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尊门神分别是神荼与郁垒,皆是山海经里有名的凶兽,二者长相凶神恶煞,又是青铜所制,所以常被人用来驱邪避鬼、卫家宅、保平安,偏偏这位张道长不明所以的硬闯,所以才触了眉头。
“呵呵,我就说这家伙是冒牌的,竟然被门神给攻击了,活该!”
刘季心里乐开了花,再看臭水沟,赫然没了张道陵的踪影。
“张道长消失了?他哪去了?”
“太诡异了,道长就这么离开了?”
“大家快找找,是不是被水冲走了?”
正当几个壮汉打算跳进水沟的时候,张道陵却从另一个方向回来了,他的道袍上一尘不染,像是什么事都没有一样。
“道长,您刚才……”
“别提了,你这两尊门神摆的方位有问题,对我们修道之人有影响,我还是不去府上了!”
这都能被他圆回去,这家伙脸皮也真是够厚的!
“没关系,咱们可以从后门进,这里是我办公的地方,实在不适合待客!”
审扒皮很配合,愣是把他引到了后堂。
县衙重地,百姓们不方便进,所以都退回家了。
倒是刘季和萧何,依然不死心。
“这家伙也真是命大,竟然一点事都没有!”
萧何也是无奈,本以为门神能一击必杀,谁知这家伙竟然这么命大,不过是让他出了个丑。
“谁说他没事,你看他遮
遮掩掩的,显然摔得不轻,不过,门神起了反应,很有可能说明他不是人!”
“不是人?”
萧何当场傻眼了,黄皮子都伤成那样了,难道还敢化作人形作祟。
“你是说黄皮子?”
“不……不是它,它四尾被斩了其三,自然不是它,一定另有其妖!”
二人商量片刻,就被刘季戴上了屋顶。
只有暗中观察,才能看出这家伙的马脚,在人群中他是不可能让大家看出端倪的!
屋顶,刘季掀开了一片瓦,观看里面的情况。
只见审扒皮介绍道:“道长,我今日引你前来,实则是为了我儿子,前些日子,他被黄大仙所害,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你看能不能出手救治他?”
“救他?”
张道陵吞吐了一下,笑道:“救他自然可以,只不过,那天师庙什么时候建好,本道可是十分期待呢!”
“明天一早,您绝对可以入驻!”
审扒皮会意,急忙答应道。
“好,那你先出去,本道施法的时候,不希望有旁人在场!”
“好好,我这就出去!”
审扒皮刚要退下,就见张道陵左右观瞧,那鼻子更像是狗一样的乱闻,最终他朝天蓬一瞄,冷冷的说道:“也劳烦大人把上面的那位请走,不然的话,本道人是不会为令公子医治的!”
“上面?”
见此情形,他向上一看,顿时看
到了棚顶缺了一片瓦!
“妈的,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审扒皮快速跑出门,命令府衙上下人的将房顶围了起来。
“糟了,被发现了!”
刘季刚要跑,却发现四处已经被围上了,而且到处都是人,想跑肯定是来不及了。
既然如此,倒不如正面相对了。
刘季坐在屋顶,笑道:“审大人,你好啊!”
“刘季,又是你,上次的账我还没找你算,你竟然趴我家屋顶?”
反正这些人又奈何不了自己,倒不如坦诚相见了。
“我这不是听说县里来了位张道人,那可是真神下凡,所以才特地来瞻仰下神的圣光,没想到还被您发现了,真是不好意思!”
刘季这厮,天生泼皮无赖,所以说起话来也不着调,审扒皮拿他没辙,当即说道:“真神施法不想被尔等凡人看到,所以,你没那个福分了!”
“唉,太可惜了!”
刘季摇了摇头,一边偷瞧着里屋,一边又无可奈何。
只希望留在屋顶的萧何能看的一清二楚,到时跟自己说明情况吧!
就在二人对峙时,屋里的门突然打开了。
出来的竟然是审食其,本来骨肉分离的他,这会儿竟然春光满面,依然那么玉树临风,而且还一改纨绔之气,打着招呼:“父亲大人,如今不孝子重获新生,必将报答父亲,今后也混个一
官半职,当个好官!”
“恩?”
刘季一愣,狐疑的问道:“审食其,你还记得我不?”
“记得,泗水亭长刘季,不过,以往的过节我已既往不咎,今后只希望你也能为百姓谋福祉,做好事,不要再做泼皮了!”
审食其彬彬有礼,脸上还沐浴着阳光,显得那么纯粹自然。
不可能啊!
他能重获新生,不是应该命令他爹逮捕自己,炮烙腰斩菜盆各种重刑都来一遍,然后挖出来鞭尸,他应该对自己恨之入骨才是,现在这么文质彬彬,刘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真的不恨我了?”
刘季还是不敢相信,但是他看不出审食其的恨意。
审食其从来都是喜怒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