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能被自己画的圈子里禁锢住。再说,你上次朝廷评议败给周玉之事,其实那更不算什么丢脸的事,做大事,谁人敢说都是一路顺风顺水,畅通无阻呢?淮阴侯韩信不也是受过胯下之辱吗?所以东家大可不必将在众人前的颜面看得那么过于重要。”
曹叔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再有这天下,不也是这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道理吗?何况我们此等做生意的百姓!生意场上本来就是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的,东家,咱没有必要去和周玉叫这个真儿。商人重利、求利、得利才是根本,其他的事情和利益比起来,都是芝麻绿豆大的小事。所以,东家不必与周玉那般斤斤计较,与他计较,就是与自己过不去,就是与咱‘兴昌隆’的核心利益过不去,东家,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曹叔的话娓娓道来,不带着半点说教的态度,却让人感觉到诚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态度,让梓传听起来,也是感觉没有可辩驳的地方。
“曹叔,你说得非常有道理,在商会这件事情上我听你的。可是周家在此事上已经先行了我们一步棋,我们下一步棋该如何走呢?”梓传向曹叔讨教道。
“我想我们应该这么办,第一步,变被动为主动。既然纯如说周玉有和你和好的意思,你莫不如借坡下驴,现在马上就派人追上纯如,顺势告诉姑奶奶,你今天一时意气用事,被气昏了头脑,现在已经改变主意,你要和周玉和好,但有个条件,那就是周玉他一定要亲自来咱家登门拜访你。日后,等周玉来的时候,咱家也是要大张旗鼓地来欢迎他,让外人看来,当然咱家到时候也要派家人四下放出风去,周玉此行的目的,一是在有些事情上,来和你赔礼道歉了,再有就是周玉在商会这件事情上,自己做不来,只能是来求你的主意来了,也是为了请你出山组织商会事务来的。”曹
叔稳稳地说。
“那第二步呢?”梓传听曹叔说的这第一步棋很是满意,这不但可以成了事,还挽回了自己的很多颜面,可谓想得圆满周到,所以也是急切地想听曹叔的第二步是如何打算的。
“第二步呢,东家你就要乘热打铁,在周玉面前应承下来了商会之事之后,你就要试探他一下在这个商会里,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特别是商会会长等人选问题,如果有机会,也应该将你想要当会长的想法说给他听,他是主动来的咱家,士气上就比咱们差了那么一大截儿,我想你要是先入为主,他也不会好意思再说什么的。”
“至于第三步,周玉走后,我们就应该马上去游说各个商户了,这是在众人面前露脸建功的时候,但我们不挑那大商大贾,费时费神不说,他们有可能还得处处防备着我们,得不偿失。再有最重要的是,一旦这商会成立的时候,占绝大多数的是那些‘七十二金狗’们,如果把这些‘金狗’拉拢到我们门下,他们自然会替咱家说话,咬的也会是周家,到时候不出意外的话,人多势众,众口一词,众口铄金,这商会的会长我们也就唾手可得了。”曹叔捻着胡须胸有成足地说。
“还有没有第四步?”
梓传知道曹叔是足智多谋之人,但这一年来杨家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他平日里和曹叔也只是坐而论道,大多时候都是闲聊。此时在商会这件事情上,梓传真正见识到了曹叔的老辣,他暗自心下也很是骄傲,为自己的慧眼识珠得意不已。
“要说这第四步,有是有的,只是怕东家不想走!”
“我就听你的,曹叔,你就说吧。”
“第四步,就是要你必须隐忍。如若得了这个商会的会长之位,东家你必须有宽容大度之心,对周家必须采取怀柔政策,不能将他家排除在商会之外,更不能借此打击报复,我们真是要借助商会众员来借鸡生蛋,壮大自己的实力,也要图日后广州‘公行’裁撤之后的大业,这确实是一件对我江浙丝绸商户的大好事情,这也是我建议支持你积极加入商会的一个重要原因。还有,就是东家你最终没有得到这个会长的位置,我想你当个副会长还是不成问题的,即使那样你同样要隐忍不发,不可意气用事,否则的话,我们同样会被商会孤立,就偏离了我们要参加组建这个商会的目地。我们要做的就是不轻举妄动,
等待有好的时机再出手把这个商会会长的位置给夺回来。东家,如果你能做到这些,大事可成矣!”
“曹叔真是太公重生于世,特地来帮助我梓传的的。我一定谨遵曹叔的妙计。”梓传兴奋地说。
“还有,东家,我们还要加强我们自身的实力,实力不济,再有什么奇谋也是无法去实施的。如果我们只是靠吃老本,靠祖宗留下的饭碗讨饭吃,这碗总会有一天是会破的。就如我们曹家,繁盛时,一个个锦衣玉食,这棵大树一旦败落了,猢狲连果腹都难。”曹叔继续说道,神情有些黯然伤感。
“是啊,曹叔,你说得对啊,我也怕是有只能靠吃老本过活的那么一天!但你说,曹叔,咱们这做生丝的也再没有别的办法和出路啊?”梓传听了曹叔的话,心里也是感觉不是什么滋味。
“我听说周家要走从茧到衣、从产到销的一条龙产业,这样,他家的几个链条就牢牢地捆绑在一起,一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