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如此慌张?”曹操非常不满道。
曹洪是他身边的老人了,还救过他的性命。
因此,曹操一直很信赖曹洪,耐心地培养他。
可是,怎么就没有一丁点长进?
“丞相……”曹洪喘着粗气。
“慢一点,天能塌下来不成?”曹操亲自为曹洪倒了一杯茶,示意他润喉。
书房里只有三个人,曹操这么做,也是表示亲近之意。
曹洪忍着干燥,道:“军师,病逝了……”
“哪个军师?”
啪!
曹操手中的茶盏掉落,碎了一地。
“志才走了?”
曹洪忍着红红的眼眶,点了点头。
“志才受苦了啊,为了我,支撑了这么长时间。――终于解脱了!”曹操失神地叹息道。
曹洪不敢打搅,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
司马懿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说说看,你有何妙计对付东阳侯?”曹操强撑着精神问道。
曹洪仿佛不敢相信,主公听到这个消息,竟然没有直奔戏志才府邸。
而是询问所谓的妙计?
“丞相,属下的计策不急于一时。”司马懿拱手道。
计策在脑子里,又跑不掉。而且曹操现在的状态,并不适合处理事情以及做出决断。
“你
不急,我急!朝廷急,志才也急!”曹操突然激动地站起来,手掌拍向桌子上的地图。
砰!
一声巨响传来。
“大好河山,不是东阳侯一个人的!我与志才奋斗多年,就是为了与东阳侯一决高下,志才在看着我呢,我若是什么都不做,才是对不起他!”
唾沫喷了司马懿一脸,但是司马懿不以为意,甚至有些高兴,曹操的愤怒中带着理智。
曹操深切地认识到,刘可才是大敌。刘可一日不除,天下永无宁日。
他曹孟德都会死,更何况是戏志才?
“说,此计若真如你所说是妙计,我就带着此计去志才,让他安心!”曹操道。
司马懿不禁有些激动,这意味着他成功上位,取代戏志才的位置。
“丞相,东阳侯势力,外部实势力已经不能左右。”
“你是说,从内部瓦解他们?”
说到这里,曹操想到了程昱,自从上次卖了一个情报后,就已经和他恩断义绝了。
又是一件伤心事!
“不错,就从扬州的弊端入手。”司马懿道。
“扬州被东阳侯经营得固若金汤,连流言都胎死腹中,你说说,你有什么办法?”曹操有些怀疑道。
“第一个弊端
,扬州重商,如今扬州商会已经成为一个庞然大物,只要我们从这里入手,一定能够给予东阳侯重创。
扬州商人有财富,但是没有权力,他们的生存,完全凭借着东阳侯的信赖,所以他们非常没有安全感。
一旦东阳侯的口风变了,商人只能束手就擒,他们就像是肥羊,任人宰割。”司马懿道。
“照你这么说,一无是处的商人,要来有何用?”曹操道。
“非也,财富就是商人的武器。东阳侯之所以能够进行百万人的大战,商人功不可没。商人都是贪婪的,东阳侯没有给予他们相应的地位,他们一定会非常不满。”司马懿道。
“不错,具体怎么操作?”曹操道。
“走私!”司马懿脱口而出道,“重金购买扬州商人的铁器以及各种管制物品,掌握他们的把柄,以此要挟他们为我们做事。必要的时候,直接引爆,扩大扬州官府与商人的矛盾。”
“善。”曹操道,只是朝廷的财政……令人堪忧。
只能多设置几个摸金校尉了。
“其二,东阳侯疯狂开启民智,千年以来,君王都秉行着愚民之策,东阳侯反其道而行,衍生了文化刁民。我们只要稍
微引导一下,就能爆发另类的思潮,让东阳侯下不来台。”司马懿道。
“这和流言之策有何不同?”曹操不解道。
“流言是无中生有,大都不实。而思潮是扬州自己引发的,占据着一定的道理。”司马懿道。
如果不是曹操聪明,都跟不上司马懿的思路了。
“有道理,只是我们如何走第一步,打入扬州内部?”
“主公,这就需要一个人的帮忙了,此人名唤笮融,扬州丹阳人,在当地颇有名望。”司马懿道。
“此人有何特殊?”曹操问道。
“天下大乱的时候,笮融聚集起数百人,前往徐州投奔刺史陶谦。
陶谦非常信赖他,派他总管下邳、彭城的漕运。笮融到任后凶狠残暴,本性暴露,放纵手下人抢劫杀人,把漕运的收入都据为私有。
但是此人并不好财,而是好面子。笮融利用手中的财力修建起大型浮图祠堂,铸造金铜佛像,佛像用黄金涂身,衣服也用最好的锦帛。
祠堂悬挂起九层铜盘,下面建设重楼阁道,整个祠堂可容纳数千人。
这些人在里面诵读佛经,让辖区内以及其他郡中喜欢佛教的都来受佛听道。他还采用多种途径吸引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