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遵的解释,其实也是他心中所想,然而却并没有说服其他人。
其中就有夏侯霸,再次提出了心中疑问。
“马太守,您所说的虽然有些道理,只是为何全都出自您的手下呢?”
这句话,瞬间将马遵问住,他的脸色也逐渐阴沉下来。
“你,你什么意思?”这次,马遵的语气再也不客气了。
“没什么意思,只是有些好奇罢了。”夏侯霸却依旧一脸玩味。
马遵明白,若是自己解释的不清楚的话,恐怕自己都要受到牵连。
所以赶紧组织语言,解释起来。
最后自然将所有的罪过全都推给姜维、梁绪等人,将自己营造成一个受害者。
只是这个解释依然不能令夏侯霸满意,他终于说出了那夜袭营中,姜维临走时说过的话。
马遵闻言,瞬间涨红了脸。
本来之前见从未有人提起,他还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了呢。
谁料到了今天,竟然再次被夏侯霸翻了出来。
在场的众人听了这句话,同样一脸惊讶,随即全都看向马遵,充满了怀疑的目光。
马遵赶紧破口大骂:“这,这一切都是血口喷人!绝对是姜维的离间之计,都督不要上
当啊!”
夏侯渊皱着眉头,沉思良久才说道:“马太守,非是本将不相信,只不过这一切实在太过巧合了。
先是姜维,又是梁绪等人,这些都是你的手下。
他们的投降即使不是你指示的,你也摆脱不了一个治军不严的罪责啊。”
马遵闻言,赶忙跪地求饶,因为夏侯渊话里的意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一定要有人为这次的战败负责,作为主将的马遵当仁不让。
所以,马遵明白躲不掉,只好主动说道:“一切是末将治军不严,才使得部下有人投敌。
这一切的罪责有末将承担!”
但是,夏侯渊心中的火气却没有削弱。
因为他对叛变之事看的非常重,之前就是姜维,后面又出来梁绪等人。
对于夏侯渊来说,这样的事情无异于在赤裸裸的打自己的脸面。
同时,更是会对士气造成极大的打击。
令手下人认为,要想活命,只有投降这一条路。
这样一来,以后还怎么带兵打仗,恐怕刚与敌军打个照面,便望风而降了。
所以夏侯渊认为,非常有必要杀一儆百,彻底杜绝这个风气。
可是姜维、梁绪等人已经投降,杀鸡儆猴
也要有只鸡啊。
夏侯渊望了望马遵,冷冷说道:“马太守,你的罪责暂且不说。
姜维、梁绪等人投敌,对士气影响极大,依你之见,应如何处置呢?”
马遵一听,心想幸亏我早有准备。
于是赶紧说道:“都督,梁绪等人投敌,但是家眷老小依旧还在冀县。
我已经亲笔书信送往冀县,命心腹之人将他们的家眷老小即可押望上邽。
到时候梁绪兵临城下,我倒要让他好好看看自己的不忠不孝所带来的后果。”
虽说战争中各位其主,有祸不及家人的惯例。
但是这一条对于背主求荣之辈并不适用。
因此夏侯渊听了马遵的办法,倒也点点头,表示认可。
同时还因为马遵若是真的如此,自然也表明了自己与姜维、梁绪等人的不共戴天。
那么他的嫌疑也就排除了。
马遵看到夏侯渊脸上逐渐缓和的表情,这才悄悄出了一口气。
然而就在此时,一名军士快速走进大帐。
“报,将军。我军今日盘查各路要道时,发现一人神色诡异,眼神闪躲。
于是便上前盘查,那人立刻就要闯关逃走。打斗之间,一份书信掉落。
特此呈上
来由将军过目!”
夏侯渊一脸疑惑的接过书信,赶紧看了起来。
谁料他的脸色也随着越看下去变的越难看。
最后,夏侯渊更是重重的拍在椅子扶手上。
“哼!岂有此理!”
众人吓了一跳,赶紧好奇的询问。
但是夏侯渊突然将书信放下,一脸愤怒的看向马遵。
“马太守啊马太守,本将军带你不薄,可是没想到你竟如此对我?
若不是这封书信,恐怕本将到最后都还被你蒙在鼓里!”
马遵吓了一跳,心想怎么还与我有关了,赶紧就要解释。
谁知夏侯渊直接将书信丢了下来,喊他自己看。
马遵双手哆哆嗦嗦的捡起书信看起来,脸色同样越来越难看。
“将军,这一切都是敌人的奸计,请您不要相信啊!”
马遵赶忙声嘶力竭的解释。
但是夏侯渊已经不想继续与其纠缠了。
只见他有些无力的摆摆手,吩咐道:“马遵勾结外敌,背主求荣,之前发生的一切全都是他的谋划。
人证物证俱在,按军法,斩!”
此话一出,马遵瞬间瘫软在地,还想解释,却已经被两名大汉倒着拖走了。
这时,夏侯霸好奇的捡起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