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羽不管纯如如何分析小红做出选择的原因,总之他知道了一点,小红对他没有一点感情。
实实在在地,他被小红当傻子一样给玩弄了一把!再有如何说法,对于冰羽来讲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而姜氏虽然听纯如说的非常有道理,但她心里面也是将信将疑,毕竟这是纯如的一面之词,都是推理而来,并没有实际的真凭实据来佐证。何况,这里面也牵扯到纯如自身的利害关系,哪个女人能心甘情愿让自己的男人就娶个二房进来呢?姜氏她还担心,万一小红肚子里的孩子真要是冰羽的呢?如果真是的话,也不能让自己的骨血日后真受了委屈啊!
姜氏想到这些后,也就私下找到了赵管家,让他暗里派出人手去调查一下小红的背景和根底,有了清楚结果,尽快汇报回来。
两天后,赵管家回来偷偷将得到的消息告诉了姜氏,不出纯如所料,小红确实是有家室的人,且在几个月前就已有了身孕。小红从周家出了门之后,就连夜举家搬迁往广州去了。她的娘家父母就在离这有二十里远的“李家屯”,这些消息也都是那老两口对他亲口所言,应该是差不了的。
姜氏听了赵管家的言辞之后是彻底对小红死了心,回过神来,也是连忙去抚慰儿媳妇纯如去了。
纯如正在和公爹周玉说着广州那里的情形,周玉既为商会打开了广州公行里的局面感到高兴,后来又听纯如说将自家“广客隆”的分号改成了“清威行”,心里面又很不是滋味。
商会必定是众多人的,而自家分号设在广州有了很多年头了,这是他当时一手创建的,也曾为此自豪了好一阵子,这么不明不白地摘下来牌子,他不免心里很是失落和恼火。
更重要的是,广州分号那里虽然之前一直做生丝散商的生意,但效益一直是不错的,纯如这么做无异于断了自家一条生财之
路。
还有,周玉也知道,就纯如的性格,自家分号的商铺房产也一定是让商会白使白用的,这样的话,不单自家没了分号是一笔不小的损失,就是这商铺的租金也是没有的,这让他心里更是不痛快。
只是因为冰羽出了和小红这件事,自己全家上下都让纯如受了委屈,周玉心里也是甚感过意不去,所以他也不好对纯如再说什么,只能是在闷在心里隐忍不发。
纯如也知道公爹在裁撤分号之事上对自己非常不满,但她知道自己怎样解释也都是苍白无力的,她只能是告诉周玉现在的情况都是暂时的,等着商会有了起色,一定会另寻一处风水宝地来,再将自家的分号重新开张的。
周玉明白纯如的这番话明显是有安慰自己的嫌疑,但儿媳的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他也就更不好再说什么了。
婆婆姜氏找到纯如,半吞半咽地将打听到的小红消息说给她听,一边说着,也是一边夸奖着纯如真是聪明机敏料事如神,要不是纯如回来,周家就会吃了大亏等等言辞,话里话外,也表示了在这件事对不住纯如的意思。
纯如听了,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太多什么。
她只是又唤来赵管家,让拿五百两银子送到小红的娘家父母那,并叮嘱赵管家说,这其中的一百两是小红的工钱,另外那四百两让小红的父母日后转交给小红,虽说这些银两算不上对小红有什么补偿,但毕竟小红为此事背井离乡也让纯如有些难过,她这么做也算是周家的一点心意。
其实,纯如不知道,绣娘小红虽然没有敲诈到那十万两银子,但高尚交待给她的破坏冰羽和纯如之间的夫妻感情,让纯如对周家人生出嫌隙并搅乱纯如的心绪,让她在广州公行和周宅之间首尾不能相顾的任务已经完成。
至于为什么没敢再张口坚持要那十万两的银子,这是因为小红感到事前完全低
估了纯如,她以为纯如听冰羽有了这么一件事情,一定是哭天抹泪连作带闹的一副样子,六神无主之后也一定是完全没了自己的主张,当然再之后的事情也是一定随着自己的心愿来的。而小红见到了纯如之后,纯如的做派言语都完全出乎她自己的意料,她是真真正正地领教了纯如的厉害,她知道,纯如不可能就那么容易给她那么多银子的,也真怕纯如咬住她“图谋不轨、敲诈勒索”周家的口实不放,让自己到最后吃了官司,还莫不如见好就收,溜之大吉。
冰羽自知理亏,在纯如面前游走了几番后,看纯如没怎么搭理他,也就自顾自地哄逗着儿子周展去了。
纯如为了小红这一件事情,湖州和广州相隔千里之遥,路途上往返就得几个月的时间,这一路上舟车劳顿,风餐露宿都能把人折腾个半死,何况纯如还带着个吃奶的孩子呢!
这一件事情的发生,也给纯如提了个醒儿,一旦自己处理完这件事情,一走了之的话,有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第二个小红又会冒出来,真要是又出了事,自己还回不回来?再说,确实把冰羽一个人扔在家里,这样一整天无所事事,总归不是一个办法。
摆在纯如面前的有两个选择,要么主动挑好人家的女子给冰羽娶一个二房姨娘,也好有个人在家里照顾他,冰羽自然也就少了很多的孤单寂寞,自己的这个大后方也就稳定了,少了很多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