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
顾太炎很是认真地想了想,然后摇头,“我学的是医术,你说的这种东西,别说是看,我连听都没有听说过,如果这世间真是有这种法术的话,我看还真就成了妖术了!”顾太炎是家传医道和养生之术,跟李诗诗等太平道中研习的道术截然不同,所以顾太炎不知李诗诗的门道那是太正常不过,冉闵一想,也觉得自己是问道于盲了。
转而两人又开始研究起行刺之人来。
折腾到半天,正准备休息,医馆外人马之声沸腾,却是有人来了。
“不妙,定是那石宣回过神来,找人来看我的伤势,老爷子,要不我先撤吧!”冉闵心中一惊,若是石宣真的找人上门检查他的伤势,只要是内行人,难免会发现他是假装重伤,到时候可就麻烦大了。
“不急!
”
顾太炎不慌不忙地掏出银针,在冉闵身上几处穴位连连扎下,随后才道:“你躺着不要动,一切由我来应付!”
也不知道那顾太炎扎的都是些什么穴位,总之这几针一过,冉闵突然感觉心跳不齐、呼吸不畅,刚刚还红润的脸色,几乎是一瞬间就变得惨白惨白的,眼瞅着是出气儿多,进气儿少!
不仅仅是心跳呼吸,就连身体的运动能力好像也丧失掉了,冉闵想扭头去看看门外,那都是万分艰难。
“这老头儿弄了什么手脚,不会是公报私仇吧?我的老天啊,他不会是打算让我像大哥那样装死个七八天吧?”冉闵脑子中一想到被紧闭在棺材里、深埋在暗无天日的地下,整个人就直哆嗦。
开门声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事已至此,冉闵总不能拆顾太炎的抬,两眼微微阖上,虚弱不堪的模样倒也不完全是装出来的。
“呀,小王爷伤的如此重,太子殿下甚是挂心,刚刚处理完公务,就连忙派我带着襄国城里的几个名医,前来探视!”
冉闵不太熟悉此人的声音,脑海里正在想着此人是谁,却听见顾太炎开口,称呼了一声“毛大人”,冉闵这才记起,此人应该就是太子石宣身边的首席谋士毛槐。
几个大夫脸色都有些不豫,虽说同行是冤家,但顾太炎的医术事实上已经得到了整个襄国城的认可,所以当毛槐把他们这些“名医”揪来顾太炎的医馆检查冉闵,这些大夫心中多少有些别扭,跟顾太炎见礼时,个个都不敢直视顾太炎的双眼,反而是顾太炎很平静,脸上只是布满忧色,“诸位先生来的好啊,小王爷他胸口一刀虽然失血不少,但反而不紧要,紧要的是那刺客最后一脚,用上了极其罕见的阴劲,现在那劲道在小王爷体内是纠缠不散,对于小王爷的康复很是问题啊!”
“那你们还等着干啥,还不快去看看?”毛槐一听顾太炎的话,哪管是真是假,正好借题发挥,让那几个大夫去检查冉闵的情况。
第一个大夫在毛
槐的催促下,面带尴尬地走到冉闵身边,伸手抓住了冉闵的腕脉。
“呀,这个”不到几个呼吸的功夫,那评脉的大夫脸色骤变,整个人突然长身而起,弄的毛槐也是跳了一跳,连忙过去,察看究竟。
“秦大夫,小王爷情形如何?”毛槐眼神闪烁,额头上青筋也是坟起。要知道,他可不是只带了大夫来的,就在那顾氏医馆的大门外,可是有一彪人马在候令,只要他毛槐在此发出信号,那全副武装的人马就要进来拿人!
“这这”也不知是兴奋还是紧张,那秦大夫竟然在这关键时刻,口吃起来,两只眼珠子焦急的在眼眶里打转,却是说不出一句囫囵话儿来。不仅仅是毛槐心中着急,就连躺在床上的冉闵,心中也是埋怨不断:你说你一个大夫,心理素质怎么就这么差?不就是评个脉,至于把自己弄成结巴了?
可惜冉闵不能自己给自己评脉,否则恐怕他的惊讶也不会比这个秦大夫差。
“小王爷,小王爷的脉象居然全无了!”
经过毛槐几次眼神的鼓励,那秦大夫强咽下一口唾沫,终于将堵在嗓子眼的话给说了出来。此言一出,满屋子的“名医”纷纷变色,再不等毛槐的胁迫,个个上前抢着去给冉闵评脉,而那毛槐也是傻愣在当场,不知所措。
“唉,小王爷是失血过多,加上脏腑受损严重,现在就剩下一口气在了!”
顾太炎脸上忧色更浓,“毛大人啊,小王爷可是城守李大人送来我这里的,若是有个好歹,太子殿下可不能把责任都让老朽抗啊!”
“那是,那是!”
毛槐连连点头,心中却道:“若冉闵死了,刺客自然是捉不到的,倒时候不是你这个老东西倒霉,还能是谁,正好把那个李志飞也拖下水,一举三得了,可惜啊,太子殿下心中的气还没有出,否则这冉闵还真就是死了的干净!”
“不是没有脉搏,而是极其微弱!”
终于有个水平不错的“名医”,在细细地评了半晌之后,大声吼道。