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和袁熙逃出魏郡后,刘可并没有放弃追捕。
他下达了两个命令,一个是让张郃折道,从后面追击,另一个是让陈登设置关卡,在幽州进行拦截。
然而,袁氏兄弟就好像蒸发了一样,在冀州和幽州两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刘可推断,他们一定是得到了本地士族的帮助,否则他们不可能逃脱追捕。
袁绍统治冀州这么多年,有一些拥护者很正常。袁绍死后,余荫庇护着袁氏兄弟。
刘可知道,逮捕不了这二人,冀州就不算真正平定。
不久后,陈登传来消息,袁氏兄弟已经抵达北地,出现在蹋顿的营帐中。
也就是说,追捕失败了。
陈登并没有完全掌握幽州,出现了了纰漏。
在信中,陈登请求刘可治罪。
然而,刘可并没有因此责备他。当务之急,是解决问题。
“乌桓损失了将近二十万骑兵,竟然还不清醒,蹋顿简直不知死活。”吕布道。
当初水淹蹋顿,乌桓损兵折将,太史慈一路追杀,能够逃回草原的异族,寥寥无几。
这才过了多久,蹋顿就敢再次与扬州作对,众人都觉得有意思。
“先礼后兵。”刘可确定了基调。
对于使者,刘
可已经有了人选,这个人就是刘和。
袁绍之所以和乌桓亲善,刘和功不可没。
“只要蹋顿交出二袁,一切事情既往不咎。”刘可对刘和道。
“东阳侯仁慈!”刘和拱手道。
刘和原本以为扬州军会直接杀向草原,没想到东阳侯竟然也是通情达理之人。
乌桓帮了刘和很多忙,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刘和也不想和他们为敌。
不过,在汉人与乌桓之间,刘和选择了汉人。
毕竟,他也是汉室宗亲。虽然与乌桓亲善,但是在大义面前,他知道如何选择。
于是刘和带着使命出使了乌桓,好言相劝蹋顿交出二袁。
“单于,东阳侯乃是中原雄主,您也见识过东阳侯的厉害了,何必与之为敌。”
“哼,我乌桓二十万将士,包括上一任单于,折损在冀州,此仇不报,如何在草原立足?”蹋顿冷哼一声道。
他对刘和有好感,但是这样的好感,是建立在刘虞的联系上。
刘虞都死了这么久了,这份感情早就淡了。
其实刘和还忽略了一点,那就是蹋顿的心思。
为了稳定三王,巩固单于之位,无论如何,蹋顿都会与扬州为敌,与刘可为敌。
三王有共同的敌
人,才会服从蹋顿的命令,蹋顿才能趁机收拢兵权。
所以,帮助袁氏兄弟,不过是顺手而为。
在袁氏兄弟的种种许诺下,蹋顿甚至决定帮助他们夺回幽州和冀州。
刘和深知草原上的仇恨不会轻易消除,巧言道:
“单于需要时间,不交出二袁,恐怕东阳侯不会善罢甘休。”
的确,蹋顿需要时间,刚刚折损了二十万兵力,他去哪找更多的人为他而战?
但是他相信,刘可不会这么快找他麻烦。
二州还没有稳定呢。
陈登之所以没够发现袁氏兄弟的踪迹,是因为他们公开露面,指责刘可强占冀州和幽州。
袁绍才是朝廷任命的冀州牧,刘可没有权力占据,即使他有强大的军事实力。
袁氏兄弟的呼喊没有人回应,毕竟刘可如日中天,谁都不愿意得罪。
袁尚也知道,只不过是埋下了一个钉子,以待未来。
掉脑袋的事情很少有人做,但是痛打落水狗人人都愿意。
一旦刘可战败,也会跌落尘埃。
“我大乌桓,勇士无数,东阳侯若是敢来,定叫他有来无回。”蹋顿自信地道。
乌桓之所以兵败,是因为深入中原腹地,骑兵施展不开。如果是在草
原开战,乌桓骑兵会教扬州军怎么做人。
乌桓打不过还可以跑,这就是蹋顿的底气所在。
而且,北方还有很多强大的部落。
刘和看到蹋顿油盐不进,铁了心保护袁氏兄弟,便告辞道:“既然如此,单于好自为之。”
“乌桓人,不怕威胁。”蹋顿铿锵有力地道。
刘和直接离开了。
袁尚从营帐内部走了出来,道:“多谢单于!”
“哈哈!小事一桩!”蹋顿笑道。
“救命之恩,怎么可能是小事?只要单于助我夺回幽州和冀州,金银珠宝,粮食美女,任您索取!”袁尚道。
蹋顿笑得更开心了,中原富庶,北地苦寒,这也是草原人一直南下劫掠的原因之一。
可是,劫掠哪有直接送来得多。
“放心,我已经派人联系了草原部族,只要我们联合起来,就算是十个东阳侯,也不是我们的对手。”蹋顿道。
袁尚也相信这一点,一旦乌桓人团结起来,就是一股颠覆中原的力量,只是一直以来,乌桓都是各自为战,为了抢夺水源草场,还相互为敌,一盘散沙。
“单于,东阳侯不容小觑。”袁尚提醒道。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