂在肚子里,肯定不能告诉身为凡人的吕公。
“唉!”
听刘季如此解释,他也有些落寞。
是夜,吕公心系吕泽,想多看看他。
于是,他就留在了灵堂,烧黄纸的手都微微颤抖。
而刘季,也跟在吕公的身边。
他一个老人家,难免会伤心过度,万一出现什么意外,整个吕家也将岌岌可危,所以刘季时刻看护着他。
“儿啊,是爹的错,从小对你不够严厉,才让你酿成大祸,到了下面,你一定要好好做鬼,认真悔过,下辈子投个好人家!”
吕公句句流露真情,也十分后悔当初没有好好教育吕泽。
见此情形,刘季也劝说道:“岳父,这不是你的错,也许这一切都是吕家的劫难!”
“对了,刘季,你先回吧!雉儿一个人在屋里,一定很害怕!”
刘季摇了摇头,安抚道:“在来陪您之前,我已经把她哄睡了,今晚我陪你好好聊聊!”
说着,刘季拿出一壶老酒,小碗花生米。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都说苦酒入喉不解苦,但谁又能知道,酒不是用来浇愁的
,而是用来麻痹自己,暂时忘却痛苦。”
刘季给吕公倒上了一碗,自己则是先饮了一碗。
“说的好!”
二人你来我往,杯杯苦酒入喉,渐渐地也有了醉意。
刘季枕着蒲团,眼神朦胧。
门外,一个身穿白衣,飘飘若仙的美女漫步二来,她的长相依然那么倾国倾城,她的一颦一笑,还是那么祸国殃民。
她没走了几步,衣服就越来越少。
最后,她坐在刘季身上时,依然是不着寸缕。
“相公,几日不见,有没有想我啊!”
这回,刘季没有急着办事,而是一把抓住她的藕臂,质问道:“娘子,那夜吕泽打死的,是不是你?”
她能随便进入别人的梦想,说明她一定不是人,很有可能也是一缕元神。
“你说的是那只白狐?”
女人面色一暗,惋惜的说道:“它很可怜,白狐百年雷劫成仙,这本是它的机遇,它扛过了雷劫,本来找个地方休养生息,便可化为人形,但终究还是没逃过人类的屠杀!”
“相比较之下,我比它要惨得多。”
说到这里,女人仿佛已经没有了办事的兴致,自顾自的叹息道:“相公,你放心,平生不做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