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问你话呢,竟然敢不回答,找死吗?”典韦恶狠狠地威胁道。
高干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推脱道:“我只是一时糊涂。”
“你还有没有同伙,通通交代出来,否则你的家人全都保不住!”典韦道。
“你现在都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值得你袒护的,老实交代!”许褚道。
二人都是凶神恶煞的样子,杀气丝毫不比刘可的差。
高干腿一软,差一点趴在地上。
“东阳侯,我真的是一时糊涂,我没有同伙。”高干扯着一张苦脸道。
典韦一脚将他踹翻,道:“你以为咱这么好欺骗吗?”
最后高干被打得半死,始终没有开口说话。
恐怕他真的没有同伙。
几天后,扬州大军抵达了战场,接管了俘虏,并且开始剿匪。
那些逃出去的散兵游勇,如果不尽快解决,会给百姓的生命带来极大的威胁。
所以,刘可几乎是点着人头追捕,不放过任何一个叛军。
此次追剿,历时半个月,比刘可击破叛军所花的时间,还要多得多。
现在刘可面临着一大难题,这些叛军俘虏怎么处置。
三万俘虏,其中有六千是汉人。这些人被高干蛊惑,并不是真的为
他卖命。
“主公,这些人罪不至死。”郭嘉求情道。
这年头,最受伤的就是低层的士卒。如果跟不了一个好的主公,注定是悲剧。
“让他们去青州挖矿三年。”刘可命令道。
矿工一直以来,都是高危职业。尤其是现在,生产力低下,医疗水平也跟不上。
虽然他们是无心的,毕竟参与了叛变,刘可没有斩杀所有人,就已经是心慈手软了。
果然,听到判决后,汉人俘虏欢呼雀跃。
“多谢东阳侯!”
“东阳侯仁慈!”
但是,对于这些欢呼,刘可并不领情。
“你们从哪里看出来我仁慈了?”
这一句话,将所有人问倒了。
接下来,刘可做出了一个令人目瞪口呆的决定:“将所有乌桓俘虏放了,然后,进行一场狩猎。”
“主公,此举有伤人和啊!”郭嘉大惊失色道。
扬州军一直以来,都遵从本心,从来不虐杀俘虏。
现在这个规则要被打破了吗?
“我已经给了他们改过自新的机会,是他们自己不珍惜。对于叛变,如果不能严惩不贷,就会发生第二次,第三次!这一次我们处理及时,才没有导致悲剧发生。”刘可道。
郭嘉这时候
也明白了,刘可这是要拿异族的鲜血立威!
既然已经宽大处理了汉人叛军,那么剩下的罪孽,除了乌桓人,还有谁承担呢?
“主公,这个办法不错,可以震慑宵小,看看以后还有谁敢反叛!”许褚赞同道。
“对,异族反复无常,既然已经走上反叛的道路,就不是投降就能够免除责罚的。”典韦道。
“不过,我可以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刘可道。
“请主公明示!”许褚道。
“宣布他们的劳役期限加倍,再次叛逃者,格杀勿论。”刘可道,“然后给他们逃跑的机会,看他们如何选择。”
人可以走错一步,但是连续走错几步,还想命运垂青于你?
简直痴心妄想!
乌云遮月,伸手不见五指。刚下过大雨的夜晚格外地宁静,同时也让人感到恐惧。
黑暗给这些俘虏们提供了必要的逃跑掩护。
而且,今夜守卫特别松懈,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乌桓战俘们成群结队,纷纷开始出逃,他们的逃跑格外地顺利,没有惊动任何人。
战俘营依山傍水,地形格外复杂,给他们提供了很多隐蔽的藏身之地。
此刻,他们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冲出去,
获得自由!
为了自由!
去t的劳役!
在乌桓人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劳役这两个字。
短短一刻钟,就有将近一万名俘虏跑出了营寨,犹如一条条漏网之鱼,拼命地游向江河大海。
然而,他们行动注定会失败。
刘可在树林中,布置了一张更大的网。
这里不是自由,而是死亡的绝地。
战俘营安静了将近一刻钟,确定不会再有人潜逃之后。
刘可突然下令,道:“吹起号角吧。”
胆子大的都已经跑了,胆子小的,等再久都没有用。
呜呜――呜呜――
苍凉的号角声迅速在夜空中传播开来。
营地起初一片混乱,但是很快就有人出来维持秩序。
“都回去!否则以叛逃罪论处。”
乌桓俘虏只能按捺住好奇心,退回属于自己的帐篷。
当然,迷茫的只是少数人,更多的乌桓人胸有成竹。
这些人大都是内心挣扎,到底要不要逃。
现在已经被发现了,就不必纠结了,他们反而松了一口气。
这一点很奇怪,却又理所当然。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