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手称道的。”
“我李侍尧还有大手笔?说来听听。”
李侍尧听绎如刚才说了自己那么些值得骄傲的大作为,当然更是来了兴趣想听听绎如所谓的“大手笔”了。
“乾隆二十九年,您再任两广总督,这次您平定了丰顺朱阿娄的密谋起事。乾隆三十四年,朝廷用兵缅甸,朝廷命您向暹罗(泰国)传布檄文,您却根据自己的意思宣谕暹罗各个部落首领,然后进入缅甸,擒住缅王来献给了万岁爷。大人,您说,您这文武全才之人,我们这寻常百姓哪是一辈子能学得来的啊!”
绎如说的这番话,有一些也是芙蓉第一次听到的,她忍不住张大了嘴巴瞧着李侍尧,脸上也是一副惊讶自豪的神情。说得
李侍尧听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们寻常百姓人家,要为柴米油盐奔波,像我等食朝廷俸禄之人,要为朝廷和皇上驱驰分忧,想来都是一个道理的,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嘛,哈哈。就如你这东家,还不是为了一个行号发展要操劳维持吗?我听芙蓉和我说,你们近来有一些困难,与我说来听听,我也为你们把一把脉。”
“是啊,我们还真是有些困难的,不找您来,
别人是帮不上忙的!”芙蓉在旁边接了话。
“大人,要说困难谁家都是有的,只是我们这个困难显得大了些,也自不量力了些,真是如芙蓉所说,要是没有大人的提携周旋,怕真是做不来的。”绎如也是恭敬地说到了自己此行的正题上。
李侍尧正在意兴阑珊之时,当然很是爽快地说:“有芙蓉在这里,没有外人,你且说说看,能帮上忙的我尽量去做。”
“大人,想必您早已听说,朝廷早有裁撤公行之意,裁撤之后要选出每个行业的首领来分头管理,我想我们‘荣盛行’想参与进来,愿为朝廷效犬马之劳,也想在大人您这里争得一份体面,但念想归念想,就是不知大人您能不能瞧得起我们。”
“这个,这个”,李侍尧绎如说到这里,面露难色,他接着说道:“公行制度设立之时,有其诸多积极之处,但近几年来,朝廷已经注意到在你们行商之间,行商和散商之间,为争夺商业利益互相倾轧的现象发生。洋商得以乘机在进出口货价和交易量上利用矛盾,遂造成公行的亏损和债务,所以才有了裁撤之意。想乘这个整肃机会,选出各行首领,约束,带领各业得以更为有序发展,所以这个首领之位才显得尤为重要和惹眼。到时候怕是众人自然都会是蠢蠢欲动,也会是互相攀比的,不用实力说话怕是谁也不会信服的。这种事情多少双眼睛盯着呢,特别是那些所谓十三行里的老资格行号,这些年来积累了巨额的财富,心高气傲,盛气凌人,主要他们和洋商关系熟络,有的已经建立起来牢不可破的合作关系,如果硬着来挤兑他们怕是说不过去,也是行不通的。”
“大人肺腑之言,合情合理,情形确实如此,我是理解大人的苦衷的。但我想,毕竟还有一年的光景,都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恐怕这一年里也是有很大变数的。呵呵,万一我们‘荣盛行’有让大人三日不见,刮目相看的实力,到时候再有大人在背后助推一把,怕也是会有个争取的机会的。”
李侍尧看到绎如有如此明理的态度,很是高兴地说:“说的好!不愧是东家,
年纪轻轻,就可独自撑起一片天地来,想来真是天降大任都在‘苦其心志’人的头上。你这番话,说的有气度,有魄力,有勇气,我支持你们,但凡明年裁撤之时你们‘荣盛行’有可谈之资,我定助一臂之力。”
“真是感谢太感谢大人您了,无论事情最终成否,绎如都会在心里念着您的好的。大人,您也放心,我和芙蓉情同姐妹,有没有出头之日,我们姐妹都是同舟共济,患难与共的,我也是会照顾好她的。”
闻听绎如这么说,芙蓉和李侍尧脸上都不禁一红。
芙蓉接着对李侍尧说道:“大人,我听说此地的‘山西会馆’和‘洞庭会馆’并不是山西人和湖南自己开设的。”
“那是谁开设的?”李侍尧惊讶问道。
绎如接过话茬说道:“大人,都是福建人开设的。”
“那他为何要打着山西和湖南的旗号?”李侍尧还是很急促地问道,明显他是很关心这件事情。
“这个嘛,还不是很清楚。但大人您知道,十三行里福建籍的行号,不单各个都是财大气粗的主儿,而且数量上也是占尽优势,如今福建的行号又要拖进来山西和湖南的商人,恐怕日后就想着是要一支独大。如果真要是那样的情形出现,就怕是您这总督大人也不会拿他们有什么办法了。福建和湖南的商人毕竟离广东还算是近一些的,赚了银子也还算是有用在广东地界的机会。”
绎如瞧着李侍尧的脸色变化,继续说道:“可是那山西商人您是知道的,都是开钱庄的,在咱们这地界刚转了银子,一转眼的光景,就折腾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了,我们这里什么好处也是捞不到的。无论福建、湖南的,还是江浙、山西的,都不如培植本地的行号来得实在,与您的脸上也是有光彩,大人,您说是不是呢?”
绎如的这番话,说的委婉入理,也是说得苦口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