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孙石闵在赶往太子府赴宴的路上被刺,伤势严重,正在顾氏医馆抢救!
这等惊天消息几乎只用了不到半天时间,就传遍了整个襄国城。而太子府里,没等到开宴,石宣就已经接到了这个消息,顿时,他一张脸变得铁青,冲着站在旁边的刘逸使了个眼色,石宣带着毛槐和刘逸,转身进了书房,将原本已经到场的那些大小官员晾在一边,再不搭理。
“怎么回事?”一进书房,石宣就迫不及待地拍了桌子,他的拳脚也是极重,一掌就把上好的金丝楠木桌面拍得四分裂,“不是说好了试探的么,怎么会成了重伤?这是怎么搞的!”
面对石宣的暴怒,那刘逸脸色也不好看,但他毕竟身份不同,石宣的暴怒并不能让他像毛槐那样走路都要踮起脚尖,他只是淡淡一笑,道:“这个很正常,冉闵又不是三岁小儿,遇刺时自然会反击,刀来剑往之间,谁还能保证出手的轻重?有个失手也很正常!”
“说的轻松!”石宣一声轻晒,“你不是说,出手之人武功高强,天下武者出其右者不足双掌之数,难道那冉闵也是武功高强之辈?”
“殿下又岂知冉闵真实武艺如何?想那冉闵南征北战无败绩,能刺杀太子从容旋走,没有一身好武艺岂能做到?冉家是家学渊源,这一点莫非殿下您不清楚?”
被刘逸连连抢白,那石宣脸上很是不高兴,尤其是当着毛槐的面,更是让石宣感觉自己被
狠狠的下了面子,他脸色一阵白一阵青,像是要发怒,却又因为种种原因发作不得。
“好!这件事情,刘先生,你怎么看?”
石宣最后竟然能够将气憋住,到是让毛槐心中暗暗吃惊,了解石宣性格的他,对于刘逸的身份更加好奇,究竟是要多大的来头,才能让石宣压住心中的怒火,轻言细语的说话呢?
“那石闵是送去顾氏医馆了?”刘逸在书房里踱了一个来回,突然开口问道。
石宣瞪了毛槐,毛槐连忙应声道:“是了,真是去了顾太炎的医馆救治,事发之时冉闵就在李志飞的车中,所以李志飞也在现场。”
“不瞒太子殿下,逸心中也有所怀疑,那冉闵是否会因为觉察到殿下的心意,故而使了一招将计就计?不妨事,我这就去那顾氏医馆一探究竟,不管那冉闵是真伤还是假伤,定然逃不过我的双眼!”刘逸一摆长袍,对着石宣见礼告退,转身就出了太子府,向那顾氏医馆而去。
从太子府到顾氏医馆必然要经过祁家药铺子,而在经过药铺子时,刘逸却停步转身,钻了进去。
刘逸直接穿堂入户,并没有在药铺子店面停留,而是直接去了后堂。药铺子此时还没有打烊,里面的店员却是对刘逸的行为熟视无睹,好像刘逸整个人都是透明的一般。
“你来做什么?”
祁家药铺子后堂,一间极其隐蔽的厢房里,此时正亮着蜡烛。
刘逸敲门之后,门开了,出现在刘
逸面前的人,竟然是在邺城里失踪的李农干女儿,李诗诗!
只不过此时李诗诗脸上再没有半点矫揉造作的神情,全身黑色紧身打扮的李诗诗,看上去显得精明能干。
“属下参见大小姐!”刘逸先是摆了个怪异的礼节姿势,那李诗诗却是很不耐烦地道:“既然用教中切口,那就不要叫我大小姐,什么事?”
“是,堂主,属下听闻那冉闵被刺,身受重伤,是否”刘逸有些犹豫,好像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向李诗诗开口。
“怎么,你怀疑我的本事?哼,没有要了那冉闵的命,算是他运气好!”李诗诗眼神显得有些忌恨,不知道是在恨冉闵,还是恨那刘逸对自己的怀疑。
“这个,要不属下我就去那顾氏医馆看看,看看冉闵究竟是否还有救?”
“不用你去了!我自有安排!刘逸,这里有个事情需要你马上去办,教中厚土堂的几个祭礼要前往长安,寻长安的龙脉所在,现在人已经到了邺城,邺城那边佛教势力猖獗,需要你去协助掩护,你现在有太子身边人的身份,便于行事,就抓紧时间去落实这件事情,这边由我亲自负责,你不用再插手了!”
“可是堂主”刘逸脸上还有所不甘,不知为何,他心中总是对于冉闵有种古怪的恨意,却始终找不到这股恨意的来源。
而此时,李诗诗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止刘逸对冉闵采取行动,这让刘逸突然之间明白过,难
道说,李诗诗对冉闵有了什么想法?
“不!”刘逸在心中大吼,“你不能对冉闵有想法,冉闵是我们的敌人,我才是你的最佳伴侣,诗诗,我们的事情,可是教主大人默许了的啊!”
虽然刘逸心中大呼疾吼,但是在李诗诗面前,他却是不敢表露出一丝一毫来,只能将满腔的怒火,全数倾泻到冉闵的身上,暗暗下定决心,只要有机会,定然要将冉闵置于死地,不,轻轻松松死了实在是太便宜冉闵了,要让他受尽煎熬,生不如死才好!
“刘逸,我再次提醒你,冉闵这个人直接影响到我们能否拿到那经书,所以凡是跟冉闵有关的行动,必须要先报给我批准,再出现此次类似的情况,不要怪我用教规来处置你!”
就在刘逸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