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年逾六旬,姜维不到弱冠,二人相差近乎半百的年纪,此刻猛烈的撞击在了一起。
一边手持绿沉枪,寒芒点点,专刺向黄忠的心窝、咽喉等致命要害。
另一边,一把沉重的凤嘴刀,大开大合,似要将对方劈成两半。
双方互不相让,有攻有守,足足战斗了五十回合,依然不分上下。
黄忠自言自语道:“能接住老夫这么多刀,这姜维倒却有两下子。难怪丞相会对其如此看重!”
另一边的姜维也是脸色微变。
原本他见黄忠年老,自认为凭借自身实力,必能战胜对方。
谁料此人刀法纯熟,力量惊人,最关键的是经验非常充足,完全不是一名花甲老人的样子。
如此战下去,恐怕到了天黑,也分不出胜负来。
但是,姜维眼看山上人影绰绰,似有伏兵。
他之前走的急,仅仅带了百人,生怕有失,心中始终担忧。
又战了几十回合,跳出战圈,带领剩下的人逃走。
黄忠见状,也没有追赶,因为他明白,对方必定还会回来的。
于是得意的大笑着目送对方离开。
姜维跑了没多久,一直跟在他身边的王良却说道:“将军
,我们要去往何方?”
这一问,瞬间将姜维问住了。
是啊,如今一方认为自己叛变投敌,另一方还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生死大敌。
自己等人夹在中间,又能去哪里呢?
但是姜维回头看向这些始终跟随自己的士兵,心中更加不是滋味。
这些人都是冀县旧部,与自己朝夕相处,最短的也有两三年了。
自己一个人倒还可以浪迹天涯,凭借手上的技艺,到哪里都能风生水起。
可是这些人怎么办?他们的家小还在冀县,总不能跟自己一起亡命吧。
因此,姜维的心中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走,我们再回上邽!”
“可是将军,上邽城的诸位大人们已经将我们当成了叛徒,现在回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唉!我又何尝不知呢?这次重回上邽,非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众位将士们。
不管如何,你们都是无辜的,本将不愿意连累你们,而且你们的妻儿老小还都在冀县。
自然不能跟着本将亡命天涯。我发动自己原来的关系,将你们送回去。”
众将士闻言,全都眼含热泪,感动不已。
因此,众人便在此向上邽城方
向赶去。
这次运气还好,守城的是梁绪,他与姜维关系颇厚,因此见到姜维再次返回,倒没有立刻攻击。
“伯约,都督对你如此看重,为何降了敌军?”梁绪苦口婆心的问道。
“绪兄,莫非你也不信小弟吗?”
听到姜维的反问,梁绪只好回道:“非是兄不信,只是这一切的证据实在令人不得不信。”
“唉!绪兄,一言难尽!此皆为黄忠之计也,弟今日一早接到都督命令赶回。
当回去的时候,阵地却被黄忠夺走,其中发生的一切,手下人都可见证!”
“我非不信,前日在都督面前,还亲自为弟辩解,但是都督派我返回冀县查看时。
却听闻汝之母已被人接走,这一切发生的实在太巧了!”
姜维闻言,咬牙切齿道:“想不到黄忠竟如此诡计多端,我们都中他的计了。
不过现如今一切都说不清楚了。绪兄,你我相识十几年,我的为人你应该知道。
姜维这次必定要查的水落石出,只不过不忍心这些兄弟们跟随我亡命。
他们都是冀县的旧部,与此事无关,一切罪责由姜维承担,能否请绪兄接纳这些人?”
姜维抱拳
恳求,梁绪见到城下众人哀求的眼神,心中立刻就软了。
这些人本就是冀县随着一起来的,有些面孔就连梁绪看着都面熟。
所以他本要拒绝的话也说不出口,只好点点头,表示同意。
姜维见状大喜,又是抱拳后,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
“伯约,珍重!为兄等你回来的那一天。”
看到姜维的背影,梁绪忍不住大喊。
姜维闻声身子一晃,不过强忍着没有回头,继续向远方走去。
梁绪还在翘首远眺,一道冰冷的声音突然在其背后响起。
“来者何人?”
梁绪闻言大惊,赶紧转身发现是马遵。
他赶紧一五一十的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出。
岂料马遵冷笑道:“梁绪,你怎如此糊涂?这分明是姜维的苦肉计。
他已经投降了敌军,这些人分明是想要混入城内,里应外合的。”
“太守,这些人都是我们冀县旧部,就连妻儿老小也都在冀县,怎会做出这样的事?
下官见姜维说的句句真挚,不应有假。实在不行,先将这些人看押起来。
待伯约自证清白后,再释放也好啊。”
谁料马遵瞬间大怒:“梁绪,我看你也被姜维给
迷惑了吧?莫非你仍与其有勾结,要做内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