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兄,你害得我好苦啊!”
“高兄,何出此言?真是让我莫名其妙。”
“贩卖你那假丝,害得我声名狼藉!你出尔反尔,又写了那一封信,害得我背井离乡,这还能说是‘莫名其妙’吗?”
“呵呵,高兄,我那丝怎么能说得上是假丝呢?那也是蚕丝啊,只是你假冒真的‘七里丝’再往下家出售,那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可是从来没说我卖给你的是‘七里丝’!至于你说我再写的那封信,唉,那绝非是出自于我的本意,高兄,我那么做无异于自毁长城名誉,你说我能愿意那么去做吗?”
“呵呵,看来秋兄将我出卖,还有难言的苦衷?”
“我的养父梓传为了第一封信之事亲自来福建找我,对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解劝,我也是没有动心的,但不知哪个杂碎要害我,他在危急关头救了我一命,哎,到了那个时候我要是再不有所举动就真的是说不过去了,我也就无奈地写了第二封信。但你也知道,我写的那信里,可是没有提及高兄你半个字的,黑锅也都是我一个人背下来的,私下自忖,我还是对高兄你够义气的。至于高兄手下曾使用过的得力干将让你与众人面前丢丑,那是高兄你自己的事喽。”
艳阳高照。
高尚和楚秋在广州一所档次豪华的茶楼里喝茶。两人一边喝着茶,一边聊着天,虽然说的都是旁人听来咋舌的大是大非的问题,但从两人的谈话表情来看,都是很轻松的样子,并没有话语中所表现出来的那般剑拔弩张的氛围。
“秋兄,梓传救你一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高尚很是惊诧的问。
“难道高兄还不知道这件事?出了那件事情之后,再也没有见不到你高兄的面,我还真是曾一度怀疑是你在我背后下的黑手呢!”楚秋带着几分认真对着高尚说。
“秋兄,这话玩笑归玩笑,可不能瞎说啊,我害你做什么?你想想都是一点理由都没有的,别说我没有害你的理由,就是我还指望这与你发财呢!那你最后可知道是谁干的了吗?”高尚的脸色是不红不白,很是坦然地继续问道。
“后来经过一番调查才知道,是我那个死鬼李管家使的阴谋,目的就是为了图财害命。他早已是有了谋害我之意,并且也是早已经安排好了人手,只是一
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而已。高兄,真是害人之心不可有啊,他后来遭了天谴反倒比我死到了前头。但他找的那些人并没有李管家死了而就此罢手,也就随后出了哪一码子事。唉,这身边人可得看紧了,说不到什么时候就对你动了心思起了杀机,真是防不胜防啊!”楚秋将事情的前后经过简要地和高尚说了一说,显得既是十分的气愤也是颇为无奈。
“人没事就好,天不欺人,那是你高兄的福份,福大命大造化大,看来秋兄日后更会成为发达富贵之人,再想想我自己,现在很是落魄啊,我也就等着攀攀秋兄你这个高枝儿,试着再飞上一飞了。”高尚带着几分忧伤的腔调说。
“什么攀不攀的,都是患难兄弟,彼此携手同舟共济一起发展就是了。只是不知高兄来到广州,下一步有如何的打算?”楚秋很是认真地说。
“还能有什么打算,先在广州找一个能安身立命的所在,暂且安顿下来再图他计。秋兄,广州这里你比我要熟,你有没有什么富贵之人能介绍给我?或者是你有没有什么更赚钱的生意能分享一些与我?我这也是实在是走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自感也是有些饥不择食了。”高尚带着哀求的口气说。
楚秋挥手将跑堂的叫过来,让他又重新换上了一壶新茶。然后端起茶碗来,轻轻地用茶盖抹去茶水中的琐碎叶子,慢条斯理地说:“高兄怎么说的这般凄凉不堪呢?富贵之人哪里轮得到我介绍,你家堂哥高晋高大人与两广总督李侍尧同为天下九督,位极人臣同朝为官,高大人一纸书信就能将你带到李大人的面前,这是何等宽绰的门路,高兄为什么不试着去走走呢?你要知道,两广地界之上谁还能比李大人更富贵呢?至于高兄说的赚钱买卖嘛,别说,我还真想到了一个,只是怕高兄胆子小,你不敢做啊!”
高尚听了楚秋的话一拍大腿,是啊,怎么匆忙间把自家大哥这茬儿给忘了呢!论大哥的品轶资历,不单应该只是在两江之内有人脉关系,想来他也一定是能和李侍尧说得上话的,亏得是楚秋的提醒,不然自己真就会是在找门路上走一些弯路的。
高尚心里不免又有些得意了起来。
“哈哈,秋兄真是明察秋毫,你的这一番言语也真是让我
茅塞顿开,等我一会回去就给我家哥哥写信,求他帮我打开李大人这道大门,一旦这条门路真是打开了,秋兄如果瞧得起,我们一起去走。”
楚秋听了高尚的话自然也是十分的感激,拱手对高尚说道:“能和高兄一起走李大人的门路真是求之不得啊,我在这里先谢谢高兄的提携了。”
“但秋兄你说的这个赚钱门路,我是没有听明白,做什么样的买卖还有我高某人不敢做的?”高尚有些迷惑地问道。
楚秋听了高尚的话,脸上随之微微一笑,用手指蘸了一些茶水,在桌子上快速写了“烟土”两个字,然后也立刻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