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草原,随着步度根、轲比能等势力的灭亡,草原开始了最混乱的时期。
一顶顶毛皮缝制的帐篷错落成不规则的圆形,这是一个数千人口的部落。
天色非常阴沉,草原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
牧民来来往往,有的驱赶着牛羊回到圈里,发出喧嚣的嘈杂。
一名年纪大的鲜卑女人钻出帐篷,朝正玩耍的两个七八岁大的鲜卑男孩叫喊几句。
似乎听到了呼喊,两个孩子欢快地翻上马匹,朝外面奔去。
两骑奔跑过一阵,远处就看到一片白色的羊群。
偶尔有嘴中咀嚼青草的羊,抬起头,寻找马蹄的踪迹。
一名正挥舞鞭子的鲜卑老人慢悠悠的骑着马,口中吆喝驱赶掉队的牲畜。
听到马蹄声,老人目光望过去,皱巴巴的脸展开笑容。
“阿爷,回啦,回啦!”小孩欢快地叫着。
“知道了,知道了!”老人微微一笑。
不过很快他的笑容就止住了,陡然间,马蹄声震动,足足数百人出现在视野中。
一柄柄战刀唰唰举向了天空,战马带着轰隆隆的巨响蔓延而来。
那名鲜卑老人急忙取出弓箭,暴喝道:“孩儿快跑!”
随后挽弓、搭箭瞄准那
边冲下来的敌人。
两名小孩吓了一跳,策马奔逃。
鲜卑老人手中的弓箭尚未射出去,尸体已从马背摔下去嘭的落在草地上。
年老的他,速度又怎么可能快得过鲜卑勇士。
数百骑兵呼啸而过,奔向帐篷所在。
前方,两名骑马的鲜卑孩子咬着嘴唇,害怕地纵马飞驰,恐惧让他们浑身颤抖。
因为他们看到了老人落马的一幕……鲜卑人是马背上的民族,落马是一种耻辱,除非他已经死了。
身后响起了马蹄的震动,男孩诧异的回头,视线里,一匹战马奔袭而来,战刀离他越来越近,刀锋铮地一下挥砍。
男孩的瞳孔瞬间收紧,随后视线高高抛了起来,失去了头颅,身体没有了力量,摔落到草地上。
这些都是鲜卑战败的逃兵!
他们数百人聚集到一起,不事生产,专门劫掠一些小部落为生。
在与汉人的交战中,他们失去了效忠的大人,失去了战友。回到家乡,只有一片狼藉,还有埋葬尸体的血坑……
“啊!”另一名小孩惊呼一声,稚嫩的面庞苍白没有血色。
马蹄如雷般逼近。
部落帐篷周围有人听到了动静,大喊着:
“敌袭!敌袭
!”
“马贼来了!”
几十人拿起武器冲了出来,熟练地翻身上马。
小孩冲回了营地,可惜死神还是降临了。
一支羽箭钉在他的后背,挂着泪珠的脸上还带着恐惧,幼小的身体跌落马下,绞在马蹄下翻滚。
“哇!”老女人一声哭喊,冲上去抱着孩子鲜血淋漓的身体。
族中的老人、青壮怒吼着,策马冲向了马匪。
一场血战就此展开。
“保护妇孺!”
这是一个千人的部落,按理说能够拥有数百战士。
可是他们追随鲜卑大人而去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马蹄轰然,踏进了营地,疯狂推进。
马匪挥舞起刀刃,一些阻拦的老弱病残,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仅仅一个冲锋,顿时血线飚飞。
抱着孩子尸体的鲜卑妇人悲戚地倒了下去,被紧随而来无数马蹄踩得血肉模糊。
杀戮就此展开。
鲜卑健妇愤恨地拿起长矛反抗,打落几名倒霉的马匪。
混乱中,马匪点燃火把,丢在了帐篷上,火焰片刻间窜起来。
浓烟随着风卷上天空,引人侧目。
一些年轻而又懦弱的妇女,被提起来,成为战利品。
心急的马匪,不顾妇女的挣扎,撕
裂她的衣裳,直接开启了马震。
战马奔驰,妇女身体一扭,身后的马匪顿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痛得他拿起弯刀,在妇女脖子上一抹,鲜血溅了他一身。
还很温热。
不久之后,部落反抗渐渐平息下来,该死的都死了。
剩下的人,瑟瑟发抖的看着围拢过来的一众马匪,等待着命运的宣判。
“杀光她们,让她们解脱。”
马匪首领凶狠地道。
没有男人庇护的女人,只不过是草原上的羔羊。与其被别人杀气,不如由他们来做。
他们享受着这种快感!
只有刀锋沾染着别人的鲜血,他们才会觉得,自己不是懦夫。
往日的荣光在脑海中翻腾。
片片刀光举了起来,马贼狰狞大笑,冲上去举刀乱剁,冰冷的刀锋落下去,带起大片的血肉。
就好像他们杀戮的不是人,而是一群牛羊。
即使是牛羊,若不是为了食物,也不该如此残杀。
可惜,他们已经丧失了理智。
一群疯狂的可怜人罢了。
这个部落的遭遇,不过是草原兵山一角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