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如和春娇见过楚秋之后刚刚回到自家的行号里,见萧武也是匆匆忙忙从外面回了来,见了二人忙说道:“这事情看来很是蹊跷啊,兄弟们四处打探愣是没有什么结果,看来对方计划周详,行事谨慎诡诈,连一点的蛛丝马迹也是没有留下。”
萧武自从昨晚半夜一直熬到现在,满眼布满了血丝,虽然和兄弟们马不停蹄地寻找四处寻找绎如,但一条有价值的线索也是没有,所以显得垂头丧气与懊恼。
“三里铺昨晚那里就什么异样和动静也没有吗?”纯如问。
“三里铺本来就很是偏僻之地,更是没有几户人家,我派了十几号人挨门挨户去探问,回答都是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又四散开来,扩大了查找范围,也是没有找到更多的线索。”
“妹妹,看来这件事情是很棘手,也耽搁不得,我们还是让芙蓉去报衙门吧,衙门总归是比我们眼线势力都大得多。”春娇在一旁说。
“嗯,看来也只能是如此了。”纯如点了点头,现在也是没有办法,也只好寻求官府的帮助来寻人了。
几人刚要起身去“荣盛行”去找芙蓉再去商量,正在这时,却看见芙蓉十分慌张地从外面进了来。
她快步走到纯如面前,说道:“纯如妹妹,你看”。说完,她从手中递给了纯如一封信。
信上短短几行字,写的却是非常明白,大意就是绎如人在他们手上,想要人质能安全回家,三日内准备一百万两银子赎人,交易地点另行通知,不准报官,如若不交钱或者报官,就等着棺材收尸等讹诈言辞。
纯如看完这封信知道,这就是一封典型的绑匪发来的通知书,内容上并没有什么新意,都是千篇一律的套话,所要表达的就是勒索钱财。
事情如果真是如这封信所说,就是报了官也很是难找的,随便把人给你扔在哪个菜窖里或山洞里,你上哪里找去?再说,对方在暗处,自己这些人都在明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视线之内,如果操之
过急弄巧成拙,更容易伤害了绎如的性命。
纯如又将信递给了春娇,春娇看完也是紧皱了眉头,说:“这封信虽说不是什么好消息,但也给我们指明了一个方向,如果真如信中所言,我想现在绎如妹妹性命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纯如妹妹,现在这个情形有没有什么办法?”芙蓉急切地问。
纯如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不单绎如人我们找不到,就是绑架勒索之人我们也是找不到的,报官又有风险,还能有什么好办法呢?看来也只有一条破财免灾的道路可走。”
“可他们开出的价码如此之高,我们怕是一时半会也凑不上的,还有,就是给了银两,如果他们再将我们夫人怎样也是说不准的。”芙蓉很是忧虑地说道。
“蓉姐,你们行号上能凑得上多少银两?我们得两手准备着,万一到了必须要用银子救绎如性命的时候,我们也考虑不了那么多,对方要多少,我们也是要拿多少的。”
“我来时到了账房里问了一下,现银加银票能拿得出来的也就是五十多万两,也就只能算是那些歹人要求的一半模样,其它的银两都在货物上和客户那里压着呢,短时间内是流动不到手里的。”
纯如其实现在听到“银子”二字就会感觉到头痛不已,自己不也是欠着和大人那五十万两天大的数目银子吗?没有想到,绎如这里又来了个一百万两的,想来这敲诈勒索的,数目也都是没有小的。
“这样吧,我这‘清威行’自开业还没有太大的营生,凑上五十万两银子是不成问题的,只是这些银子不是我的,也不是我周家的,而是江浙全体丝绸商户的股银,人命关天,我也只能暂时挪用一下了,算我借给你们的,等将绎如救出来之后,她再凑上还我们吧。”
纯如也是没有办法,别说绎如是自己的亲妹妹,她不能不出手相救,就是绎如换作了是哪个江浙的老乡,家人找打她了,她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芙蓉听
了很是激动,嘴里连声地说着:“这回我们夫人有救了,谢谢纯如妹妹,谢谢!”
纯如继续说道:“从现在的这个情形来看,他们一定会是再上你行号里通风送信的,我看武哥你派人就在‘荣盛行’门口留意着,守株待兔,但切不可轻举妄动打草惊蛇,只要跟踪上去就行,摸清他们的门路,能找到他们的老巢当然是最好的,找不到他们藏匿的窝点,我们至少也能认清对方的一些面目,我们也好有的放矢再定夺出一些主意来。”
“东家,这么个重要的事情放在别人手里我不放心,我亲自去做,你只管放心就是了。”萧武说完,欲转身离去。
春娇连忙跑到前去,扯住萧武的衣角,柔声地叮嘱道:“歹徒不是善类,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
萧武点了点头,然后快步走出了“清威行”。
“纯如妹妹,官府那里不行我也还是去走动走动,以备不时之需。”芙蓉说。
“我们不是不信任官府,可我怕一旦惊动他们,局势有可能就会失控,我们无法掌控官府去如何处理这件事情啊。”纯如担心的对芙蓉说。
“不会的,他们会听我们调遣的。”芙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