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口同声的喊话,让碰头的两人都呆住了!
“只有你们几个?”石涂看到杜雷等人,坐下战马都已经跑得口吐白沫,显然是急匆匆撵上来的,应该不会还有后续的队伍,算是让石涂暗暗放下心来,“闵儿不在,那真是太好了!”
“不好!”
杜雷重重地喘息一口,接着道:“将主现在还不知道我们的情况,他肯定会在附近等待,如果一直看不到我们出现,那他就有可能杀进来,大少爷,我们赶快撤出去,少爷说了,慕容恪肯定埋伏在这通道当中,等着咱们呢!那段辽,已经铁了心要跟慕容家走,现在已经是狼狈为奸,就等着我们自投罗网了!”
“撤?”
听到杜雷的话,石涂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道:“怎么撤?那麻秋肯定也是有所怀疑,才用骑兵队撵着我们进入通道,我敢保证,此时麻秋的执法队已经站在通道口子了,若是我们掉头回去,铺天盖地的箭雨就会落下来,你说,我们是反抗还是不反抗?”
反抗是死路一条,不反抗也是死路一条,杜雷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此时只是呆呆地望着石涂,难道最终的结果,就是明知前面是陷阱,也要一脚踩进去?
石涂手中总计就只有不到三千的兵力,就算小心防备也没有用,最让杜雷心中不堪的是,如果慕容恪对石涂的队伍发起进攻,让麻秋有了警觉,那他们岂不是成了替罪羔羊?
“怎么办,怎么办?”
命令队伍暂时停止前进,石涂凝
立马背,思索起来。
慕容恪要的是麻秋,而不是他石涂。一个小小的游击将军还没被慕容恪这样一个堂堂的王子放在眼中,石涂抽丝剥茧的理出线索,最终,他算是想出来一个好法子,既不用退回去,跟麻秋撞上,也有很大的可能性,不会引来慕容恪的进攻!
……
石涂的感觉是没错的,就在前面大概不到一里路的地方,正好有个长长的弯道,虽然这弯道也有三丈多宽,但跟入口处比起来,就狭窄了至少一半以上。弯道两边是陡峭的山壁,慕容恪的埋伏并不是在这里,从弯道过去再走一里路,才是慕容恪大军埋伏之所。
此时,太阳已经从东方的天空中升了起来,一丝丝的阳光透过层层迷雾,已经将三藏口之外的地方照亮。而在这通道当中,昏暗的暮霭还盘桓不去。
全副武装的慕容恪,手中提着大弓,身边擦着一排排羽箭。跟冉闵一样,慕容恪也是一个全能型的武将,虽然他手中的长弓没有冉闵那把三石弓夸张,但造型别致,镶金嵌玉,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货色,或许力量不如冉闵,但是在上好的材料和工艺辅助下,这把弓的攻击力,未必就会逊色。
几个偏将拱卫在慕容恪周围,战士们都已经做好了准备,两旁的山崖上密密麻麻的隐藏着步弓手,而骑兵在据此一里地之外,骑兵之后,还有那些骑弓。在慕容恪的算计当中,麻秋既然是来了三万人,就要靠着这七千多的队伍,将其全部湮
灭在通道当中。
“前面还没有消息么?”
披着貂皮,慕容恪仍旧能够感受到清晨的寒意,雾霭沾湿了慕容恪的头发,却浸不透那厚厚的皮草。
“弯道处还没有信号传来,卑职等也觉得奇怪,照理说,再有两个时辰,就是段辽受降的时候了,除非麻秋敢抗命,否则他肯定会加速通过三藏口!”
原来,那个狭窄的弯道,才是真正的三藏口。
就在慕容恪想要开口话说的时候,突然从三藏口方向,传来一阵鸟鸣。
“有动静!”
慕容恪双肩一抖,貂皮大衣滑落,露出里面精致的战甲来,“所有人,准备!”
就在此时,又一个鲜卑士兵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报告道:“将军,将军,来的人乃是麻秋先锋官和队伍,不是麻秋大队!”
“什么?”
差一点就要下达进攻命令的慕容恪神情一滞,道:“先锋官?那麻秋居然将三万人分成了两批进攻不成?快,告诉我,究竟有多少人?”
“那,那队伍里面高高竖起牌子,上面写着——“麻秋先锋官,两千炮灰”字样,我,我等弄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上峰让卑职速来请示将主!”传令官结结巴巴地说道。
“哦?”慕容恪沉吟起来。
从那先锋官的作态来看,想必是已经发现了什么,很有可能,这个狡诈的先锋官已经发现自己的埋伏,故而摆出一副姿态,说不定也有可能是暗中派了传令兵,转身去通知麻秋去了。可如若真是如此,那他干嘛还要
前进?
慕容恪有些想不明白,对那传令兵道:“先锋官是谁?”
“好像,好像就是那个石涂!我们看到牌子上就这么写着的。”
“石涂?那不就是石瞻的儿子,那先锋军岂非都是汉人?”
“是!”
传令士兵的话让慕容恪发出一声冷笑,“原来是支汉军,听说那石涂刚刚被石虎捋了干孙子的帽子,恐怕心中正怨愤的紧,难怪明知我们在此埋伏,也不转头,这是通过这种方式向我求饶,然后借我们的力量,去收拾了那麻秋!好算计啊好算计,为了对付麻秋的大部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