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再说一遍!”
蒋琬的反应最大,立刻上前一步抓住了刘封的手腕。
其他人却如五雷轰顶般,此刻还呆呆的立在当场,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既然已经开口了,刘封当然不会再继续瞒着了。
他索性将自己听说的话全都说出:“父王与刘可鏖战阳平关,抵挡对方多日。
然而那刘可诡计多端,用奸计趁夜攻破雄关后,在关内肆意屠杀。
而父王就是在那是被刘可大军所害,连带着还有关、张及孝直等人全都没有逃出来。”
经过他的再一次确认,众人已经明白了。
但是蒋琬依然不满足,继续问道:“当时的战况封公子在哪?可曾亲眼所见?
还有王上及众将军们的尸骨呢?将军可曾见到尸身?”
一连串的话瞬间问的刘封哑口无言。
他本来也是道听途说外加自己的分析,哪能说的清楚这些细节呢?
于是,刘封只能胡乱编了一些话糊弄过去。
随后更是以连夜赶路,身子乏累为由送客了。
对于刘封的话,费祎与邓芝已经信了一大半,反而是费祎未全信。
在回去的路上他分析道:“各位有没有发觉一些不对劲
之处?对于王上遇害的细节。
刘封说的并不仔细,反而是含含糊糊。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猫腻啊?”
蒋琬却说道:“文伟多虑了吧。封公子有些细节说不清也在常理之中。
毕竟他也没有亲历阳平关之战,若是在场的话,恐怕同样回不来了。
想来他也是从逃军的口中听到的消息吧。”
“可是,可是总不能所有人都在阳平关之战中阵亡了吧?
总该有人逃得一线生机,一起返回成都佐证吧。”
一旁的邓芝见状,主动开口说道:
“算了,文伟还是不要纠结这些细枝末节了。刘封公子与王上有父子之情,自然不可能轻易诅咒王上。
想来应该是伤心与疲劳过度,有些事情上还没来得及说清楚吧。”
蒋琬也在一旁附和道:“伯苗此言极是。不管细节如何,想来王上依然阵亡。
所以眼前最大的事情不是探究这些无关紧要的细节,而是要为益州的前途做打算。”
“这有什么好商量的,王上若薨,还有嫡子公嗣公子在。只需将公嗣公子扶上位即可。”
费祎的斩钉截铁,态度非常坚定。
然而蒋琬却依旧与他有不同的看法。
“文伟此言差矣。虽说公嗣公子为王上嫡子,但是如今年幼不足以立基业。
况且如今外敌环伺,随时想要吞并蜀中。
所以以某之见,还需选择一个足以撑起蜀中,雄才大略之人来继位的好!”
费祎一听,脸色瞬间变得非常难看。
“公琰,王上待汝不薄,授以高官厚禄,如今尸骨未寒,汝竟出此不忠不义之语,却为何故?”
“何为不忠不义?难道我的话是为了自己的私心吗?”蒋琬好不可的反驳。
邓芝赶忙打圆场道:“好了,好了,都不要吵了。公琰此话也是为了益州的基业考虑。
只是以公琰之见,应推选谁继承方是良策呢?”
蒋琬故作沉吟片刻终于说道:“以吾观之,刘封公子刚正勇猛,战功赫赫。
非其无以震慑宵小,保卫益州基业!”
“公琰不可!废嫡立庶,难道要重现周幽王之祸吗?”
周幽王便是西周最后一人君主,就是因为宠爱庶子伯服,废了嫡子宜臼。
最后终至天下大乱,西周也被犬戎攻破都城镐京,自此灭亡。
从那以后,历代文臣都会那这样的例子来劝诫君主谨记嫡庶尊卑之礼。
然而
蒋琬却毫不妥协,立刻反驳道:“当年刘表废长立幼,荆州坐拥四十万大军,拱手而降,落入他人之手。
最后刘琮母子更是落得个客死他乡的下场。
这就是因为幼主不足以保社稷,才会被外敌欺凌。难道益州也要重蹈荆州覆辙吗?”
双方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时间争执不下,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邓芝见状,赶忙拉开二人说道:“二位不要在此争执了,以免伤了和气。
以在下看,不如明日召开晨会,召集所有文工大臣一起商议。
正好也将此事公之于众,免得被宵小之辈利用各种谣言做出不利之举。”
二人闻言,看了看邓芝,只好全都点头答应。
因此,邓芝回府之后,赶忙开始通知所有人。
到了第二日,凡是成都的文武大臣全都齐聚王府议事大厅。
往日刘备议事便在此处,只不过今日与之前有所不同的是,正中间的王座是空着的。
但是凡是来到大厅的人,全都若有似无的看着王位,心中似乎都有了自己的打算。
他们来往人群之中,仔细倾听其他人的议论,打探与自己志同道合之人,事先寻找盟友。
不
过时间没过多久,邓芝、蒋琬、费祎三人相继进入大厅,场内的议论立刻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