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事,妹妹听定陶王宫的宫人说,恭王,好像是病了。”赵合德见自己的姐姐久久不语,于是又开口说道。
赵飞燕微微抬眸,刘康英年早逝,他这一场病,起初大家都以为只是旧疾复发,很快就会好起来,可他却病死了。
不过如今她还想做刘康的皇后呢,自然不能让刘康病死。
傅瑶不久之后就会带着刘康到长安来,请宫里的医官救治刘康,到时候,自己救他一命就是了。
“合德,你可知道刘康得的什么病?”赵飞燕追问道。
赵合德摇了摇头,“傅瑶瞒的严实,我猜测,兴许是旧疾,不过姐姐别担心,自会有人给恭王医治的。”
刘康宿有旧疾,从小就身子不好,时常三病五痛的,他的母亲和刘骜的母亲水火不容,可刘康偏偏极为信赖刘骜,刘骜也十分宠爱这个弟弟。
赵飞燕摇了摇头,姊妹二人又说了些别的家常闲话,赵合德才离了宫。
是夜,刘骜依旧宿在昭阳殿。
“今日爱妃去上林苑赏花了?”刘骜把人圈在怀里,漫不经心道。
赵飞燕点了点头,剥了个橘子一瓣一瓣的塞进刘康嘴里,“是啊,皇太后陛下相邀,还有皇后殿下和班婕妤呢。不过臣妾入宫时间短,她们也不爱理会臣妾。”
说着赵飞燕便委委屈屈的撇了撇嘴。
刘骜把嘴里的橘子咽下,轻轻摸了摸美人儿的脸颊,“爱妃何须让她们理会,只消让朕知道你的好处就够了。”
赵飞燕莞尔,“那陛下说,臣妾的好处在哪儿?”
刘骜上上下下的扫视着赵飞燕的玉体,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依朕看,爱妃都身上,全是好处,没有一处不美,没有一处不让朕心醉。”
赵飞燕脸颊微红,捏起拳头轻轻捶了刘骜一下,二人嬉闹开来,不知不觉就滚作一团窝到了床榻上。
如今这殿里的光景正应了不知何人留下的一首淫词艳曲,
开窗秋月光,灭烛罗裙裳,
含笑帷帐里,举体兰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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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入了冬便前前后后落了几场雪,傅瑶在定陶上了道折子,言辞恳切,请求带定陶恭王刘康回长安医治。
刘骜自然准许,对自己一向宠爱的弟弟十分关心。
只是刘康到了长安半个月,病情却没有丝毫好转,反而每况愈下。
于是傅瑶又上了一道折子,请求住进宫里,以便刘康得到更好的救治,她言明,哪怕住到永巷,她也愿意。
只是,太后王政君却不同意。
她对于傅瑶的为人心知肚明,当初把她从宫里赶出去,赶到封地定陶就费了好大一番功夫,如今,怎么能让她这么轻易的回来。
甚至于刘康的病,太后也怀疑是不是根本就是假的。
于是太后和陛下又打上了擂台。
刘骜一心让刘康尽快康复,认定太后实在是多虑了,可太后也觉得,傅瑶定有图谋。
母子二人又是大吵一架,不过到底,还是太后妥协了。
王政君去驿站里看了刘康,见他确实病的不轻,傅瑶又下跪相求,说自己痛改前非,如今只想儿子好好的,于是王政君便准许他们母子二人还有丁姬进了宫。
永巷自然是不能住的,刘骜让他们住进了长信宫。
刘康住进长信宫的第二日,赵飞燕去见了他。
今日刘骜去狩猎了,所以她才能有几分空闲,不然依着刘骜的粘人劲儿,她想见刘康一面还真是困难。
赵飞燕到了长信宫,自然是瞒不过傅瑶的眼睛。
傅瑶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赵飞燕,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婕妤娘娘,别来无恙。”
赵飞燕目光含有忧色,“太后,恭王他怎么样了。”
傅瑶一笑,她手里没了赵合德这个人质不要紧,只要赵飞燕的心一日还在自己儿子的身上,她就不怕赵飞燕会不听自己的话。
“康儿能回宫医治,多亏了你在陛
赵飞燕一默,其实她根本没向刘骜开口,刘骜,是真心实意的疼爱这个一直崇拜自己的弟弟的。
只是这话,就算她说出来,傅瑶也不会相信。
“这都是飞燕该做的。”
“好了,你去看看康儿吧,只是此地不宜久留,你抓紧些。”
傅瑶恩赐般的开口,对着赵飞燕挥了挥手。
如今这个局面傅瑶是十分满意的,陛下已经被赵飞燕迷的团团转,她就说嘛,王政君那个蠢女人的儿子,怎么比得上自己的儿子。
赵飞燕走进寝殿,只见刘康脸色苍白的闭眸躺在床榻上,脸色十分不好。
而丁姬,瞧着肚子已经有五六个月大,正殷勤的侍奉在侧。
丁姬见赵飞燕进来,顿时一愣,然后不善的皱眉,“你是何人?”
这女子她从未见过,且长得如此绝色,比自己漂亮的不是一点儿半点儿。
赵飞燕目露伤感,小声的开口,“赵飞燕。”
刘康顿时睁开眼来,目光定定的看向了站在门口的赵飞燕。
他以为,他此生再也见不到她了。
丁姬正要开口,便被傅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