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梓传右手拿起筷子夹菜,左手端起酒盅要喝酒时,门外突然闯进一人来,大喝一声:“小二,酒楼里的人手本来就是不够,活计忙活不过来,你怎么还这般慢腾腾的在这里偷懒耍滑,还不赶快给我回去!”
梓传见状,把手中的筷子和酒盅也放了下来,非常不好意思地对那店小二说:“小二,刚才我也是劝你回去你就是不听,现在赶快回去吧,你和少东家说一声,我一会将酒食吃了也就是了。”
那店小二傻愣愣地看着来人,仔细地打量了一下,然后吵嚷道:“你xx妈谁啊?我怎么不认识你呢?你算哪根葱,和我穷叫嚷什么啊?没看见,我正服侍我们老爷吃酒食呢吗?”
“你个不要脸的泼皮,大爷我是需要你来认识的吗?少东家在‘楚如轩’里等你等得不耐烦了,我好心告诉你,你却这般挺尸似的与大爷说话,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大爷我当年走江湖的时候,你还是跨门槛刮卵子的时候呢!”
那人说完,一个拳头朝小二头上砸去,小二被打得一个趔趄没站稳,扑倒在桌子上,一时间,满桌子的酒食全部撒在了地上,弄得满地狼藉。
梓传看着眼前的情景,真是气恼异常,对着来人喊道:“你这人怎么这般不讲道理,好说好商量也就是了,怎么能说起动手来,就将人打得这般狼狈?”
“老爷,这都是便宜他的,我本应一拳打死他才对!”
那人说话间又伸出手来,将那小二从地上抓了起来,朝他脸上啐了一口唾沫,口里骂着:“大爷今天我心情好,看你也是个孬虫,不和你一般计较,你还不快滚,去向你主子那里去交差?”
“你这说的都是什么?至于和你吵两句嘴就这般无礼粗暴吗?他的主子是我的儿子,小二纵有怠慢之处,也轮不到你来这般管教。”梓传很是糊涂,也是对来人的霸道蛮横很是气愤。
“老爷,他是来害你的!”那人压低声音说道。
“害我的?如何害我?”梓传惊讶地问道。
“他在酒食里都
下了剧毒砒霜,要毒害与你”那人顿挫地答道。
那小二听得来人说的话,连忙不顾一切地往门外冲去,又慌不择路碰到了门框上,“唉哟”一声过后,又是屁滚尿流般朝客栈外的大门狂奔而去。
“这到底是如何个情形,他何故要害我?”梓传见到小二刚才的情形,确认这里面确实是有事情,否则小二不能听了来人说的话,就那样惊慌失措地逃走了。
“老爷,这里面的事情实在是太复杂,我一时半会也和您说不清楚,我只能告诉你,有人要加害与你,不单要害你,他们还要合谋害死楚秋一家。”
“那楚秋那里情形如何?”梓传惊恐之余,急切的问道。
“我们东家分兵两路,我这是一路,那一路也应该早到了‘飞鸿’,我想此时,少东家也应该已是得到了消息了。”
“你们的东家?你不是楚秋的人?那你的东家又是谁?”
“老爷,我的东家恕我无可奉告,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不是楚秋的人。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告辞!对了,我的东家还让我捎话给你,劝您还是早日回湖州去,这里太危险,并让您多多保重身体!”
说完之后,那人一转身也是跑出了门外,待梓传推门往外张望时,早已不见了踪影。
此刻,屋里面只剩下了梓传,他看着满地的破杯碎盘,脑海中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幕,心里不免后怕了起来。
真亏得那人来得及时,否则自己此时早已是七窍流血,痛苦挣扎之后丢了性命,不明不白地去地府报到,做了冤死鬼了。
想到这里,梓传后背一阵发凉,感觉身上起了小米粒大小的鸡皮疙瘩,冷汗珠子也禁不住从脸上躺了下来。
到底谁要谋害与我?并且还要谋害楚秋一家?那人并未给他答案。
指派那人来救自己,那人口中的“东家”又是谁,那人不但没有说,而且还显得那般神秘莫测,讳莫如深。
但梓传猜想,这人口中的“东家”一定是既认识自己,又认识楚秋之人,否则的话,不可能派人两路相救
。可自己在当地除了认识楚秋之外,并不再认识其他任何人,还有,这个所谓的“东家”为什么要派人出手相救自己与楚秋呢?
信息不单灵通,来得又是如此及时,想必那位东家也是个能量极大的人物。可救了自己之后,看那人的口气并不想图什么回报,甚至连个名字都不告诉自己,这不能不让梓传在惊吓恐惧之余,又有着满腹的疑惑。
看此番没有将自己害掉,对方还会不会再派人来谋害自己?这个客栈是不能待下去了,他要去找楚秋,要看看楚秋那里的情况又是如何。
梓传想到这里,连忙收拾了一下包裹行李准备出门。
刚是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时候,他看见楚秋飞奔而来,脸上腾腾地流着热汗,看见了梓传,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爹,你没事吧。”
“我没事。快,快坐下歇息一下”梓传忙将楚秋让进了屋子里。
楚秋看见满屋狼藉的样子,也就全明白了刚才这里都发生了什么。
“楚秋,你父母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