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张辽加强了攻势。
直接以投石车覆盖一面城墙,碎石轰隆隆地落下,天崩地裂一般。
等到投石停滞,凌统连忙带着人马巡视,救助伤员。
只不过很遗憾,被投石砸中,不死也是重伤。
以现在的医疗,重伤比惨死更加难受,还不如一死了之。
“可恨!”
凌统单手按剑,目光愤怒地望向城下。
“若是给某一支精兵,定能破坏投石车!”
“哈哈!”
高顺朗声大笑,轻蔑地瞥了一眼城楼上的凌统,摇摇头道,“就凭你,嘿嘿,可笑啊!”
凌统身旁的亲卫皆怒目而视,小瞧他们将军,不就是小瞧他们吗?
亲卫头领正欲呵斥高顺,却见凌统挥挥手,轻描淡写地道:
“不要忘了那夜,某烧毁了不少木材。”
高顺嗤笑着,缓缓抬起头,细细打量着凌统,道:
“就凭你?那点木材算得了什么?没看我等已经开始攻城,云梯、井阑、投石车、冲车,少了哪一样?”
“反倒是你,折损了三千兵马,却连拖延时间都做不到,一定很难受吧?”
“可恶啊!”
凌统实在是忍受不住了,拔剑指着高顺喝道:“你莫要嚣张,迟早有一天,本将要取你狗命
!”
“嘿!不是老子瞧不起你,而是你老子都没有那个本事!”
高顺神色自若,反观凌统,已经彻底炸开。
他想到了自己的父亲凌操!
死得好惨啊!
高顺仍然不留情,淡淡道:“我给你一个报仇的机会,可敢出城一战?每人各提五千兵马,在此决战!本将以王上的名义起誓,绝对不耍花招!”
“高顺,走着瞧!”
凌统面色涨红,他麾下士卒打不过陷阵营,否则也不必如此憋屈。
亲卫们勃然大怒,纷纷抽出腰间宝剑宝刀。
“将军,让我等下去,砍了那厮!”
“沉住气,不要被他激怒!”凌统连忙喝退左右,随后对高顺道,“有种就攻城,本将在城内等你!”
高顺冷冷瞥了凌统一眼,一边退后,一边哂笑道:
“攻城罢了,又有何难,城破之日,就是尔等枭首之时。”
“太嚣张了!”
亲卫们纷纷拿出弓箭,朝着高顺射击,可惜高顺的站位在弓箭射程之外。
“哈哈!荆州兵马,不过如此,荆州统帅,更是如同狗si。”
高顺大笑着离开。
凌统怒了,董袭适时走了过来,安慰道:
“沉住气,投石车制作工艺繁杂,维护困难,再让他们
嚣张一段时间。”
投石车用久了,弹簧装置将会失效,精准度下降,更难砸中城墙。
“是!”凌统咬牙道。
真的太气人了!
“尔等也要一样!”董袭一扫城墙上的守军,冷喝一声,“坚持几日,援军必到,不要惊慌。”
“遵命!”
众人气势一滞,无奈地面面相觑。
“投石!投石!”
忽然,有瞭望手疯狂呐喊,新的投射开始了。
只见凌统一副怒容,在投石下,也只能耷拉着脑袋。
“躲避!躲避!”
天空暗淡下来,紧接着――
轰隆隆!
轰隆隆!
天崩地裂一般。
凌统躲在石壁角落,瑟瑟发抖,在这种超然的攻城器械下,人力是很难抵挡的。
一轮又一轮的轰炸,让守军士气低落。
等到石料用得差不多了,张辽才下令停止抛射。
“准备攻城!”
一声令下,旗手打出旗语,传令兵也奔驰各处,传达命令。
等到一切准备就绪。
呜呜――呜呜――
冲锋的号角声响起。
“今日,定要破城!”
高顺心里暗暗嘀咕一句,给自己定下一个目标,随后扬手喝道:
“井阑车太慢了!快,推动上前,压制城内弓手。”
“冲车准备,某就在
城下,看尔等撞开城门。城门开,某必定重赏!”
“刀盾手,上云梯,撕开一条道路,占据城墙!”
高顺有条不紊地下达命令,攻城部队浩浩荡荡,势不可挡。
“不好!”
凌统神色大变,他们的应对终究是慢了一步。
“弓弩手准备,放箭!”
城内又是一阵急射,弓弩手一个个手忙脚乱。
密密麻麻的攻城部队冲上来,给了他们极大的压力。
而且之前的投石,让他们没有缓过气来。
嗖嗖――
“压制井阑!”
凌统见井阑靠过来,似乎想要放下踏板过桥,连忙喝令。
不过三十余架井阑并非没有还手之力,它们排成一排,元戎弩持续连射,给守军带来极大的压力。
嗖嗖――
双方开始对射,三轮后,守军开始落入下风。
“长枪兵听令!”
看到凌统忙碌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