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杨家的客厅里,高尚兴冲冲的来拜访杨梓传。
“杨叔,告诉您个好消息,咱们的大事已成了!”高尚难掩激动之情,进了门就和梓传说。
“贤侄,这事还是不要声张为好,这件事毕竟不是拿得台面上来说的事,传得沸沸扬扬大家不好做人不说,这主谋的罪也是不小的,大家都脱不了这其中的干系。”梓传淡淡地说。虽然他内心里也是十分的高兴,不单就此削弱了周玉的力量,还至少报了周家之仇。但他还是想提醒高尚,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不值得炫耀,还是少说或不说为好。
“杨叔,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咱俩个不说,谁能知道呢?小侄办事您还不放心吗?这次的事,您是帷幄运筹在千里之外,我这是做的的天衣无缝,滴水不漏。我说嘛,咱叔侄两人要是一起联起手来,这两江之间的丝业,根本就没有咱们的对手。”高尚说得十分的得意,在梓传面前邀着功劳,也是在显着未来女婿的能耐。
“呵呵,你说的是没错,但一旦周家知晓了事情的原委,这个仇往后就结大了。这事啊,我们暂且啊就先忘了它吧,就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以免节外生枝。”梓传看着高尚这个样子,实在是不放心。想多嘱咐几句,但还不想继续顺着这个话题谈下去,说起话来也是不冷不热。
看着梓传并没有自己预想中的那般热情,至少连句夸奖赞美的话都没有,高尚也是兴致锐减,感到索然无味。
“杨叔,我本家哥哥那边已经答应我了,他这几天就亲自去白郎中的府上走一趟,顺便把咱这事就和白郎中说了。我家哥哥也说了,这对于他来讲是小菜一碟,办起来几乎也是十拿九稳的事情。您就说,江宁织造的白郎中他再怎么样,和我家哥哥比起来,毕竟只是一个五品的芝麻官,现在的织造郎中早已不是康熙爷时,曹家的那般风光子劲儿了。再说,这江宁织
造毕竟是要在我哥哥,两江总督管辖的地面上混,于情于理他也得给我哥一个人情面。杨叔,我和本家哥哥也说了,等事成之后啊,我送他一些银两作为他平时私下的用度,免得总是捉襟见肘,总是去找我家嫂子去要。”
“贤侄,你本家哥哥高大人能肯为我们疏通是好事。可高大人毕竟贵为两江总督,是管理几省军民政务,朝廷堂堂的一品大员、封疆大吏,事务繁杂、冗细不说,有可能他说过这么一次之后,转身就有可能把这事就给忘在脑后了。再说高大人还有个身阶面子的事,这事要是白大人那稍有拂意,恐高大人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织造是给朝廷办事,再不济,能坐上织造郎中位子的人,都是皇上或皇上身边亲信的人。我说啊,这事你就不要麻烦高大人了。”
“杨叔,这事您就放心吧,我和哥哥说了,等事成之后啊,我给他八万两银子。不谈本家兄弟情份,就是看在这八万两银子上,我不信他还能袖手旁观,不给我们出力?”看见梓传这么一口一口地叫着自己本家哥哥“高大人”,高尚心里是无比的痛快。我高家的位高权重、门地辉煌,岂是你杨家能比的了的吗?这事没有我高家,你一个杨家怎能成了什么大事?高尚心里这么想着,不免话语之间又神气活现起来。
“八万两?”梓传惊讶地脱口而出。“这也太多了吧,贤侄,你怎么不和我商量一下就答应了呢?这八万两可不是小事,弄不好,我们八万两赚都赚不回来。你这样轻易地就承诺出去,让我们以后如何兑现?再说,我已在京城那边早找好了人,就是京里这么些个大人物,乾隆爷身边的近们人儿,也不用拿出这么多银子的!”
梓传听了高尚说的话,再也沉不住气了。在他看来,高尚不但狂妄自大,而且还带着那么一股子对他要敲诈勒索的味道。如果再拿出那八万两的银子,还谈什
么事成之后我六、你四去分成,这八万两银子一拿出去,两家再按比例分一分,这当中哪还有什么利可图啊!高尚你想这么玩我,你还是嫩了点。我梓传这大半辈子还从来没有做过别人的棋子,被人玩弄于掌股之中,任人摆布过呢。
“那你找的那么些个大人物,得需要多少个银两打点呢?难道是一文也不用花?”高尚听见梓传这么不待见自己和本家哥哥,又忽感一阵无比的扫兴,他揶揄着梓传说。
“他们这只需要六万两银子就可以了。比起你答应高大人那里足足少了两万两。我找的这几个人不用在皇上面前说,就是他们私下和工部、内务府的打声子招呼,哪个也不得不买他们账的。所以说,我的这个关系比高大人去找白郎中还要更直接,还要力度更大一些的。”梓传说话也不再客气,直来直去地把自己的意思说明白了给高尚听。但他说的六万两银子,还是比他答应给陆通的数多说了一万。既然高尚想敲他一笔竹杠,为何他就不能小小地敲高尚一点呢!
“杨叔,我本家哥哥那里,我既然已经答应了,断然没有再去降价码的道理,以后再有请托的事我也不好意思再去找人家。按照您说的意思,就是我找我哥哥出面,好像是也没什么意义的事,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似的。既然咱话说到这份上,不如这样,杨叔,这事我们从长计议,各走各的门路关系吧。”高尚听到梓传这样说自己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