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俘虏了郁筑鞬,将他带回了扬州军营。
一路上郁筑鞬面如死灰。
“见到我家主公还不跪下?!”吕布喝道,声威一震,郁筑鞬顺声跪了下来。
此刻他已经完全失去了胆气,不知道活着有什么意思。
一个高傲的鲜卑人,竟然成为了俘虏,这绝对是令人难以启齿的事情。
以后还能回到鲜卑吗?
郁筑鞬恍惚失神,萌生了死志。
“要杀要剐,尽快动手吧!”
刘可摇了摇头,道:“我不会让你如此轻易地死去。”
“呸,汉狗,休要假仁假义!”郁筑鞬口吐芬芳道。
典韦抽了他一个大嘴巴子。
“兄长,留着他也没用,不妨成全他。”
听到这句话,郁筑鞬吓得脸色发白。
若是能活,谁又想死呢。
“现在只有你能救你自己,说说自己知道的事情。”刘可道。
“哈哈,有什么好说的?我的岳父轲比能大人提兵百万,将要踏平中原。东阳侯,你等死吧!”
郁筑鞬突然癫狂起来。
“笑话,轲比能被打得不敢出战,丢尽了匈奴人的脸,还好意思说其他?”马超怒喝道。
郁筑鞬朝着马超吐口水,宣泄自己的无可奈何。
“给他一个痛快
。”刘可下令道。
郁筑鞬一命呜呼,头颅被送给轲比能。
轲比能看着装着头颅的箱子,沉默不语。
东阳侯这是要不死不休啊!
但是轲比能会怕吗?
不会!
鲜卑人从出生开始,就参与战争,生命也该在战争中落幕。
营帐外,苴罗侯仿佛陷入绝境般的孤狼一般焦急的走来走去。
在门口,数名全副武装的轲比能亲卫死死地盯着他,似乎要防止他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
“我要见兄长,我要见兄长!”
“轲比能大人忙于军务,无暇召见大人,还请大人不要为难我等。”
领头的鲜卑武将上前一步道。
骗鬼呢?
苴罗侯发疯似的咆哮。
“你要见我做什么?”
营帐里传来轲比能幽幽的声音。
“见过大人!”
鲜卑亲卫连忙问好,恭敬地行礼。
轲比能一挥手,让这几人暂且退下,一双毫无感情的双目冷冷的盯着怒气冲冲的苴罗侯。
“我来了,有什么话就直说。”
苴罗侯被轲比能的目光盯的心中一颤,积年累月下来的长兄威严一下子将苴罗侯心中的怒火熄灭了大半。
轲比能很有能力,否则也不会让这么多人追随他。
“郁筑鞬被俘
虏了,你的女婿郁筑鞬被俘虏了。难道你就无动于衷吗?”
苴罗侯一直以来都和郁筑鞬关系很好,现在好朋友被抓了,他当然紧张,希望轲比能能够营救郁筑鞬。
“行军作战,哪有常胜的道理?失败了就要付出代价,不管这个代价是什么,都需要自己承担。我要给他建功立业的机会,就不能保证他的安全,他既然选择了这个机会,承担一些风险有什么问题吗?”
苴罗侯沉默了,道理是这样,可是太冷血无情了。
“不管怎么样,郁筑鞬都是为了你而战,如今他被俘虏,总要营救一下吧?”
轲比能长叹一声,指了指盒子。
“打开看看。”
苴罗侯疑惑地打开,顷刻间失神。
怎么会这样?
“事已至此,我除了为他报仇,还有什么可做的吗?”轲比能平静地道。
“的确没有了,可怜我那侄女,年纪轻轻,就做了寡妇。”苴罗侯叹息道。
“鲜卑儿女,岂会如此情长?过一阵子就好了。我女婿郁筑鞬被俘虏,本就是无奈,此刻他的头颅出现在这里,也表现出了刚烈的一面。若是他跪地求饶,以汉人的秉性,一定会放他一马,以此来羞辱我。”
轲比能仿佛看穿了一切。
“这样也好,这样也好,省得受尽苦楚。”苴罗侯自我安慰道。
轲比能看似平静,实则心中恨意大涨。
郁筑鞬能耐不怎么样,但始终是他的女婿,东阳侯如此不给面子,深深地伤了轲比能的自尊心。
“东阳侯不除,难消我心头只恨。”
轲比能一拳打在案几上。
“没想到中原内乱,汉人还能聚集如此多的大军,真是让人意外。”
这可是百万鲜卑大军,可是汉人在数量上,竟然也不虚。而且汉人的战力超乎轲比能的想象,只能闭门不战,长此以往,士气一定低落不堪。
到时候各路鲜卑大军归来,还会认同他这个盟主吗?
所以,一定要战胜汉人,哪怕是小胜一筹。
“兄长,想要打败汉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知道,所以是时候让丘洪险出战了。”
一提到这个名字,轲比能神色就有些不自然。
因为此人力大无穷,有点嚣张,又有点憨,所以常常得罪轲比能。
“轲比能是娘们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