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为今之计,还是赶快派遣援兵守住长社。一旦长社沦陷,阳翟就再无屏障可以守御了。”
谋士钟毓提议道。
乐进脸色一沉,气哼哼的道;“稚叔,你说的容易,阳翟守军本就不多,若再支援长社,阳翟守备必然空虚。”
钟毓耐心解释道;“将军此言差矣,须知,长社乃阳翟屏障,长社不失,阳翟无忧。唇亡齿寒啊。”
“这……”闻言,乐进有些犹豫。
“将军,军情紧急,还请将军速速决定。”钟毓急道。
“好了好了,就依稚叔所言。传我将令,再调三万人马火速驰援长社,另外,告诉文聘,一定要守住长社七天,如果做不到,让他提头来见!”乐进下令道。
“诺!”立马有军士领命而去。
很快,一支三万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出了阳翟城,马不停蹄的奔向长社。
而刚刚从许昌逃出的文聘,则在手下亲卫的保护下,一路向后方撤去。
“将军,我们都跑了一天一夜了,停下来歇歇吧?”文聘手下校尉喘息道。
文聘扫视了一眼手下亲卫,见他们个个垂头丧气,累的弯腰驼背,心中虽然不忍,但他清
楚,这个时候绝不能停下来。
“不行,继续走,等到了长社再作歇息不迟。若是现在停下来,尔等性命不保!”
校尉神色有些迟疑,苦笑道;“将军,我们都跑了这么远了。张辽他们的军队应该追不上来了。”
文聘一听顿时大怒,喝道;“你懂什么,张辽此人极擅奔袭,手下骑兵日行千里。若我是他,定然会派出一支骑兵追击。”
老天仿佛是在证明文聘的话,他话音刚落,地面就开始颤动,轰隆隆的声音不绝于耳。
“不好!张辽的骑兵追来了!”文聘见状大骇,忙一夹胯下马腹,喊道;“快撤!”
人在面临生死的时候,往往会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潜力。只见原本还无精打采的士卒,此刻在面对穷凶极恶的张辽骑兵,他们纷纷撒开双腿,拼命的向前跑。
可惜,人的腿不论跑的再快,也不可能快的过马蹄,骑兵很容易就追上了在前方亡命奔逃的曹军。
刀锋无情,长枪凌冽,一朵朵艳丽的血花在骑兵冲击下诞生,显得妖异而悲凉。
不过,张辽的骑兵因为屠杀这些残余曹军耽搁了时间,给了文聘一个逃生的机会。
如今,他早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这支骑兵的统领看了看文聘逃走的方向,命令道;“前方不远就是长社了,将军有令,若是没抓到文聘,就立即撤回,不可贸进。”
随后,这支骑兵原路返回了张辽和高顺的大军中,并向张辽禀报了此行的成果。
虽然没有抓到文聘,但也把从许昌城中逃出的曹军屠杀一空,算是小有收获。至于文聘,大不了攻陷长社后,一并擒拿。
“传我将令,三军开拔,一鼓作气,誓必拿下长社,攻克阳翟!”
张辽大手一挥,看向长社方向的目光中,满是寒意。
……
那边,侥幸逃生的文聘狼狈不堪的回到了长社城。长社守将一听文聘到了,立即赶来拜见。
“末将王洛,拜见文聘将军。”
摆了摆手,文聘长叹道;“王将军请起,我不过是一介败军之将,有愧于主公啊。”
王洛笑道;“将军何必妄自菲薄,胜败乃兵家常事,还请将军振作起来,与末将共同守御长社。”
“对,王将军所言有理。不知现在有多少守军?”文聘点点头,问道。
“回将军,目前长社有守军一万,粮草可供三
月之需。”
“一万?”文聘眉头微皱,高顺手下的陷阵营,他是见识过的。堪称是虎狼之师,世之精锐。
许昌两万守军都顶不住陷阵营的狂攻猛打,长社仅有一万人,怕是连半天都守不住。
“将军,将军?”王洛见文聘半天没说话,试探的叫道。
文聘抬头瞥了一眼王洛,苦涩的说道;“王将军,听我一句劝,撤退吧。长社守不住的。”
王洛脸色一变,语气有些不善;“将军莫不是想作逃兵?”
“呵呵,逃兵……”文聘兀自摇了摇头。
“王将军有所不知,那高顺率领的陷阵营,乃攻城略地,无双之师。长社守军不足,又兼城小池浅,如何守得住?倒不如保留实力,撤回阳翟坚守。”
听完文聘的话,王洛脸色一松,呵呵笑道;“原来将军是担心城中守军不足,请将军放心。”
“昨日乐将军已经派来信使,说是乐将军专门派遣了三万大军援助我长社。算算时间,应该快到了。”
“哦!乐进派了三万人来援?”
文聘有些吃惊,以他对乐进的了解,那个家伙几乎很少派遣援兵,这回怎么转性了。
虽然有点意
外乐进会派援兵,但如果真多了这三万人,文聘就有信心守住长社城。
恰好在这时,城外官道上烟尘四起,甲胄摩擦声起此彼伏。
一支高举曹字大旗的军队正朝长社赶来。
“将军您看,是乐将军的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