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祭文,不可能一出现就是空白的,一定有人搞鬼。
“祭文出之才子徐干之手,后来一直交给礼部保管。礼部负责之人就是蔡尚书,亲自验收了祭文。”陈到道。
“也就是说,交道我岳父手中的祭文,是没有问题的?”刘可道。
当然也有可能是蔡邕人老了,记忆力下降,拿错了。
不过这个推断很快就被陈到否决了。
“是的,蔡尚书看了一遍,对祭文称赞不已。”
“线索在哪里?”
“蔡尚书手持的空白祭文,所用的纸张与祭文的一模一样,这一点徐干已经确认过了。”
刘可想了想,这件事还是交给陈到去调查吧,顺便锻炼一下他。
何必事事操心?
回到了家中,刘可松了一口气,抱着脑袋躺在榻上,微微叹了口气。
忙忙碌碌这么久,封王大典总算彻底结束了。
“咦,夫君封王了,怎么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正在梳妆台前卸妆的赵雨转过身来,疑惑地道。
刘可在台前应对,赵雨也没有闲着。
大家都有女眷,赵雨就负责招待她们。
“我说呀!”刘可缓缓起身坐于榻上,重重伸了一个懒腰,随即一拍双腿笑着道,
“还是家里好!”
“嘻!”赵雨轻笑一声,起身轻踏碎步走至刘可身边,娇嗔道,“那你还经常出征,一去一年半载,将我们姐妹丢于家中,你是不是恶人?”
“说什么呢!什么恶人?”刘可笑斥一句,将赵雨拉入怀中,刮着她的鼻梁笑道,“此次为夫出兵北地。岂是去游山玩水的?那可是去打仗。”
“我管不着,反正你将我们丢家里了,就是不对。”赵雨嘟着嘴不满道。
赵雨很少有小女儿家的时候,都是聚少离多惹的祸。
“呀!”好像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刘可故作惊讶转移话题道,“许久未见,雨儿好似重了许多。”
“当真?”赵雨面上一惊,急忙用手抚着自己面颊,并没有发现什么肉,但是她非常相信刘可,焦急地喃喃道,“当真重了?怎么会呢,最近我不曾吃什么呀!莫非是因那午后的茶点?”
刘可强忍住笑,劝慰道:“这样不是也挺好吗?你早年奔波,身子骨很弱,这些年也不见养好,还为我生儿育女。若是丰腴一些,也省得我为你操心。”
“我身子骨一点也不弱!”赵雨嘟着嘴白了刘可一眼,哼哼说道,“夫君说的
,想必是贞儿妹妹吧。”
一想起曹贞,刘可便有些担忧。
上次他回到东阳宫,便得知曹贞近日身体不适,这可把刘可急的,想要进屋探望,却又听侍女说,曹贞刚刚睡下,刘可不敢打扰。
说到底还是曹家的事情。
当初曹家和糜家同为徐州四大家族,可是糜家蒸蒸日上,曹家却日暮西山。
要不是曹贞成为了刘可的女人,还为刘可生下了长女刘舞。
曹家早就消失在历史舞台了。
至于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刘可就没太关心了。
“夫君!”摇着刘可的胳膊,赵雨嘟着嘴颇为忧愁地说道,“当着妾身的面,想着其他女人,不妥吧?”
“雨儿受委屈了!”搂着赵雨的腰,刘可一边轻轻拍着她的背让她安心,一边轻声道,“北边战局已定,又与曹操签订了停战协议,近期之间当不会再有战事,我呀,可以好好陪着你们了。”
“那真是太好了!”赵雨拍着小手娇笑一声,望着刘可,道,“夫君出战这些时日,可把妾身闷坏了。糜月那丫头,一直嚷嚷着出去玩,妾身不允。她已经嫁为人妇,还是没大没小的!”
看着赵雨撅着嘴那委屈的模样,
刘可心中直乐。
“待为夫将手中的事处理完毕,就带你们出城游玩一番,如何?”
“一言为定!”赵雨面带喜色,点点头,用小手戳戳刘可心口说道,“夫君不可食言!”
一把将赵雨小手握在掌中,刘可微笑着道:
“我不曾失信与人,又怎么失信于我的爱妻!”
一句“爱妻”,让赵雨眼中闪过几分羞喜之色。
刘可对她们很好,但是已经很久没有说情话了。
赵雨非常怀念这种感觉,便起身在刘可面前盈盈笑道:“妾身侍候夫君更衣。”
“好。”刘可伸了一个懒腰,起身享受着赵雨的服侍。
随着时间飞逝,赵雨渐渐失去了青涩的面容,如今更加成熟,艳丽得摄人心魂,增添了几分媚态。
举手投足之间,已是名符其实的东阳王府王妃,出落大方。
一个人的气质,是可以培养的,赵雨就属于那种非常耐看的类型。
“哦,对了,夫君,家父的生辰快到了。”赵雨提醒了一句。
刘可一拍额头,醒悟过来,自己已经好久没有去赵府了。
“明日一起去拜访岳父他老人家。”
赵雨顿时喜笑颜开。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就
有人敲门了。
不是胆子大,就是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