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的一处偏僻安静的小屋子里,吕蒙身着布衣,一副市井之中普通商贩的打扮,端坐在大堂的黑木椅子上。
他的下方,一位长相朴实,一脸胡子的彪形大汉跪在地上,脸上一脸憨笑道:“小的不知贵人远道而来,有失远迎,还望莫要责怪!”
吕蒙有些诧异,疑惑的道:“你还读过书?”
那黑脸汉子憨厚地一笑道:“本来是没有读过的,家中父母早亡,我一个吃百家米长大的孤娃子哪里有钱去读书?不过幸亏进了咱们王上的扬州军,因为小人儿时常常混迹在坊市之间,所以对那些个小道消息特别精通,就被军师特别提拔,来到这长安城做了咱们扬州军的一双眼睛。”
他顿了顿继续道:“军师说,这长安城里的人非富即贵,我们这些探子若是一个字不识是绝对不行的,所以组织了一个军中私塾,给我们这些不识字的大老粗来了一个识字突击营!所以这才……嘿嘿!”
说到这里,他似乎还有点不好意思了,挠了挠脑袋笑到:“学会了识字以后,我就自己找了些书简看,这越看越喜欢,就跟着学了起来,现在咱这也算是半个儒门弟子了不是?”
“哈哈哈,好!书中自
有黄金屋,只要你用心去学,并且学以致用,相信你一定可以有大作为的!到时候,谋个千石、二千石的差事,到时候封妻荫子,也算是光耀门楣了!”
吕蒙看到一个军中的普通士卒尚且有上进之心,心情十分欣慰,当即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
“谢贵人赏识!”
黑脸汉子一时间听的心潮澎湃的,赶忙起身行礼道。
“好了,说正事吧。”
吕蒙挥了挥手,让他从地上起来,继续问道:“你在这长安城待了多久了?”
“回大人,我在这已经待了三年了。”
吕蒙听到这话,面上脸色不变,但是心里却是波涛暗涌:
三年,看来是军师刚刚到主公麾下之时就已经安排到了这里。
军师虽说看起来总是不怎么着调,但是目光还真是长远,竟然早在三年前就已经在部署这些了么?
靠靠靠靠靠!
难不成军师是能掐会算的神仙不成?他那么早就知道主公一定会君临天下了?
压下心头的震惊,吕蒙道:“那你可有什么办法,能让我混进长安行宫之中?”
“这……倒也不是没办法!”
那黑脸汉子皱着脸思考了一会儿,道:“可是我这法子有些冒险,大人若是一个不察暴露
了身份,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男子汉大丈夫,冒点险算什么?你且说来听听!”
吕蒙满不在乎的说道。
他一个堂堂七尺好男儿,还是成天在战场上和人真刀真枪拼杀的将军,每天脑袋都是别在裤腰带上的,怎么可能会怕这点风险?
“大人我可以冒充那些为宫里运输食材的伙计,将大人你藏在食材之中,运到宫里去。虽然只能到膳房,但是进了宫之后,那些食材会先放在一间杂房中等待宫中膳房的管事查验,你可以趁着人还没来的时候,找机会躲起来。”
那大汉看了一眼吕蒙,见他的脸色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才继续说道:“我会事先为您准备把宫中的地图,然后你只需要回到膳房,藏在宫里每天都要往外送的泔水车里就行了。那运送泔水车的人,我会事先和他约定好让他把车停在哪里,到时我在接应您便是!”
吕蒙看着黑脸汉子侃侃而谈,严肃道:“那泔水车有多大?能藏的下两个男子么?”
“那是个大马车,地下有个三尺高的暗阁,藏下两人绰绰有余!”那汉子胸有成竹的拍了拍胸脯保证道。
“好,就按你说的办!若是事情成了!军师绝对种种有赏!
一个二百石是少不了你的了!”
吕蒙扬手扔了一个钱袋过去,汉子伸手接过,感觉沉甸甸的。
打开一看,只见里面是黄澄澄的两锭金元宝!
“拿去好好打点一番,记住,万万不可走露了风声!剩下的,就是你这次办差的赏钱了!”
吕蒙又叮嘱了一句,就转身离开了,他也需要去准备一些防身的东西以备不时之需。
……
长安行宫,一所无名宫殿内。
刘协枯坐在书桌前,手上一卷兵书还有没翻开几页,目光涣散地盯着那微微晃动的明黄的烛火。
此时的刘协,面色枯槁,眼中无神,身型也有些佝偻,哪里还有半分少年天子的意气风发?
“陛下,已经夜深了,去休息吧!”
皇后曹贞拿了一件披风为他披在身上,柔和地劝慰道。
“皇后,你是不是也觉得朕很没用?是不是很后悔嫁给了贞这个没用的帝王?”刘协低声问道。
“怎么会呢,你是妾身的丈夫,是妾身的天!在妾身眼里,只要您平平安安地,就是让我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曹贞握住了刘协的手,目光诚挚的道。
“皇后,你说,咱们一起离开皇宫好不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以后就在湖边寻一处田地
,建好房屋,男耕女织,自食其力的活着!”刘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