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起来,管你都得叫‘师太’了,管我都得叫声‘太师太’了,岁月不饶人啊!”父亲萧玉德感慨地说。
父亲萧玉德不知道,在他去世以后若干年,他已经被漕帮也就是后来的青帮弟子们尊称为“萧祖”了。后来的青帮弟子为记念这些祖师,就将他们这些漕帮的创立者和组织者统一尊称为“三老四少”。
三老分为前、后三老,前三老指的是金、罗、陆三祖,后三老为翁、钱、潘三祖。四少即为:朱、刘、黄、石,分别为翁祖讲道的朱寺庵、钱祖的刘寺庵、潘祖的黄寺庵、护法小爷的石寺庵。四庵代表分别为:翁祖弟子黄泉,钱祖弟子石士宝,潘祖弟子萧玉德,石寺庵因为“护法小爷”第五代“文”字辈弟子王培玉去世的早,没有徒弟传承,就由同是“文”字辈宿庆祥代表。
“儿子,你怎么忽然想起回来了呢?”父亲忽然想起来问这个问题。
“爹,我东家周玉被骗了几千包的生丝,这些生丝值近六十多万的银子。做出这么大的动静的,我想应该是咱们漕帮的弟子所为,小门小派做不出来这么大的事情来。东家告了官,官府上下推托,也不管这事。周东家待我恩重如山,我不能见死不救啊,思来想去只能求助您帮忙了。”萧武如实地把回来的原因告诉了父亲。
“没有这事,你还不回来,是不?”父亲嗔怪着问。
萧武挠了挠头皮,调皮的说:“那我也回来,我想爹娘了。”说完嘿嘿一笑。
“这事,帮内是有规矩的,待我见到你相阳爷叔商量之后再说吧。”父亲说。
第二天,萧武和父亲爷俩个和厉叔一同启程向杭州方向奔去。一路上衣食住行根本不用操心,漕帮里不管哪个门户下的徒子徒孙们,都是当地消息的最灵通的人,听说“文”字辈的大爷萧玉德过往,都闻风而动往来奔告,
争相想一睹其风采。但三人确实有事在身,不想多耽搁时间,也不想过多打扰当地的堂口,萧玉德多谢过这些帮内的徒子徒孙的一番好意之后,休息一下立马就动身继续赶路。但就是这样走走停停的,三人用了五天的光景才到了杭州。王降早已听说师弟来杭州找他,带领着帮内众多的兄弟,早已在西城门外等候多时了。
萧玉德远远看见师兄王降在接他,立马告诉萧武和厉叔下马步行。待走到王降五十步开外的地方,让萧武跪下。他也立马跪下,大声说道:“师兄,师弟带逆子来讨罪来了!”厉叔更是忙不迭的也跪了下来。
王降本来看到师弟领来的一个人给他跪下,就很不解,再看到师弟也跟随跪了下来,他更是感到惊讶。他连忙一路小跑,跑到肖玉德的跟前,“师弟,你这是,这是做什么?他是谁?他难道是萧武?”
“正是逆子,今日特来向师兄请罪,请师兄重重治罪!”玉德连头都没敢抬起来。
王降仰天长叹一声,禁不住老泪纵横。自己的儿子如果活着,也和眼前跪着的萧武年纪一般大小。二十多年过去了,他时不时还能梦到儿子。无论自己儿子做了什么样的错事,到底都是自己身上掉的肉,那肉是每个父亲的心头肉。
“明新,快起来吧。”王降轻轻地说了一声,一边把玉德扶了起来。明新是萧玉德的字。“来人!”王降指着萧武接着说:“将此人扇他三个耳光,从后面踢他六脚。旁边的那个罚他跪上半个时辰。”
王降的话音未落,早已有两人走到萧武跟前,眨眼之间,噼里啪啦地就把萧武一顿狠打,下手都是极重的。但萧武一声都没有吭,只是低着头,身子直立立地跪在那儿。
听到师兄刚才那么说,萧玉德心中一顿狂喜,他知道,这说明师兄已经原谅了萧武。三个耳光、踢上六脚,暗含了了帮内最残酷的刑罚“三刀六洞”,王降只是用这个简单的形式,代表将萧武处罚过了,以后也不会再予追究了。至于让厉叔陪着受罚,则是惩戒萧武的师兄约束师弟不严,跪上半个时辰已是法外开恩。
“萧武,起来吧,走,咱回家。”王降抬了抬手,轻声说道。
众人回到了王降的堂口,不大一会,一桌子丰盛的酒席就已经布置完毕了。席间,萧玉德将萧武的东家周玉的事情
说给了师兄听。王降听后,微微点了点头,说:“现在还不知道是不是帮内兄弟所为,明日派帮内兵部的左右护法分别向浙江的二十一帮,船一千六百三十一只和安徽的十六帮,船一千二百四十六只,所有的‘文’字辈的同参、同山、平香们飞鸽传书,让他们调查此事的来龙去脉。三日之内定有消息回报。”
果然三日不到,从浙江的湖州头帮的“永官所码头”和安徽的宣州帮“宣帮官码头”分别传来消息,确实有帮内的人员参与了诈骗周家生丝的事情。漕帮兵部的左右护法已责成参与的人员速来杭州面见王降说明情况。
又过了三日,一男子和一女子来到了杭州西门外。到了,立马有人领路到了王降的堂口。屏去了其他人,正堂里只有王降和萧玉德两人在太师椅上正襟危坐。
两人见到王降和萧玉德之后,口称“师爷”,向王、萧两人捣头就拜,头碰在地上的方砖“砰砰”山响。王降一听,这两位都是“佛”字辈的徒孙,比自己的辈份足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